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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文 / 難言語

    「古屍」只看字面就能知曉其意思,古屍不少見,考古時經常就能發現,最著名的如樓蘭女屍,雪山冰屍等,而武鍾毅遇見的卻是古代存活到至今的殭屍。

    古屍有多強大,武鍾毅不想知道,此刻他正快速奔跑在山林間,可惜山中無路,荊刺密佈,這大大拖延了下山的時間。天色逐漸昏暗,本就陽光難進的樹林中,更是早早就黑了下來。一些毒蟲爬出巢穴準備獵食。

    「吼」山頂上傳來一聲咆哮,聲音巨大,震盪樹葉都簌簌抖動。一些毒蟲野獸全部都驚起,當即調頭返回自己的洞穴等,這一夜,它們寧願放棄狩獵,也不敢在山中徘徊了。那吼聲的主人,它們惹不起。

    吼聲起,武鍾毅臉色剎那間驟變。山洞內的古屍出來了,能感覺到有股煞氣鎖定了他,此時距離山腳還有半程。好在其餘野獸都被嚇跑了,否則光是那些變異的野獸,就能活活撕了他。

    一聲咆哮後,後面便沒了動靜,武鍾毅心中焦急,墨靈甚至施展了一層黑霧包裹他,讓他可以再荊刺中橫衝而過。然而吼聲響後不到十分鐘,身後就再次傳來吼叫,吼叫低沉,極具穿透力。隱隱的武鍾毅能感覺到,黑暗中有雙眼睛盯上了他。

    「來了」墨靈的聲音很凝重,雖然它沒見到古屍真身,但光是從剛才的咆哮聲中,就能推測一二,滿山的野獸更是因為這聲吼叫調頭迴避。

    武鍾毅在前飛速奔跑,墨靈顯化在他身後,那雙碧綠眼睛不停打量後方。突然它雙眼綠光暴漲,百多米之外的樹林中,古屍一閃而過。在出現時,又接近了十多米,「跑不過的。」武鍾毅心中焦急,他能從墨靈身上感知到身後發生的事,古屍的速度太快了,它經歷數千年陰氣地煞滋養,強大到了何種程度,實在不敢想像。怕是比起湘西遇見的那只飛僵都要厲害的多。

    「是魃嗎?」他很想回頭看一眼,隨著古屍的不斷接近,他感覺到一股深深壓迫感,而且還是在墨靈的護持之下。這是之前飛僵身上都不曾感受過的。

    「不是魃。」墨靈出聲,他知道武鍾毅心中的想法;「這具古屍還沒到那種地步,但比起普通飛僵要厲害的多。」

    對於這具古屍的根腳他們一無所知,不過它定然不凡,這裡可是陰司大帝的地盤,處在陰司界,自然不可能有凡人存在,想必這具古屍生前,至少也是個修者。又或者在那遙遠的神話時代,它就被煉製成了殭屍,被放置在了冥土,直到大戰結束後,冥土人去樓空,在被遺忘的角落,古屍破土而生。

    近了。墨靈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它一直都在注視古屍,就在剛才有顆巨樹擋在它身前,古屍卻不相讓,蠻橫的撞了上去,那二人環抱的巨大樹幹應聲而斷。卻都沒能阻擋古屍腳步一下。只看這種表現,墨靈頓時再也無法淡定了,這具古屍絕對比他全勝時期還要厲害。現在的它遠遠不是對手。

    「彭彭」

    只聽背後的腳步聲,武鍾毅就在清楚古屍近了,他能想像那巨大腳步聲下,是否泥土飛濺。

    就在這時,武鍾毅突然停步轉身,他明白自己是跑不過古屍的,與其在背後被擊殺,不如正大光明的堵上一把。手握黑刃,盯著不遠處也同樣停下來的古屍。全身冷汗。

    「等等……別動!」墨靈大聲呼喝,古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們,這讓它看見了一絲生機,也許這古屍追逐他們並不是為了獵食。

    古屍已經存在了很久,比飛僵還要厲害,墨靈相信對方肯定是有靈智的。不攻擊他們必有蹊蹺。

    墨靈顯出身形,同武鍾毅並排站在一起對持古屍。武鍾毅手持黑刃,墨靈全身黑氣升騰。而對面的古屍卻是絲毫無動於衷,站在那裡雙目閃動,從頭到腳不斷打量。

    「你們是外來者?」突然古屍開口詢問,聲音嘶啞難聽就像金屬摩擦一般,但卻嚇得武鍾毅心頭亂跳。

    「它能說話」武鍾毅感到很不可思議,殭屍見的多了,但從沒聽過還有能說話的。然而眼前卻是活生生的站著一位。怎麼能讓他不震驚。

    「能說話好啊!」墨靈讓他安心,古屍開口說話在它看來不稀奇,而且此時古屍開口說話,更讓它終於放心了。願意和他們說話,至少表明暫時不會立即發生衝突。

    在墨靈的示意下,武鍾毅對著古屍點頭說;「這裡是哪?我們迷路後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裡了。」對於這裡是冥土一直都是墨靈的猜測,若是能從古屍這裡得到確切答案,便能更加確定之後的路該怎麼走。畢竟他們來到這裡的方式奇特,對於怎麼出去外面,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

    「這裡是冥土。」古屍得到答案後,表現的更加奇怪了,它甚至自己退後了二步,以此來表示它並沒有惡意。「已經幾千年沒有見到外人了。你們怎麼進來了?」

    「要和它搞好關係。」墨靈提醒武鍾毅;「也許它能知道出去的路。」

    古屍的態度讓武鍾毅安心,但他依然不敢放鬆警惕,眼前的古屍可是能分分鐘就要了他的小命。對於古屍的問題,和墨靈偷偷商量了之後,便沒有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武鍾毅的講述後,古屍沉默了半晌,這讓武鍾毅十分不適應,一具殭屍站在眼前,眼中目光閃動深沉思考,這是在和他認知的殭屍完全逆反了。

    一具能說話會思考的殭屍。

    「那石山在陰司界。應該是通往冥土的通道節點。」這古屍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竟然會耐心的為他們講解有關冥土的信息。

    冥土是陰司界的核心之地,自古便是陰司大帝的居所,但冥土卻與陰司完全的不同,也許可能是陰極生陽,在冥土白天為陽

    ,是活物的活動時間,到了夜晚便轉換為陰,自然是陰鬼魂魄出沒。但自從神話最後一戰結束後,這裡徹底變了這裡。陰陽混亂乾坤都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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