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正文 週六凌晨,他叫她小妖精 文 / 雲檀

    這裡是山水居,週六凌晨。

    主臥室裡,臥室大燈早已關閉,只餘床頭照明燈還在亮著,光線在床側靜止,悄無聲息。

    蕭瀟凌晨一點左右回到臥室,洗完澡回床睡覺,傅寒聲在她身旁睡得很沉,夜間很靜,她聽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聲,困意來襲,不知不覺間竟也睡著了。

    睡夢中,蕭瀟夢見了蕭暮雨,夢見很多時期的他,夢見他在懸崖上面走,下面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風那麼大,海水嘩嘩作響,吹得他搖搖欲墜。

    「暮雨。」她焦急喚他名字。

    她本不該喚他,因為他在回頭看她的時候,一陣狂風吹過來,迷了她的眼睛,也把蕭暮雨刮到了懸崖下夥。

    「暮雨——」

    蕭瀟從夢中醒來,呼吸是喘的,就連心跳也失了往常節奏,她望著天花板,就那麼失神躺了幾秒,側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床位,是空的。

    傅寒聲不在床上。

    原以為他在盥洗室,但不在,蕭瀟洗了把臉,又去了書房,書房燈沒關,他不可能在裡面,後來蕭瀟下樓,穿過與餐廳相通的門廊,終於在廚房裡找到了傅寒聲。

    興是凌晨餓醒,懶得驚動傭人,這才起床來到了廚房,他在做飯。

    涼氣重,他又在黑色睡衣外面穿了一件黑色晨褸,腰帶沒系,就那麼鬆鬆的垂落在身側,他身材原就修長,穿白色優貴氣,穿黑色冷峻沉鬱,也把他的身材襯得格外挺拔。

    蕭瀟倚在門口看著他,這個時間段老實說她是很困的,不管用冷水洗幾次臉也不管用。

    廚房窗口開著,氣溫降了,風也吹了進來,吹著傅寒聲烏黑的發,他微微瞇眼,把煙送到嘴邊叼著,這才開始慢條斯理的切著菜。

    他也不怕煙灰落在菜盤裡。

    蕭瀟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手,就是那水聲驚到了傅寒聲,只怪蕭瀟走路太過無聲無息了,況且又是凌晨,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詭異。

    他回身看了一眼蕭瀟,隨後移回目光繼續切菜,他叼著煙跟蕭瀟說話,聲音有些不清,也分外低啞:「比平時醒得早。」

    「偶爾做夢會醒得比較快。」她實話實說,只因她知道,傅寒聲並不關心她做了什麼夢,即便關心,他也不會過多追問。

    果然。

    傅寒聲把煙夾在手指間又抽了兩口之後,啞著聲說:「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不需要補眠?」

    「不急。」蕭瀟拿起一旁的干手巾擦了擦手,走到傅寒聲身旁,看了看裝在各個餐盤裡的菜,問他:「意面?」

    「嗯。」那煙還剩下一截,傅寒聲隨手拋到了窗外,蕭瀟想,得幸廚房他不常來,若是每次都是邊做飯邊抽煙,窗口下怕是有朝一日會被人掃出一堆煙頭來。

    但他狀態不好,她看出來了,若不是餓,估計他也不會起床煮東西吃。

    「我來吧。」蕭瀟放了話,隨後彎腰找圍裙,傅寒聲聽了她的話,心不在焉的表情裡終於平添了一抹柔和。

    他在心裡笑罵她是小妖精。

    能讓一個男人,一個歷經風雨的男人喚上一聲「小妖精」,並不是一件很容易得多事。

    千萬不要以為「妖精」就一定是貶義詞,很多時候,它更是一個褒義詞,是男人對一個女人最高的評價。

    妖精是禍水紅顏,她美麗嫵媚,她善變冷漠,她寵辱不驚,她沒心沒肺,她可以躺在他身旁,聲聲呼喚其他男人的名字,她也可以在他生氣的時候,攻其不備,簡單一句話,簡單一個小舉動就能直中他的軟肋。

    「暮雨……暮雨……」

    凌晨醒來,並非空腹飢餓,而是因為她的吔語聲,那一聲聲的「暮雨」燒得他心肝脾肺腎都是疼得,他不能躺在她身邊,因為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推醒她;他也不能站在床畔看她,因為他不能保證他的眼神是否會幻化成最炙熱的岩漿,若是燒傷她呢?

    還能怎麼樣呢?把憤怒和惱火帶到廚房裡吧,但她來了,她不需要跟他說好話,不需要賠笑臉,她只需平靜的說一句「我來吧」,只需繫上圍裙,只需點火燒水,便能將他迷惑。

    他靠著門口看著她忙,不幫她打下手遞食材了,這是她第一次為他下廚,既然是第一次,他就不參與了。

    廚房燈光柔和,打在她身上,一身棉質睡衣異常鬆軟,再配上圍裙。嗯,很居家。

    傅寒聲看他小妻子,只能看個大概,若是看細節……細節偏情動。

    她睡覺前習慣把長髮側編在一旁,但睡醒後,總會有幾縷髮絲垂在臉側或是頸旁,亂點也好,不亂怎麼凸顯煙火味?

    她做飯是極為熟練的,在此之前傅寒聲已經把材料切末,所以她省事了不少,先是把意大利面煮熟,然後撈面冷水過涼,再後控水拌入橄欖油,放在一旁備用。

    傅寒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蕭瀟聊著天,打趣道:「家裡廚師辭了吧,以後山水居上下一日三餐

    tang,由瀟瀟全權負責,覺得可行嗎?」

    蕭瀟倒油燒熱,「可行,如果你不擔心我投毒的話。」言罷,她把肉末、洋蔥和蒜末全都倒在鍋裡爆炒,倒像是在翻炒某人一般。

    一個人負責山水居上上下下十幾人,他跟她有仇吧?

    傅寒聲笑:「謀殺親夫?」

    「那也是你蓄意謀殺妻子在先,我還擊,也只是正當防衛,充其量不過是防衛過當。」她說著,示意傅寒聲把胡蘿蔔末和西芹末端過來。

    傅寒聲把食材遞過去,不經她提醒,又把番茄醬遞給她,她伸手去接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挑了眉,含笑評價道:「瀟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簡單。」

    別看小丫頭年紀輕輕,日常生活裡更是悶不吭聲,但她卻有一顆很聰明的小腦袋。21歲,已有從容不迫的反駁氣勢,說話一針見血,更是措辭精闢,除了她的外貌和身世,她的言行舉止更讓人不容小覷。

    好比此刻,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又該怎樣對答呢?是竊喜?還是腹測他這話是褒還是貶?

    傅寒聲只知道蕭瀟是這麼回答的:「那你該慶幸,我此刻不是唐氏負責人,要不然我這個不簡單的人,可能會打破c市三強鼎立的局面,逐日成為博達的死對手。」

    傅寒聲這次是真的笑了,那笑並非是因為看低蕭瀟,而是因為她的話取悅了他,他在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阿媯,他的阿媯。

    聞聽笑聲,蕭瀟側過頭看了看他,隔了幾秒,再開口,顯然她誤會了傅寒聲:「覺得我的話很幼稚?」

    問完話,她加了適量的鹽,又加了適量的綜合香料,還有過量的黑胡椒。

    傅寒聲在一旁看著,黑眸微瞇,這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眼毒,前一秒跟他平心靜氣的說著話,下一秒就在談笑間實施報復,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好,很好,他對她刮目相看。

    他也不指明,皮笑肉不笑道:「幼稚的人說不出那番雄霸商界的話,跟博達相抗衡,你還是有資歷的。」

    這算什麼?灌**湯?

    蕭瀟開始覺得黑胡椒有些過量了,猶豫了一下,乾脆又倒了一些進去。跟破罐子破摔沒關係,興許傅寒聲喜歡吃黑胡椒呢?

    傅寒聲不怎麼喜歡吃黑胡椒,餐廳裡他含笑吃完一盤意面,期間喝了三杯水,他小妻子倒好,竟有閒情致的翻看著財經雜誌,偶爾會看著他。壞笑?不可能,他太太臉龐是精緻,但笑容幾乎沒有,害一個人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最後一口意面吃完,傅寒聲笑容可掬的摸了摸妻子的頭:「明天我是不是也應該給瀟瀟做一碗意面?」

    這叫有來有往。

    「好呀。」

    蕭瀟放下雜誌起身,收拾碗筷去了廚房,徒留傅寒聲坐在餐廳裡,他靠著椅背,一邊喝水,一邊笑,他不能聽蕭瀟說話時帶「呀」字音,要不然會發笑。

    凌晨廚房,蕭瀟不緊不慢的清洗著餐盤,山水居各人行其職,蕭瀟平日裡也沒有做家務的機會,所以偶爾做做飯,清洗一下餐盤,便會讓傅寒聲覺得不真實。

    老太太一直說他和瀟瀟不像夫妻,但此時此刻,他和她不是夫妻,又能是什麼呢?

    最日常的瑣碎,恰恰是最極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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