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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論 文 / 吐嚎巾

    元宗聽劉士又一次笑了出來,臉上倒是沒有再出現不悅的神色,而是和藹的問了一句:

    「這位小朋友有什麼指教嗎?」

    項少龍剛想出言道歉,卻被元宗阻止,同時劉士也伸手拽了拽了項少龍,說:

    「叔叔,讓我說吧!不吐不快啊!」

    看到如此場景,項少龍也只好不再言語,只聽劉士說道:

    「叔叔,你此次出山一定是受到挫折了吧!」

    聽到劉士的話,元宗眼神一凝,有如實質的威壓直迫劉士,使得劉士呼吸為之一窒!轉而,壓迫消失。元宗面有赧色的道歉道:

    「不好意思,小朋友!元宗失態了!」

    道完歉,又繼續問道:

    「不過小兄弟是如何知道的?」

    此刻,元宗對劉士的稱呼,已經由「小朋友」上升為「小兄弟」了。

    「人性!」

    「人性?」

    「……」

    元宗聽到劉士的話,臉上泛出疑惑的表情,而項少龍則是沉默,同時又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只劉士是繼續道:

    「沒錯!就是人性!天下熙熙嚷嚷,往來皆為名利!這名韁利鎖,誰人能逃脫呢!?」

    「……」

    元宗沉默,若有所思的樣子。

    「無論你們墨者行會建立的初始信念是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為首者面對自身的權勢,面對著能使自己『呼風喚雨』的下層執行者,必然生出唯我獨尊,頤指氣使的脾性來!」

    「不可能!」

    聽到此的元宗,突然出聲厲喝!

    「呵呵,怎麼不可能!?我想,元伯伯拉攏我叔叔,也是為了集結更多的人幫助你事先理想吧!

    那麼,那個時候,伯伯和叔叔還是平等的關係嗎?不會成為上下級的關係嗎?」

    「這……」

    「墨家講兼愛!墨家講非攻!但是這世上誰人能真正的愛他人等於愛自己?非攻只防守真的能保全自己嗎?就如同防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解決賊患的最根本的方法,必然是殺盡天下所有的賊!這還只是偷東西,如果是強盜呢?

    難道不殺淨強盜,逮住他再放掉,然後讓他說不定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再來殺你嗎?」

    「……」

    元宗被劉士說的啞口無言,臉色變換不停,嘴裡喃喃自語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清的話。

    而一邊的項少龍則在心裡暗暗豎大拇指:不錯!語言犀利!嘿,看你現在還會不會那麼從容!

    感情項少龍其實也對元宗之前的「完美表現」不爽啊!

    「不對!」

    猛然間,元宗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大喊了出來,然後,神情又回復了一開始的從容,緩緩說道:

    「大家都相互關愛,自然也就沒有了賊與強盜,只有因為大家不相愛,才會有了賊與強盜!如同小兄弟所言,只會加大人與人之間的『惡』,而不能擴大人與人之間的『愛』!所以,兼愛才是根本!」

    「嗯?這麼說也對啊!」

    項少龍在一邊點頭應和,看的劉士直翻白眼:拜託!叔叔,你究竟是哪邊的?

    「呵呵,那麼,元伯伯!這『愛』與『惡』又是怎麼來的呢?原本的兄弟之間也是相愛的,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多的兄弟交惡呢?

    如今世間的賊與強盜又為什麼會這麼多呢?受害方從不與賊和強盜相惡,為什麼強盜和賊卻總是欺負善人呢?」

    「這……」

    聽到劉士這麼說,元宗赧然!因為墨家根本就沒有關於人之初是性善論還是性惡論的講解,也就是沒有關於這方面的立場!

    而劉士所說、所問,無疑是有關人性根本的問題,這讓元宗如何來回答呢!?

    「呵呵!元伯伯!小子認為:人之初,無善無惡,只有生物本能!」

    「嗯?生物本能?什麼意思?」

    「生物」這個具體的概念是現代才有的。如今雖然也有類似的說法,但卻非墨家所提,而是儒家和荀子與道家的莊子所提出的。

    在如今這個紙張還沒有被發明出來的年代,書籍都是使用竹片、龜殼,甚至是非常昂貴的帛錦,且流通不易,即便是身為上代墨家鉅子傳人的元宗,也不曾知曉,自然的,就會非常疑惑。

    「所謂生物,就是一切活著的事物,他們有著一些共同的特性,比如:繁殖、呼吸、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人、貓狗、蟲子、魚、蔬菜植物等都是生物。」

    「嗯……」

    「而在這些生物中,人,顯然有別與其他生物!」

    「哦?」

    「那就是智慧!其他生物只有本能。比如,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覺,以及交配繁衍後代,這些都是本能!

    而作為生物的人,自然也有這些本能!人一生下來,是沒有所謂的善惡觀念的,只有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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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哦?那麼,小兄弟所謂的智慧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呵呵,人的智慧也是一種本能!而且是一種高級本能!其實其他生物,也有智慧,比如,狗可以人為的馴養成獵犬,幫助人狩獵,追蹤。

    但是,你卻無法讓它識字,無法讓他學會人類的語言!呵呵,元伯伯,人卻能學會狗的語言啊!

    所以說,智慧也是一種本能,但人類的,是高級智慧,是高級本能!

    就是因為這種高級本能,所以,人能夠學會比其他低等本能要高級得多的事情!比如說『善』與『惡』,比如說『仁義』與『狡叛』!

    簡單說,知識,以及善惡仁義都是人類依靠高級智慧的本能後天學習到的!但是,有的人這個高級智慧更加高級,也有的人要低於正常人,所以,人群中就會出現俠義之人與賊人、惡人!

    甚至因為手中有權利,自身能力大,有些人就會慢慢的變質,從俠義之士變為賊人、惡人!

    對待俠義之人,我們要同樣的以俠義之心對待,對待賊人、惡人,我們本著俠義之心可以先教育他們,如果他們屢教不改,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與人群的正義,我們就要消滅他們!」

    「……」

    元宗聽得渾身一震,閉上雙目,深思起來。而劉士則繼續補刀:

    「如我所料沒錯,元伯伯此次出山,必然會受到已經成為各國墨家行會的所謂『鉅子』的圍剿、追殺吧!

    畢竟如今他們手中有權,誰還會希望自己腦袋頂上再有個壓制自己的人呢?他們已經被腐化了!」

    聽到這話,元宗臉色變化不停,渾身劇烈顫抖不停,好半響兒,元宗渾身一鬆,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在那一瞬間,劉士感覺對方彷彿一下子變老了很多!

    這是如同心中信念被擊碎後的樣子!

    此時,劉士又習慣性的朝元宗使用了鑒定術,眼前竟然顯示出了具體屬性:

    生命屬性

    姓名:元宗

    種族:人族-炎黃後裔

    等級:4級

    經驗:15/2650

    等階:人階-黃金級

    +精5.67/6.00(9.99)

    +氣9.80/9.99.33(9.99)

    +神3.96/5.00(9.99)

    天賦:劍道(偽)

    生活技能:

    廚藝:人階-白銀級

    騎術:人階-黃金級

    器械:人階-黃金級(武器改造、改裝)

    墨道(破碎):不入流-黑鐵級(對劍法加成幾乎為零)

    戰鬥技能:

    墨家劍法:人階-黃金級

    墨家內功:人階-黃金級

    健康:身體健康,五臟強健;

    壽命:45/68;

    身高:197.6厘米;

    體重:92公斤;

    情緒:……

    社會屬性:

    魅力:5;

    幸運:2;

    角色:墨家鉅子(名義上);

    稱號:墨客

    組織:墨者行會;

    經歷:略

    不同於一般的人數屬性中姓名的顏色為綠色,此時元宗的姓名顏色為紅色,劉士詫異的的點了一下,一個字框彈了出來:

    道心破碎,信仰不堅,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等級下降10級!等階不變!精氣神屬性分別下降10、15、5點!

    我去!劉士心底狂吼中!這元宗也太他瞄的強悍了吧!這還是道心破碎之後!那麼,追殺他的趙墨鉅子得有多強悍啊!

    嗯?也不對,貌似趙墨的所有人都來追殺他的,一人再牛十三,也架不住人多啊!那可是好幾百的用劍好手的圍攻再加上身為小高手的趙墨鉅子嚴平的攻擊啊!

    而且原著裡,元宗是在負傷的情況下才被嚴平殺死的!嗯,如此一來,其實嚴平並沒有如元宗這麼誇張的武力值的!

    而且,這元宗,下降十級的等級,才下降了10多點的屬性,而我0級每項屬性就有9.99了。

    嘿嘿,如此來說,還是我比較牛十三啊!

    yy中的劉士下意識的忽略了等階!好吧,咱們還是不要打破他美好的yy了吧!

    過了一會兒,元宗復又抬起頭,嗓音沙啞的說道:

    「沒想到小兄弟語言如此犀利!但是真的很有道理啊!」

    說完,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

    「小兄弟猜的很對,我因身懷鉅子令,本以為重振行會,乃易如反掌的事,豈知到邯鄲找到那處趙墨的領袖時,竟給對方派人追殺,才逃了來這裡!深感勢孤力弱,必須召集徒眾,才有望一統三墨。」

    因為懷疑自己而導致的道心破碎,使得元宗精氣神大不如從前,說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畢竟如今

    今的身體屬性還是遠超一般人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沒幾秒種,元宗又開始繼續說,這次,聲音也大了一些。

    「我傷了他們十八人後,才能脫身歸來。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鉅子令,有了它嚴平便可名正言順當上鉅子了。呵呵,真是諷刺,就在我們行會裡已做不到兼愛,還說甚麼理想。

    我曾周遊各國,觀察民情。如今在聽小兄弟之言,終改變了想法!

    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國家之別,把所有人置於一個君主的統治下,只有這樣才能實現我墨門的理想,實現天下的大利。

    小兄弟,你和這位壯士都一表人才,非常有可能達成這一目標啊!尤其是小兄弟你,你很年輕!又有資質!很好!很好!

    跟我學劍吧!當有一天你們二人中有一人能攻破我手上木劍時,我便放你們離開!否則你們即便能到邯鄲,遇到真正劍手時,亦是難逃一死。」

    「???」這是項少龍。不敢相信,疑惑!

    「!!!」這是劉士。興奮中,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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