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一直都想要一個擁抱,一個可以容忍她撒嬌,聽她說她怕的懷抱,儘管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所有說喜歡自己的人,都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愛的只是這張皮囊,當他厭倦了,就會離開了,就像他們都說過的,你的微笑很美,呵,可笑……
儘管面對他們的告白,會心跳加速,會情不自已的臉紅羞澀
她也無數次的警告自己:不可以相信任何一個說喜歡自己的人。
因為萬一愛上了,離開時要怎麼走的灑脫,
但當她發現,被那個可愛的男生愛過之後,別的男生的愛都像在開玩笑;別的男生的懷抱,也永遠無法包裹住她所有害怕,她才恍然明白:對不起,我不懂愛,不懂暗戀的痛,或許我永遠也無法懂,但,你給的無微不至的愛令我窒息,真的窒息,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愛我愛的那麼深刻,就像你的心,藏在我的骨髓裡,每一次……每一次跳動,都讓我……讓我的每一條脈絡,每一個細胞在哭泣,在懺悔,在怒哮:「啊!!!!!!!!!」
慕曉曉躺在街上,想要大聲咆哮,可最後只發出了無聲的悲鳴,那聲音像掙破了聲帶,然後從漏風的喉嚨,洩漏出來的殘風,像孤野裡的孤魂,在用它數百年沒用過的聲線,歌唱,令人恐慌,悲怵,甚至流淚,然,在所有的害怕過後便感覺在直面死亡,那種明明擁有著掙扎的力量,卻要無力的接受命運,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的接近
然後無奈,寒冷,不知所措,如刀風穿透慕曉曉的身體,直到身體失去了意識
暗處
一個黑衣人說:「王妃怎麼了,怎麼半天沒動靜,要不要去看看。」
另一個黑衣人說:「嗯,你去看看吧,順便給她點銀子」
「不,你去。」笑話,萬一以後王妃知道是我「賞」給她銀子的,她不得殺了我
「……」
「要不一起去。」
「好。」
兩個黑衣人結伴走到慕曉曉身邊,靜等了片刻,見慕曉曉還沒動靜,一個稍大膽點的黑衣人探了探慕曉曉的脈搏,「咦」了一聲,便伸手要去摸慕曉曉的額頭,這時,旁邊的那個黑衣人,一巴掌拍下他伸出的手說:「這要讓王爺知道你非禮王妃,幾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被凶的黑衣人聽罷,環抱著臂一臉瞭然的看著剛才打他的黑衣人說:「那你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這……還是你來吧,」某人背過身去:「我不會對王爺說的。」
黑衣人白了他一眼,抬手探了探慕曉曉的鼻息,又摸了摸慕曉曉的額頭說:「你去稟告王爺說,王妃生病了,我現在帶王妃去醫館。」
「啊,真病了,那我去了。」
這逗比的黑衣人,一路跑回皇宮,告訴七皇子慕曉曉生病一事,順便讓七皇子不用擔心,已經把慕曉曉送到醫館了
七皇子放下手裡的奏折,看著下面跪著的人說:「多給醫館老闆點銀子,讓王妃這幾日就住在醫館,讓暗衛回到暗處,別讓王妃發現了,另外多留點銀子給王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