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臣挑眉,望著鏡子裡映出來的她,長髮及腰,素乾淨,這樣的女人和昨晚那個性感嫵媚的樣子怎麼聯繫的到一起?
「phoebe小姐?」
夏天萌臉色不變,微微攥緊手中的錢包,露出茫然的表情:「君少將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姓夏。」
君悅臣不動聲色的打量她,目光在她攥緊錢包的手上停頓片刻,揚起一抹邪肆的笑來,走到離她一步遠的地方,見她僵直了後背很是防備的看著自己,微微俯身直視她的雙眼,挑眉:「感覺如何?」
夏天萌一愣,對上他彷彿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微微移開視線,看著他的腹部,咬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君悅臣心中愈發確定,將臉貼近她的臉頰,看著她忽閃忽閃的長睫毛,笑的邪肆而危險,「才從我床上下來,就裝作不認識了?」充斥鼻尖的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溫柔又清。
夏天萌猛地後退一步,卻被後面的洗手台抵住後腰,還未來得及斥責他便見他直接湊近來,唇上一軟,薄荷涼息以及男人的危險撲面而來。
「味道很好。」他揚起唇角,看著她的目光邪肆又大膽。
「啪!」
夏天萌抿緊雙唇,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厭惡與嫌棄:「就算我是phoebe又如何?現在的我只是夏天萌,君少將是不是太大膽了點?」
追到女洗手間裡動手動腳果然也是只有他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了!
君悅臣雖是沒有感到痛意,卻還是皺緊了眉頭,目光冰冷又危險:「女人,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我管你是phoebe還是夏天萌,我的女人就沒有能跑的掉的。還有,夏天萌又如何,你已經不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了。」他冷笑著伸手輕撫她的臉龐,無視她的反抗直接鉗住她的下巴,「夏氏倒閉,你又離婚,既然背著債務,還已經去了萬金閣,現在裝什麼貞潔聖女?」
即使他知道昨夜的她並非第一次,但是看見是卓西澤那樣算得上青年才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還是覺得很是不悅。
不過,既然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那麼以後她就是他的了。
君悅臣無視她怒視自己的眼神,微微挑眉:「欠多少,我替你還。」
話一說出口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太過魯莽了,畢竟現在的他對她還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不過是******/愛罷了,他能夠包養她就算得上是格外恩賜了。
況且他向來對男女感情不感興趣,現在他對她尚有興趣,誰知道時間一久她在他眼中和別的女人又能有什麼區別了?
夏天萌抿緊雙唇,好半晌才冷哼一聲,即使是仰視他眼神裡也是那麼鄙夷:「君少將果真是好男人,不過是一晚上罷了,給了信用附屬卡就算了,現在是準備怎麼?永久性包養我?」
她知道君悅臣是什麼樣性格的人,至少在原裡他是有多麼的冷血。
原裡原先他對夏天萌也算得上是溫柔,至少包養了她之後對別的女人都不再動手,甚至還說過若是不娶妻就一直包養她。後來是女主角程柔的溫柔小意以及單純善良打動了他的鐵漢心,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真誠,他離開了夏天萌。
給了三百萬的分手費以及一輛車一套房,這對於他來說給的不算少了,至少以前別的女人沒有從他的身上得到過這麼多。
但是對於當時的夏天萌來說,君悅臣就是她全部的救贖。她需要的不是錢,而是好好活下去的勇氣。
程柔得知了夏天萌的特別,她用她的方式讓君悅臣看到了夏天萌的「虛偽」與「做作」,故而導致夏天萌連堅持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君悅臣的性格便是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在他對夏天萌尚存溫情的時候願意伸出援手,而在他以為看透了夏天萌的虛偽之後,哪怕別的男人在他面前拖走夏天萌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對他而言,那叫不值得。
君悅臣表現的再無所謂,他也是在意是否純潔的。他喜歡原裡夏天萌給予他的溫暖,可是當更加乾淨純潔的程柔出現時,夏天萌的這些優點都帶著骯髒。
現在的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感情,哪怕一夜的歡愉讓他很是舒適。
如果現在她點頭說好,那麼以後她在君悅臣的眼中就和別的妓/女沒有兩樣了。
即使她現在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她也不能讓自己顯得太過廉價。
君悅臣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甚至沒想到她會拒絕!畢竟自己身世不凡,更是軍職不低,現在她在這麼落魄甚至算得上走投無路的時候,他丟出去的餌難道不足以讓她付出一切都甘願嗎?
「我去萬金閣,是因為我願意。」夏天萌扭開臉掙脫他的鉗制,微微一笑時秀美的臉上幾乎發出絕美的光芒,她看著他,目光清澈又透亮,「我沒有家卻有負擔,我背著債務我可以自己去還,我賣身還債,至少我是站著的。君少將,我跟了你之後,就是你圈養的金絲鳥,不,於你而言我比那些情婦還不如,我是跪著在向你乞討不是嗎?」
君悅臣愣了好一會,嘴角的笑意都收斂了下來,但是他的目光卻更加深邃,如同黑色的漩渦讓人沉迷其中。他微微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笑:「很好。那麼你在萬金閣,是站著乞討?」她甚至覺得陪那種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男人都比跟著自己更好?
夏天萌微微推開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卻像是一根羽毛撓在他的心上。
他看見她低垂著眼,沒有看向自己,聲音溫柔卻那麼冰冷:「為什麼
我是被動的那個,昨晚難道只有你一個人享受到嗎?」她抬起頭,美麗的臉龐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哀傷與激進,「我比你以為的過的還要舒適。沒有什麼能夠擊垮我,畢竟需要我承擔的還有那麼多。」
君悅臣第一次啞然無聲,他明明應該覺得她放浪形骸,不知羞恥,但是他跳動的心臟告訴她,他竟然有心動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