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是騰空而至的,體型龐大卻悄然無息,它的速度極快,所以就算強如魑靈,也在攻擊臨身的瞬間才能發現。
武鍾毅看著盤繞在身前的巨蟒,只是一眼,他就明白過來,這只巨蟒真的逆天了,如今已然成為了半蛟。回想當日,他就曾親眼看見,在那天地雷海中,有條身形沐浴其中。想來那就是巨蟒在渡劫。
它沒有惡意,燈籠大的眼睛雖然盯著武鍾毅,但其中透露出的神色,更多的還是疑惑和好奇。
魑靈站在遠處,四周的群獸全身顫抖癱倒在泥水中。
「怎麼可能!!怎麼會!」魑靈幾欲發狂,數千年的困封,好不容易等來冥土天地異變,破了大帝封印,逃出焚爐後,他已經化解了體內所有隱患,自喻為冥土第一。特別是當得知「外人」的存在。更是一路橫推而來。
在見到武鍾毅的隊伍後,魑靈內心就已然不能自已。他沒想到,這支小小的隊伍竟然帶來了如此多的驚喜,除去「外人」之外,還有數千年的宿敵,以及一隻初步成長起來的魍魎。他要得到這一切,不惜一切代價。
魑靈一路強勢,傷惡魔猿,力壓殷冥,就算被逼施展殺手鑭的武鍾毅,也沒能阻住他的腳步,雖然過程中有些小意外,甚至出現了能滅殺他的腐骨珠,但一切都結束,到了該收穫的時候了。只是這個時候巨蟒出現了,破碎了他的夢。
「該死的巨蟒!」魑靈不斷詛咒,所有的一切都被巨蟒擾亂了。
巨蟒太強大了,強大到讓魑靈都不敢妄動,雖然早先突破焚爐後,就曾聽其餘冥土生靈提到了巨蟒的存在,但他並不當做一回事,在他心底,什麼沐浴雷海,脫變蛻化。都只是可笑的流言而已。他不相信,以冥土在大戰後的狀況。還能孕育出能夠逆天的生靈。
然而,今天他總算是親眼所見了。當真的不可力敵,那是遠遠超過了他的生命層次,讓所有冥土生靈都要仰望。
巨蟒不動聲色,伸出巨尾搭在武鍾毅的肩膀,頓時就有一股清涼傳遞。
「咳咳!」武鍾毅咳嗽出血。吐出紫黑血塊,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整個人頓時都輕鬆下來,如火燒的手臂,竟然奇跡般的瞬間恢復。如此同時,有股意念傳遞而至,正是來自眼前的巨蟒。
「竟然會是這樣!」武鍾毅驚詫不已,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般。巨蟒並不是為他而來,所謂的冥土破滅,對其餘冥土生靈來說是災難,可是對於巨蟒來說,那是機遇。是一次難得的造化。
巨蟒是被一股氣機吸引,也是尋找那股讓它為之瘋狂的氣機,這才來到山腰廢墟。
那氣機牽動它的靈魂,卻只存在片刻,等到了氣機出現之地,卻早已經消失不見,正當失望之極,它發現了武鍾毅,這個曾經手持蛟爪的人類。瞬間巨蟒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它能確定,那股讓它渴望,對它作用巨大的氣機,定然就在眼前,就在武鍾毅身上。
「你想要龍氣?」武鍾毅發出疑問,他根本沒有什麼「龍氣」。「難道是說」他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或許就是墨靈體內的那團「龍角虛影」。只是此刻墨靈已經再次「沉睡」了。這讓他無奈。
「對!龍氣。」巨蟒連連點頭,接著又環視四周,特別是對著魑靈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接著說;「和上次一樣!我們在交易一次。你給我龍氣。我保你出冥土。」巨蟒傳達的意念很平靜,但卻有股說不出來的無敵威勢。
「可是」武鍾毅無奈,龍角虛影並不是他的,就要想要完成交易,也必須要墨靈同意,不過他能看出,龍角虛影對於墨靈來說,同樣無比的重要。最後他只能將這一切都告知巨蟒。
「這樣嗎?簡單」巨蟒不以為然,它現今實力震天,雖然沒有完全化蛟,成為傳說中的存在,但畢竟經歷過雷劫,九死一生挺了過來,更是成就了半蛟之體,現在的它只需要一個契機,便能徹底脫去蛇軀,蛻變為真正的蛟龍。而這契機就是冥土破滅。只不過,強大如它,也沒有完全把握。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股純正龍氣現身冥土,讓巨蟒看見希望。為了這股龍氣,它在所不惜。
蛇尾發光,熾白刺眼,但身具靈媒之體的武鍾毅,卻能看清熾白中有濃郁綠意,就像老槐樹的樹心,那是一陣生命的能量,端是神奇無比。
能量入體,武鍾毅只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彷彿回到母親的懷抱中,渾身感覺說不出的愜意。強行融合前世道行的後遺症也被徹底根除。就在這時,墨靈醒了。這股強大的能量本就是衝著它去的。顯然巨蟒為了得到龍角虛影,當真捨得花費大力氣。
「你自己決定吧!」當墨靈醒來的瞬間,武鍾毅便將所有事快速說給它知曉。不管結局如何,一切都讓墨靈自己決定。
墨靈點頭,無聲出了體外。緩慢飄至巨蟒頭前。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在交流什麼,只見一會墨靈搖頭,一會巨蟒點頭,急的武鍾毅手心都捏出了冷汗。直到半晌,墨靈才帶著笑意返回。
「搞定了?」看著墨靈的笑容,武鍾毅就能明白,這傢伙必然又是得了什麼好處,否則它怎麼會露出如此欠扁的壞笑。
果然,墨靈一回到體內,就再也忍不住的桀桀狂笑。聽著它笑,武鍾毅總算徹底放心了。轉頭看向殷冥,此時巨蟒也將它治療醒來,不過它沒有武鍾毅的待遇,能完全康復,真的只是清晰了而已。
殷冥對於巨蟒的出現,顯得更加驚訝,它可是土生土長的冥土人,自然知道巨蟒的可怕,如今蛻變成半蛟,威勢更強,在冥土這片空間中,完全是能橫著走的狠角色。不過巨蟒既然出手救他。自然也就證明,至少目前為止,他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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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殷冥轉頭找到魑靈的方向,看著他那滿是不甘和瘋狂的臉孔,突然覺得是那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