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正文 那日午後,陽光灑滿山水居 文 / 雲檀

    這天是2007年12月29日,距離2008年還有兩天。張婧等人初入山水居,既是拘謹,又是不安,那時候的她們又怎會想到,數年後,三人裡,有人做了唐氏執行董事,有人位居總經理。她們不再是仰望財富名利感慨萬千的學生妹,皆是身家坐擁千萬的女強人。

    2010年,有記者採訪張婧,期間提及蕭瀟,記者說:「張小姐,請問在您眼裡,蕭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婧沉默。

    後來,張婧總是會想起那個女財閥,在那間偌大的辦公室裡,很多時候蕭瀟都是沉默無言的,偶爾她進去呈交報告資料,蕭瀟會說:「不急,坐一會兒。澉」

    張婧以為蕭瀟有話要說,就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著。時間流逝,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辦公室沉寂無聲,張婧看著那個億萬富翁就那麼孤漠的站在落地窗前發呆,似是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不,蕭瀟說了,她說:「沒事,你走吧!」

    ……

    2012年,黃宛之把母親接到c市同住,母親身體日漸不好,記憶力更是日漸衰退。某一天,母親忽然提起她的三位舍友,說到張婧和謝雯時,黃宛之淡淡的應,可提及蕭瀟時,黃宛之卻是沉默。

    過了許久,黃宛之蹲在椅子旁,輕輕的握住了母親的手,那些話不知是說給母親聽,還是在說給她自己聽,她說:「那丫頭很壞,我跟著她常常會想到伴君如伴虎,縱使在唐氏身居高位,卻也是戰戰兢兢,不謹慎,難立足。瑪」

    「壞丫頭。」母親說。

    「是啊,壞丫頭。」黃宛之笑,額頭抵著母親的手背,笑的眼眶酸澀:「你不知道她有多壞。」壞得她恨不起來。

    ……

    2014年,天津豪華別墅區裡,有一幢豪宅別墅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物業費拖欠多年,一夕之間被媒體曝光,後經證實,戶主竟是c市金融女強人謝雯。

    那時候,謝雯已在c市定居,自是不可能再回天津居住,有人建議她把別墅給賣了,但被謝雯給拒絕了。

    幾天後,謝雯和張婧一起去黃家探望黃母,三人飯後坐在茶室裡喝茶,提起此事,黃宛之輕聲歎道:「那套別墅,是蕭瀟送給你的吧?」

    「是啊。」

    張婧望著窗外,情緒散漫:「最近出了一個很火的網絡新詞,叫『有錢就是任性』,用在你身上倒也合適。」

    謝雯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方才開口道:「隨她們說去吧!天津那邊的房子就那麼擱置著吧,總歸是她的一片心意,我不能辜負。」

    這時,黃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吶吶的看著三人道:「蕭瀟是誰?」

    茶室忽然靜寂無比。

    三人低頭喝著茶,俱是不說話,良久之後,張婧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樣一個午後,像不像2007年12月29日?我記得,那天午後,有陽光灑滿了山水居茶室……」

    聞言,黃宛之和謝雯紛紛朝窗外望去,是很像,她們眼神恍惚溫柔,彷彿回到了那一日午後。

    ……

    2007年山水居茶室,冬日午後。落座喝茶,有陽光灑滿了花草院落,連帶茶室裡也是暖意融融。

    曾瑜送來了甜點,其中有一道是蟹殼黃,直言味道不錯,讓幾人不妨嘗嘗看。

    無人品嚐。

    「有話要說?」開口說話的人是蕭瀟,她的膚色偏白皙,眉眼清冷,欠缺同齡女子應有的青春和嫵媚,再看她的唇色,也是略淡。

    然而她說這話時,嘴角卻帶著一抹笑。她笑,跟歡喜無關,只會讓人聯想到:寡情。

    黃宛之輕皺眉心:「你……結婚了?」

    蕭瀟點頭。

    「什麼時候結的婚?」謝雯接著問。

    「八月份。」

    張婧等人一怔。

    第一反應就是:開學之前就結婚了?

    張婧是滿心滿眼的尷尬,實在是太丟人了,自開學以來,她每天都在蕭瀟面前發花癡,張口閉口就是傅寒聲,屢提傅寒聲風月緋聞事。那畫面太美,張婧實在是不忍心回憶。

    難堪,催生了怒火。

    張婧隨手拿了一個蟹殼黃,動作太猛,蕭瀟等人全都看著她,張婧原本想拿蟹殼黃砸一下蕭瀟,卻在抬頭間接觸到了蕭瀟的眼神,那是一雙漆黑冷漠的眼眸,張婧手一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位可是傅太太,不敢打,也不能罵,否則傅先生能依了她?

    這麼一想,張婧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懨懨的把蟹殼黃送進了嘴裡,假笑道:「你們繼續聊,我嘗嘗這蟹殼黃究竟是什麼味?」

    茶室靜默了一會兒,蕭瀟方才語氣平淡道:「原就不想一直瞞著你們,縱使今日不說,來年開春,也必定會告知三位。身份之事,向來是身不由己,和三位相處,我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週一至週五學習讀書,雙休日或去萬佛寺燒香拜佛,或是看書散步,於我來說,

    tang我的一日生活和你們相差無幾。隱瞞,是防塵世嘈雜事紛至沓來,不喜自身私事引來他人悲喜交加,到頭來牽動了他人的好奇,也亂了我的日常,每日活在他人視線之下,難覓自在清閒。你們看我是傅太太,所有的介意,無非是心境轉變使然,但山水居依舊,c大依舊,我一如昨日蕭瀟,未曾有過改變。」

    一席話,摻

    雜著濃濃的書卷氣,卻觸動了張婧等人的心扉,有一點蕭瀟說對了,她們之所以不自在,是因為貧富差距,是因為自卑,是因為心境轉變。她把她們看的那麼透徹,她們還能說什麼呢?

    蕭瀟垂下眼瞼,分別為三人續了茶,緩聲道:「再來說說我本身的身份吧!我父蕭靖軒,母唐瑛……」

    這一句話擲過來,張婧被蟹殼黃嗆得咳嗽不已,臉都漲紅了,滿嘴的蟹殼黃碎屑噴的到處都是;黃宛之最倒霉,因為坐在她的對面,所以被噴滿臉,不過不要緊,黃宛之很淡定,她伸手心平氣和的抹了一把臉,繼續怔怔的看著蕭瀟。

    謝雯也比較倒霉,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因為那聲「唐瑛」,嘴唇燙的不輕,火急火燎的放下杯子,舌頭猛舔嘴唇,實在是太痛了。

    三人受驚之後,開始自我質疑,也許是她們想錯了。

    「唐瑛?」張婧尾音飆的很高。

    謝雯遲疑問:「哪個唐瑛?」

    「唐氏集團董事長唐瑛是你母親?」黃宛之屏息道。

    蕭瀟點頭。

    張婧呆呆的看著蕭瀟:「這麼說,唐伊諾是你妹妹?」

    「我和唐伊諾同母異父,我是唐瑛長女,唐伊諾是幼女。」

    蕭瀟話音淡淡的,但張婧等人卻是越聽越心驚。到底有完沒完,這炸彈一波接一波,還讓不讓人活了?她們斷然想不到蕭瀟竟還有這樣的身份,三人互看一眼,那一刻分明從各自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震驚。

    c市這麼好的太陽,但她們卻覺得冷。有藥嗎?她們可能需要吃速效救心丸。

    這日午後,時間被定格,蕭瀟看著三人,輕描淡寫的訴說著她的過往-#~妙筆閣?++

    蕭瀟說:「幼年,我被外公留在身邊教導,每次回唐家,總是考核不斷,暑寒兩假幾乎所有的時間全都被課程填滿,好在勤能補拙,深得外公喜愛,但唐家枝節盤生,又是古老家族,族員愈多,利益矛盾就愈大,於是堤防族員的傾軋便也成為了我的必修功課。」

    蕭瀟說:「外公去世後,我定居南京。回歸c市,是一次意外,認識你們,大概是一種命中注定。眼下天氣晴好,我和你們品品茶,說幾句貼己話,心意淡靜,想的是韶華未老,芳菲滿園。前些時候讀民~國舊事,說林徽因寫詩時,通常會點一柱清香,桌擺鮮花,穿白衣,略施粉黛……這份心境,是女子風情,男人若是親眼目睹,大概會心思起伏,但那份致卻鮮少有男子能夠體會,唯有女子懂。」

    蕭瀟說:「我從未和女子有過深交,此生朋友皆無。九月份就讀c大,我看你們唯有純善親和。平淡相處,更是與溫情朝夕相伴。9月1日開學那天,傅先生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本是年輕追夢時,瀟瀟怎可遷就漠然,蹉跎好時光?」

    說到這裡,蕭瀟對著三人不疾不徐道:「是啊,像我們這樣的年紀,正值好年華,時光需厚待,而不是一味蹉跎荒廢。」

    三人心跳加速,不得不承認,蕭瀟一番話牽人肺腑啊!

    「學以致用,因才專攻。」蕭瀟翹起唇角,單手支臉,掃視三人時,笑意清淺:「一起賺錢怎麼樣?」

    「……」她們想吃藥,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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