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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咄咄 文 / 竹枝

    錦程聽後皺眉:「可是長留書院的事情我才剛剛接手,雖然找了一些會武功的江湖人士來做師傅,可畢竟都是一些性格灑脫不羈的江湖人,沒有我在這裡,只怕他們也不肯留下來的。」

    「這樣啊……」江月兒沉吟著,也發現自己似乎莽撞了。

    程曉渡突然開口,道:「這個你不必擔心,你如果要跟我們走,這些我們自然會擺平。」

    錦程一愣,想了想,道:「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人畢竟是我帶進來的,你們不是下個月才走麼,離你們要離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容我想想。」

    「好。」江月兒也不勉強,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水木清華西廂房。

    江鶯被綠綺喚起來時,天已經大亮,綠綺看著江鶯的眼神很是欽佩。

    在自己的房間看見綠綺,讓江鶯很是驚訝,問了之後才知道,劉衍找了程曉渡和江月兒,送了兩個婢女給她,一個是綠綺,另一個是叫紅蓮的丫頭。

    很不習慣的讓綠綺伺候著梳洗更衣,發現綠綺一直偷偷的瞄著她看,由於昨夜劉衍夜探香閨,讓江鶯的心裡很不自在。

    逮著綠綺再次偷看她的功夫,江鶯發難了,直直瞪著她沒好氣的說道:「總盯著我看作甚?」

    被江鶯逮住了,綠綺有些臉紅:「鶯姑娘,奴婢很欽佩您。」

    「欽佩?為什麼?」

    「一早奴婢就聽說燕國侯府的世子爺昨日受了驚,鬧騰了一夜,弄得燕國侯夫人傷心哭了一宿,可是鶯姑娘你昨兒也瞧見了的,雖然當時也嚇得魂不守舍,卻是一個人睡了一宿。一早還得奴婢叫起,哪兒像燕國侯世子那位那麼能鬧騰?」

    聽了綠綺回話,江鶯嘴角抽了抽。面色泛紅。

    綠綺的欽佩她可真真兒受不起,若不是劉衍夜探香閨陪著她說話。一直到她睡著,她恐怕也是一夜睡不著,一早定然頂著熊貓眼面對大家。

    這會兒因了綠綺一番話,江鶯莫名的覺得心裡暖和。

    要不是因為劉衍的貼心陪伴,她這會兒也未必會讓綠綺欽佩,甚至還有可能讓綠綺『另眼相待』。

    清了清嗓子,江鶯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別在背後嚼人舌根,免得落了話柄。」

    被江鶯板著臉訓誡了一句。綠綺連忙收斂了對燕國侯世子的幸災樂禍。

    「是。」

    「燕國侯世子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服了御醫開的安神藥,這會兒已經歇下了,攝政王妃昨兒誕下男嬰,大擺筵席,雖說燕國侯府與攝政王是對立關係,可礙著臉面也是該去的。只是燕國侯府的都沒應邀,說是世子不好,脫不開身。」

    「知道了,別在背後議論燕國侯府世子,免得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我可保不住你。」

    「奴婢省得。」

    ……

    江月兒跟程曉渡回來之後,就不再出門,攝政王妃誕下皇孫。她也沒去慶賀,只是命羅管事送了一份賀禮。

    次日,中元節,江月兒拉著程曉渡去護城河邊放花燈,玩到半宿才回來。

    中元節的第二天,攝政王派了人來請,說是五皇孫洗三宴,非要江月兒過去一趟。

    江月兒無奈只好跟程曉渡帶著江鶯一起去了,結果在府上看見了臉色發白。眼圈青黑的趙元。

    那憔悴的模樣,分明是夜不能寐導致的。

    三天沒見著趙元。再見到趙元,看他憔悴的模樣。江鶯的心裡歡樂的很。

    那日都說了古井裡有不乾淨的東西,趙元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怪力亂神』,非要親自看看,這下好了吧,跟屍體來了個親密接觸,沒嚇得失了魂,還真是讓人意外。

    來赴宴的眾人見江鶯氣色好,跟趙元那臉色幾乎成正比,在外人看來,江鶯受了驚一點影響都沒有,只覺得這皎月夫人身邊的堂妹也是不簡單,居然不會害怕,連身為男兒的燕國侯世子都嚇得魂不附體,榮國公府六爺雖然沒有如燕國侯世子那般不濟,卻也是日日神色憔悴,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只是誰都不知道,劉衍休息不好,並非被嚇得,而是因為夜夜探了江鶯的香閨,陪著她直到她睡著才離開,這才日日休息不夠,神色略顯憔悴。

    江鶯其實也是嚇得睡不著的,如果不是劉衍,她哪裡會夜夜睡的那麼安穩。

    劉衍雖然是被程曉渡敲打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探江鶯的香閨,江鶯年紀小,還不能行房,他也沒那麼禽.獸,陪著人說說話倒是無傷大,何況江鶯身邊服侍的兩個丫頭都是他身邊送來的,自然會給他行方便。

    江鶯雖然被嚇得不輕,但畢竟沒有像趙元一樣跌進去。嚇是嚇著了,不過因為劉衍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趁夜去了江鶯的房間,陪著江鶯說了話,直到江鶯睡著之後才離開。

    幾日以來一直都是這樣,才免了江鶯在外人面前丟人。沒有程曉渡盯著敲打,劉衍絲毫不擔心夜探江鶯香閨會被人發現。

    可旁人哪裡知曉這些,只這一對比,越發覺得江鶯厲害。

    說起趙元,他被嚇得不敢出門,燕國侯府住的那個院子簡直就是愁雲慘淡,趙元哪裡還有空找劉衍的麻煩,先把那女鬼從夢裡趕走還差不多。

    燕國侯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嚇成這樣,十分的難受,寒著

    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來到內院,燕國侯夫人遇上了熟人,就拉著哭訴不休,江鶯跟著江月兒走進阿里時,看見的就是燕國侯夫人拉著眾位貴婦不停的數落榮國公府的衍六爺和江鶯。

    於是,剛進來的江鶯,等燕國侯夫人說完了話,江鶯就掩嘴笑了:「燕國侯夫人,不是江鶯故意挑事,榮國公府六爺與我都瞧了一眼,怎得都沒事,就燕國侯世子被嚇成這樣?」

    「那怎麼能一樣,遠之是掉進了井裡的,你們只是在井邊看了一眼,能有什麼事!」燕國侯夫人卻不依不饒,皇上的眉頭皺起來。

    趙元,字遠之。

    江鶯的目光冷了下來,上前走了兩步,氣勢迫人:「哦?夫人莫不是忘了,當時我嚇得魂不附體,榮國公府六爺瞧了之後也是臉色鐵青,還當眾說了井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說著,江鶯滿臉的嘲諷之意:「不知道是誰說榮國公府六爺怪力亂神,還自個兒氣沖沖的跑上去瞧,自個兒膽子小被嚇成那樣,踩到青苔掉進井裡也是他活該。倘若他有榮國公府六爺一半的謹慎,如今怎會嚇成這樣?夫人真是好不講道理,全部將責任推到了旁人的身上,難不成令子是金子造的人,他人的性命便是草芥了嗎?」

    江鶯冷著臉的一番話讓眾人怔然,小小年紀如此氣勢,真是……

    眾人看向上首坐著的攝政王妃,只見攝政王妃臉色平靜,但也沒有絲毫呵斥江鶯的意思,這顯然是……贊同?

    江月兒面上神色不改,心裡已經笑開了,這丫頭,幾日不見,氣勢咄咄逼人,哪裡像個村姑?

    燕國侯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想說什麼卻被江鶯再次搶先:「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只看見自己受了委屈,也瞧瞧人家劉五爺,劉五爺可是失去了愛妾,現在還在擔心被皇上降罪,畢竟這愛妾,身份可不低。」頓了頓,見燕國侯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些。

    江鶯話鋒一轉:「不過,我想陛下是明君,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罰了劉五爺,趙元被嚇成那樣是他自己不知檢點,喜歡顯擺自己的膽色,自個兒卻偏偏沒有那個膽,還要貶低旁人抬高自己。夫人,您這燕國侯府的禮教真是難以恭維啊。」

    江鶯這話明裡是替榮國公府撇清了關係,還明目張膽的站在榮國公府那邊維護榮國公府,這是鐵了心不想讓燕國侯夫人如願。

    燕國侯夫人臉色驟然黑了下來,江月兒知道江鶯這頭腦聰明,可也沒想到會說這話。

    當即江月兒拉下臉開口呵斥:「阿鶯,規矩都學哪裡去了,怎麼能對燕國侯夫人這麼說話?快道歉。」

    「月姐姐,阿鶯可沒錯,趙元那日所作所為在場眾人都看在眼裡,他那般小丑行徑,不聽劉衍的話自個兒要去找晦氣,又沒那個膽色,末了還叫自個兒母親在這兒跪著求恩典替他討公道,真是貽笑大方。」

    江鶯回頭瞧了一眼,在場身份最高的攝政王妃面色沉靜如水,卻沒有不愉。

    雖然被江月兒呵斥,但江鶯知道這是為了她好,可是她才不管會不會得罪燕國侯府,在她的眼裡,燕國侯府的每一個人都是可恨的。誰讓他們當初幫著十三公主搶月姐姐的夫君來著,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好了,阿鶯,過來坐。」

    攝政王妃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一開口就是喚江鶯過去坐,燕國侯夫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有眼力的人自然看出來,攝政王妃這是偏袒江鶯啊!

    江鶯甜甜一笑,見好就收,應了一聲就到了攝政王妃身邊坐下。

    攝政王妃這樣明顯的偏袒,讓燕國侯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臉上是不敢對江鶯有所怨恨,但是心裡已經恨得牙癢癢了。

    「燕國侯夫人,阿鶯說的也沒錯,當時我也在場,趙元心浮氣躁,且與衍六爺向來不合,他不服氣自己去瞧,卻是他自找苦吃,也怨不得旁人。這件事情就這樣吧,若是再不好,請了御醫再看看,夫人也別太傷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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