點點頭,南宮澈對風雷的話不可置否。
確實能夠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對他有很多好處,對追求金曉溪也有好處。
想起金曉溪,南宮澈的目光不禁就柔和了幾分,同時又有許些惆悵。
看向風雷,南宮澈幽幽的開口道。「風雷,最近一直是你假扮我呆在金曉溪母子身邊,你覺得金曉溪有沒有心上人?」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麼他這個當局者,就聽聽旁觀者怎麼說好了。
顯然是沒想到南宮澈會這麼問,風雷直接就愣住了,「我覺得太子妃只是單純的欣賞美男,她的心裡應該是沒有人的。要是有的話,也應該是主人您。」
「此話怎講?」南宮澈挑眉問道。
想起今天他聽到金曉溪說不喜歡他的話,他便覺得自己的心在被凌遲一般疼痛。
不可否認,風雷的話又讓他燃燒起了幾分希望來。
「我覺得太子妃只是對感情比較遲鈍,她應該是不討厭主人您的,卻偏偏要裝出很討厭您女的樣子來,屬下覺得太子妃好像是在怕您。」風雷曼斯條理的說道,邊說邊觀察著南宮澈的反應。
扮演著假的龍御天呆在金曉溪的身邊,風雷不止是很用心的在裝瘋賣傻,同樣也很用心的在觀察著金曉溪。
他用自己性命所效忠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可以配得上的。
他要觀察下金曉溪,夠不夠資格。
現在看來,金曉溪是很夠資格的,她有尋常女子沒有的大膽精明,腦子裡好像永遠有用不完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每次都能給人意外的驚喜。
不過令人惋惜和費解的是,她怎麼偏偏看不上南宮澈呢。
「怕我什麼?」南宮澈有些訝異的問道。
這點他倒是也感覺了,金曉溪對他很是防備。
難道一直以來,在金曉溪眼裡他的接近都是別有用心的嗎?
「能讓太子妃感到害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小世子。」風雷說道。
「因為金寶寶怕我。」南宮澈手中把玩著茶杯,似乎是懂了些什麼。
難不成那女人以為自己接近她,是為了奪走金寶寶嗎?
想到這個原因,南宮澈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要是想奪走金寶寶,他一開始就會來個認親了。
他一直沒有捅破那張紙,沒有提起五年前,也裝作不在乎金寶寶的存在,不就是怕她有危機感嗎?
「好了,風雷,在武林大會之前,還是辛苦你先守在他們母子身邊。」南宮澈無奈的勾起唇角說道,「對了,你要特別小心柳寂夜,盡量不要給柳寂夜和太子妃一起相處的機會。」
現在柳寂夜已經成為了南宮澈的第一號情敵了。
對於柳寂夜,南宮澈派了很多人去調查,硬是一點資料都查不出。
這個人就像是從地下鑽出來的一樣,背景全無,神秘到讓南宮澈危機感重重。
「是的。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說不該。」風雷猶豫不決的看著南宮澈說道。
「說吧。但凡是關於太子妃的,你所知道的事情一定要事無鉅細的告訴我。」南宮澈揮揮手道。
「屬下總覺得那個樓聽月很危險,太子妃和他關係不錯的樣子。」風雷說道。
「那個樓聽月的背景不簡單,我已經派人在查了。如果不出意料,他應該就是南疆前太子。」南宮澈說道這裡,便想到金曉溪一直用血為樓聽月壓製毒性的事情,捏著茶杯的手指不禁就用力了幾分。
「那太子妃。」風雷訝異了。
「她不知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這事先保密吧。」南宮澈淡淡的說道,而後就向後依靠在了椅背上,略微閉上了眼。「我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