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地極境的力量嗎?
長老的死讓原本已經戰戰兢兢的白家長老和眾弟子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凌宗主,我們白家自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鐵劍門的事,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白淳元怨恨道。
「你們得罪了葉凡小友,也就是得罪了老夫,上次老夫已經警告過你們,怎奈你們白家竟然把老夫的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敢暗地裡耍陰謀詭計殺害葉凡小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凌慕寒瞥了白淳元一眼,道:「也幸虧葉凡小友沒有發生意外,否則你認為你們這群人還看得到今天的太陽嗎?」
說話間,凌慕寒地極境巔峰的威壓毫不遮掩地瀰漫而出。
整個廣場在他的威壓籠罩下,白家自白淳元以下都不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滴。
周圍有幾個修為不高,心志不堅的弟子更是在這股威壓面前雙膝跪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全身顫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含著威嚴的聲音,仿似炸雷般在整個廣場響起:「凌宗主仗著卓絕修為欺我白家,傳揚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白世遺?」凌慕寒臉色依舊風淡雲輕,根本沒有受什麼影響。
「老祖,老祖出關了。」白家的人在此刻顯得無比高興。
要知道白世遺在白家那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又是一名地極境修為的武者,也是目前在白家能與凌慕寒抗衡的唯一一人。
在眾人不同的眼神之下,一道人影從大殿後飛掠而來,穩穩地落在了白淳元等人的面前,一臉笑意地盯著凌慕寒和葉凡三人,此人正是與葉凡有過一面之緣的白世遺。
「弟子見過老祖!」白家眾長老和弟子不約而同地衝著白世遺恭敬地一禮道。
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免禮。
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白世遺的臉色露出一抹藏不住的怒意。
雙眼一瞇,冷聲冷氣地衝著凌慕寒道:「凌宗主,你兩次來我白家都是在殘殺我白家之人,這樣的見面禮似乎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吧?」
「難以接受也得接受,你們白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承擔後果。」凌慕寒語氣冰冷。
白世遺一臉驚疑,淡然道:「還請凌宗主賜教。」
凌慕寒瞥了他一眼,漠然地伸手一指白淳元等人,道:「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們吧。」
白世遺繼而將目光投向身後的白淳元,沉聲喝道:「淳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為白家的老祖,白世遺可是人生閱歷豐富之人,一看這情況就明白,家族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還惹怒了凌慕寒,否則凌慕寒絕不會下手這麼凶狠的。
白淳元不敢怠慢,一臉複雜地上前,湊到白世遺耳邊低語起來。
白世遺的臉色隨著白淳元的言語不斷地難看起來,眼神也在凌慕寒和葉凡身上不停遊走。
在白淳元說完後,陡然臉色一沉,暴怒道:「到底是誰做的?有沒有找到他?」
「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白淳元解釋道。
白世遺冷哼一聲:「老夫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不聽老夫的話,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白老祖,想必你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大概吧?」葉凡邪笑道:「不知道白老祖覺得我們這樣做有沒有道理呢?」
白世遺看著葉凡,想著不少族人死在他的手裡,雙手不著痕跡地緊握成拳,恨不得上前弄死葉凡,可是幾十年養成的性子還是讓他隱忍了下來。
「就算是我白家人做錯了,可是你們已經殺了我不少白家弟子,心中的怒氣也該消除了吧?」
「消除?」葉凡冷笑一聲道:「白老祖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嗎?我們心中的痛豈是你們白家幾條人命就能彌補的?」
「我白家哪個弟子做錯了,你們儘管帶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又何必傷害這些沒有罪過的弟子?難道他們不是無辜的嗎?」白世遺恨恨道。
「在小爺眼中只要是白家的人就沒有無辜的,白老祖就算要算賬那也應該找那個罪魁禍首算,他們都是被他連累的。」
「依你的話,如若老夫再不出現的話,你豈不是還要繼續殺下去?」白世遺眼中閃過一抹森然。
葉凡嘴角噙著一個有些邪魅的笑容:「白老祖此言差矣,就算你現在出現了,只要時間一到,該殺的我們還是會殺下去。」
「你敢?」白世遺見葉凡如此囂張,心中殺意陡然升起。
地極境的威壓衝著葉凡鋪天蓋地而來。
可威壓還沒到葉凡身上,便被凌慕寒給盡數擋了下來。
面無表情地道:「白世遺,原本老夫還以為是你們白家弟子擅自做主要密謀殺害葉凡小友,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你指使的,如此的話,老夫說不得也要領教你的高招了。」
凌慕寒的話好似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白世遺頭頂,令原本被殺意沖昏了頭腦的他瞬間清明起來。
臉色大變,連忙擺手道:「凌宗主誤會了,老夫絕無此意。」
白世遺絕對相信,凌慕寒是說出的處做得到,自己可不能一時昏了頭腦被他抓住把柄,否則
的話別說是家族破滅了,就算是自己估計也難逃魔掌。
凌慕寒這純粹是威脅,而且還是**裸的威脅,可是現在自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有凌慕寒那樣的實力,只能是咬碎了牙往肚裡咽。
見白世遺身上的威壓一收,凌慕寒臉色這才一緩,輕蔑地掃了白世遺一眼,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廣場上空風聲大作,一道白色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與此同時,一道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孟家孟長道前來白家助拳。」
話音剛剛在眾人耳邊旋轉起來,白色人影便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廣場之上,與白世遺面對面地站著。
這是一個身材較為矮小,一頭黑髮,卻一臉乾枯的老者。
落地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衝著白世遺說的:「嘿嘿,白兄,聽聞有人來上門挑釁你們白家,兄弟特來相助。」
「多謝孟兄好意,只是……」白世遺本來是臉色一喜,可是在想到對手是凌慕寒之時,眉頭不免一皺。
意識到白世遺的異常,孟長道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將眼光放在了葉凡三人身上。
在看到一臉漠然的凌慕寒時,孟長道陡然瞳孔一縮,嚥了嚥口水,旋即一臉討好地笑道:「不知凌宗主在此,實在是失禮,還請凌宗主不要怪罪。」
這一刻,孟長道也算是知道來白家上門挑釁的人就是凌慕寒了,一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孟長道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自己好心好意前來幫忙,沒想到對手竟然是他!當下在心裡便將白家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
「你們白家腦袋是讓驢踢了嗎?竟然去招惹這位爺,你們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差點害的老子也陷進去。」孟長道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白世遺,心中暗自想道。
「孟家主?」凌慕寒顯然是認識孟長道的,冷笑一聲道:「你說你是來助拳的?」
孟長道暗道壞了,連忙辯解道:「凌宗主說笑了,在下只是路過,順便過來討碗水喝的。」
「是嗎?」凌慕寒聲音陡然一寒。
「絕無半點虛言。」孟長道心中已然萌生了退意:「現在看來白家忙於招呼凌宗主,想必是沒空給在下水喝了,在下這就告辭,前往它處。」
孟長道說著就要走,卻是被凌慕寒一抬手攔了下來。
「既然來了,就別著急著走了,等看完這場好戲後再走不遲。」
孟長道一臉苦色,心中想說的是不想看,可是卻不敢說出口,只能無奈地道:「凌宗主相邀是在下的福氣,那就多謝了。」
孟長道忐忑不安地站在一邊,一臉的鬱悶誰都能看出來。
凌慕寒之所以叫住孟長道,那就是要起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相信今天過後,借助孟長道的嘴,相信整個玄風城乃至帝都都將會知道葉凡的大名,也就不會再有宵小之輩去找他麻煩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孟長道這邊的事情剛解決完,又是幾道人影從數個方向飛來白家,看樣子修為都不在孟長道之下。
陸續而來的分別是一個青衣老者、一個錦袍中年以及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妻。
青衣老者是玄風城另外一個家族的太上長老,據說也是為了助拳而來。
錦袍中年則是玄風城的城主,說是屬下稟報有人在玄風城凌空飛躍,自己是來找他算賬的。
那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妻又是一個家族的強者,說是奉了什麼家主之命前來幫忙的。
可是四人在看到凌慕寒的那一刻,表現和之前的孟長道幾乎一模一樣。
先是一驚,隨後便開始七嘴八舌地解釋起來。
雖然每個人的解釋都不一樣,但是基本內容都是相同的——「在下只是路過的」。
可以想像得到,四人的下場都和孟長道一樣,都被凌慕寒「邀請」到一邊「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