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項少龍彷彿天然呆般的說出了不知道氣勢是什麼的囂魏牟整個人斯巴達了,緊接著立刻大喜過望!
眼前之人竟然能夠說出這話,而且神情並不是作偽,那麼,此人一定就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氣勢,再聯想到剛才的狀況,此人一定也無法釋放氣勢了。
既然這樣,那麼對方為什麼能夠不被自己的氣勢所影響呢?一定是身上有寶物!
要說什麼是氣勢,在囂魏牟的理解中,氣勢就是藉由強大的精神、招式和內息營造出的直接作用於對方心靈上的幻境。
放不出氣勢的一方在一般情況下一定會被能夠放出氣勢之人毫無懸念的碾壓。
但是,如果這個放不出氣勢之人也不被對手的氣勢所影響,那麼,就等於他看穿了對方的招式!
而對方則迷失在自己所營造的幻境中從而看不清對手的毫無氣勢的招數,如此情況下,放出氣勢的一方必然杯具。
看看眼前的囂魏牟依然有些使不上力的雙臂,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大杯具。
要知道項少龍穿越前可是一名精通人體解刨學的特種部隊精英分子,所以,他的劍法原本就是針對人體結構的劍法。
再經過元宗的教導,劍法更加犀利,出手就是人體致殘、致命之處,頗有點庖丁解牛的味道,只不過庖丁是解牛,他是解人!
如果不是因為常年混跡於山林,學習野獸之舉產生的強烈的直覺,囂魏牟此時就不會僅僅是被切斷肌肉,而是被挑斷筋骨,徹底變成一個有胳膊卻不能用的廢人!
此時欣喜的囂魏牟明白,在自己的雙臂肌肉被割裂使得原本有千斤之力的胳膊如今勉強能夠活動這種情況,這場比武自己必輸無疑!
同時,對手的武力並不比自己高明,只是因為寶物阻斷了自己的氣勢才使得自己受傷,那麼,如果自己帶著手下一幫兄弟圍毆對方呢!自己的胳膊可只是暫時無力而已!
嘿嘿!
「我認輸!」
「啥?」
看著陰沉著臉但卻隱隱流露出笑意、*的眼神的囂魏牟竟然認輸,項少龍不知所以。不過,既然對方認輸,這場架不用打了,真是皆大歡喜。
而看到囂魏牟認輸的魏無忌則一臉陰沉,這代表己方在此次比武當中輸了!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眼角瞥了一眼同樣一臉陰沉的石申,魏無忌眼中寒芒一閃。然後看了看走回來的囂魏牟,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剛才這場比武看上去非常詭異,讓魏無忌不得不去多想。
而石申,看著囂魏牟眼中的神情,結合著剛才劉士、紀嫣然的比武情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無非是鄒衍這個老傢伙給了對方出場的三人一人一件寶物。
給劉士的就是那把泰阿劍了,給紀嫣然的,看情形應該是類似甲冑之類的護身法寶,而給那個項少龍的就應該是能夠不受氣勢影響的一種寶物了。
「鄒衍!你還真是好算計啊!」
「承讓!承讓!那麼,無忌,按照約定,可以放他們走了吧!」
「哼!」
冷哼了一聲,魏無忌陰著臉,帶兵走了,而石申深深看了一眼鄒衍,也轉身就走!
「小士、少龍,你們趕緊走!嫣然要留下!」
「啊?」
「雖然此次石申、魏無忌的謀劃失敗了,但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你們立刻就走!
至於老夫,還需要留在大梁幫你們牽制一下,看一下之後的形勢,同時也要幫嫣然治療一下傷勢!」
「那……」
「沒有可是,趕快走,同時要防備一下囂魏牟!
石申被我牽制,魏無忌正式繼位無法顧及你們,所以,囂魏牟就很可能被放出來!受傷又聞到腥味的野獸,可是很難纏的!
少龍身上應該有寶物吧!囂魏牟已經看出來了!」
「寶物?」
不理一頭霧水的項少龍,鄒衍繼續道:
「這三匹馬供你們代步用!還有些糧食、衣物等!小士,等嫣然的傷好了,會去找你的!」
看了看依然在自己懷裡的紀嫣然,劉士不捨的交給了鄒衍扶著,而紀嫣然則小聲跟劉士說了一句:
「等我!」
然後,鄒衍以一直保持的姿態,帶著紀嫣然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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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為了避開魏無忌可能的堵截,騎著馬向著韓境狂奔了好幾天,終於在一周後抵達韓境。
說道各國版圖,韓國呈一個非常類似長條的形狀,且呈南北方向而魏國就如同一張有裂痕的樹葉,那個裂痕就是韓國,可以說韓國呈現南北之勢把魏國從中間割裂開來了。
如此一來,劉士等人就能先進入韓國,然後從韓趙邊境進入趙國,避開魏無忌的軍隊。當然,無恥的魏無忌肯定會以非常規方式堵截劉士等人。
囂魏牟是個很好的選擇,兩方的遭遇戰不可避免。
「下雪了!」
「好漂亮!」
br/>幾人進入韓境後,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一些,於是在某個夜晚,一名少女變作了小婦人。
此時看到美麗的雪景,更是快樂得像只小雲雀般,蹦蹦跳跳的,並不時哼唱起趙國的小調。
「嬸嬸很高興啊!」
看著一臉揶揄的劉士,項少龍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對於監守自盜這種事,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會讓人……那個,你懂滴!
幾人頂著雪花繼續向北前進,不想雪竟然雪竟然越下越大,到最後,連馬都沒法騎了。為了盡快返回趙國,幾人不得已之下,也只好冒著大雪前進。
好在鄒衍考慮的很周全,吃食、帳篷、棉衣準備的充足,幾人不至於飢寒交迫。
就這樣,又行走了幾天,雪終於越來越小,最後停止,但放眼望去銀裝素裹,一片白茫茫。而幾人此時所處地區正是一片疏密的森林的邊緣。
「好像洗個熱水澡啊!」
「沒辦法!這附近也沒有個村莊……」
「少龍,快看!那個方向好像有炊煙!」
「嗯?」
順著趙倩比劃的方向一看,在稀疏的樹木遮擋下,隱隱約約中,好像有一縷青煙冒起。
「好!就去那裡!」
別說是劉士想要洗澡,就連項少龍這個以前經常在野外執行任務,一呆就是好幾個月的人都感覺身上好像被包裹了一層皮一樣,更別說已為人婦的三公主了。
幾人快步趕到青煙冒起的地方,原來是一個隱藏在山林的小村莊。
這幾間木屋築在石砌的基層上,松木結構,扶梯連著迴廊,人字形的屋頂積滿白雪,屋前後墨綠和深褐色的林木參天而立,挺拔勁秀。
己方見到的青煙原來是村莊中間一處大火堆產生,而此時這堆火已經因為沒人照顧而熄滅了,週遭亂糟糟的腳印顯示,此處曾經有大股人馬駐留,但此時這夥人顯然已經走了。
但一個在山林的村莊,顯然是一個獵戶村莊,有人打獵,自然也會有人留守,所以項少龍來到房子前,高聲呼喚,但卻意外的沒有人回應。
趙倩忽然尖叫一聲,指著最大那間木屋的門口處,只見上面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血跡仍相當新鮮,顯然發生在不久之前。」
劉士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而走進屋內看了一眼的項少龍,面帶怒容的走了出來,恨聲道:
「看來是所有男女老幼,均被集中到這間屋內虐殺了!竟然連狗兒都不放過!而且女人都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這麼說不是馬賊便是軍隊了!也只有他們才能容易控制了這些驃悍的獵民。」
到此,劉士心中感歎:難道這就是那位悲情男子騰翼的家了!沒想到他家依然遭受了這種慘劇!那麼,動手的一定是囂魏牟一夥了!
囂魏牟!想到這個人,劉士的眼中寒芒一閃!
未等劉士一行做出什麼絕斷之時,馬蹄聲響起。
只見一人一騎,由遠而近,馬上坐著一名魁梧大漢,馬後還負著一隻獵來的目測足有上千斤的龐大野豬。
那人年紀在二十五六間,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壯,兩眼神光閃閃,臉目粗豪,極有氣概,隔遠見到他們,高聲招呼道:
「朋友們從那裡來的!」
又大叫道:
「滕翼回來了!」
劉士三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心下惻然!
那大漢轉瞬馳近,盯著沒有親人出迎的房子,兩眼射出奇怪的神色,顯是感到事情的不尋常處。
未等劉士等人解說,滕翼便怔怔的看著中間房屋前的血跡然後旋風般衝入了屋內。
接著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和令人心酸的號哭!然後,滕翼眼噴血焰,持劍衝了出來,指著項少龍道:
「是否你幹的。」
然後,不待項少龍答話,一劍迎頭劈來。
而在劉士的感覺中,眼前的騰翼仿若雷神般,週遭電閃雷鳴,一股毀滅的氣息撲面而來。然後,萬千道閃電狂閃,凝聚成一條巨大的雷龍,呼嘯著向項少龍咬去。
有些抵擋不住的劉士只好拔出泰阿劍,並擋在因為承受不住威壓而跪在地上苦苦支撐的趙倩身前。
「謝謝!」
溫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此時,項少龍運起墨子劍法,只守不攻,且戰且退。百招之後,滕翼忽地一聲淒呼,跪倒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躲在劉士背後的趙倩此時大聲喊道:「大個子!裡面的人並不是我們殺的。」
滕翼點頭哭道:
「我知道!他用的是木劍,身上又沒有血跡,而且,帶著你這樣的柔弱女子和一個孩子,如此人物又怎麼能夠做下那種事情?我剛才只是一時怒急攻心亂了心神!」
接著哭得倒在雪地上裡。
任誰都很難接受這樣一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