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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燙傷,蕭瀟原就皮膚很白,那麼熱的湯濺到臉和脖子上,不起紅才怪,但也不能說傅家人草木皆兵,紅印浮起,最怕起泡泡,若是留疤,那就不好了。
蕭瀟回c市當晚,邂逅「燙傷」事件,周曼打電話叫家庭醫生,溫月華聽說蕭瀟燙傷,焦急的從廚房趕了過來,接手傅寒聲的工作,拿著濕毛巾幫蕭瀟冰敷燙傷處。
「疼不疼?」這句話被溫月華反覆念叨著,蕭瀟只得搖頭之後再搖頭。
傅寒聲寒著一張臉,見母親幫蕭瀟冰敷,只敷局部,薄唇張合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忍住了,默不吭聲,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他心裡壓著火,直到醫生來傅家,查看瀟瀟傷勢說沒事,他這才扯著領口,舒了一口氣。
不經意回頭,見周曼紅著眼,傅寒聲歎氣,跟周曼說話,語氣緩和了許多:「讓廚房把晚餐端上來,等會兒吃飯,我們就不下去了。」
周曼不知道是委屈,還是不敢看傅寒聲,低著頭點了兩下,就離開了。
蕭瀟沒事,溫月華倒是放心了,雖不知道當時客廳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不難看出,怕是兒子對周曼動了火氣。她和周曼在傅宅作伴,感情深,如今周曼情緒低落,溫月華總要勸解告慰一番。
出門前,她握著蕭瀟的手:「今天晚上,你和履善都不要回山水居,在家裡住**,明天再回。」
臥室只剩傅寒聲和蕭瀟兩個人,傅寒聲點了一支煙,然後去了更衣室,再出來,似是拿了什麼東西,直接進了浴室。
「睡衣在浴室放著。」傅寒聲吸著煙從浴室出來,蕭瀟在床沿坐著,他走過去,知道蕭瀟也有情緒,於是跟蕭瀟說話時,聲調很和氣:「湯水濺到衣服上,用餐之前,你先去浴室洗洗。」
傅寒聲開了口,蕭瀟也懶得斟酌語氣了,「傅先生如果對我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用不著指桑罵槐。」
難道不是指桑罵槐?
她和傅寒聲談話,每次張口閉口都是「您」,不用揣測,傅寒聲在客廳說給周曼的那番話,每一字每一句,毫無疑問是講給她聽的。
傅寒聲「嘖」了一下,彎腰直視蕭瀟,也不辯駁她的話,正兒八經道:「指桑罵槐這個成語用得不恰當。」
見蕭瀟皺眉,傅寒聲笑了:「你看,它的近義詞有很多,比如說:拐彎抹角,借題發揮,敲山震虎,隱晦曲折……」
蕭瀟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徹底喪失了言語能力。
他愈發微笑,「再比如:旁敲側擊,意在言外,含沙射影……」
好口才。
明明是他挑得事端,但他卻能狡辯的冠冕堂皇,蕭瀟也算是長見識了,再見他笑容氣人,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嘴角不知何時竟帶著一抹笑,雖然淺淡無奈,但她確實是在笑。
笑了?
傅寒聲笑容深了,似是彎腰覺得累,乾脆坐在蕭瀟身邊,歎道:「以後我們講話,你不要稱呼我為『您』,我才三十出頭,你都快把我給叫老了。」
這話自嘲,隱隱示好,就算蕭瀟先前有氣,此刻也都消了,不想理他,起身去了浴室,他在身後低聲笑,不忘叮囑她:「塗傷膏的地方,不要沾水。」
此時,蕭瀟已經走進浴室,也看到了他為她準備的睡衣和……內~衣。
真「體貼」,蕭瀟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