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露見狀還想要繼續上前去追擊,但是此時無天已經開始結印了,只見他口中喃喃自語了一些梵,隨後便大叫了一聲:」制裁者之術,虛空遣送!「說完便朝著移動過來的歐陽晨露發出了一道紫色的能量柱,這道能量柱擊中歐陽晨露之後,直接將歐陽晨露給擊退,而且歐陽晨露在擊退的過程中,整個人突然消失在了他原來的位置,就這樣突兀地憑空消失掉了,而當無天將手收回之時,能量柱也停止了繼續攻擊,而歐陽晨露就這樣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我們走吧!還得去收拾廖永軍軍團的人呢!」黯淡哀傷說完,無天在他們不遠處打開了一個虛空通道,一旁的無天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其餘三人問道:「那這三個人如何處置呢?」
黯淡哀傷瞥了一眼這三個人,很不屑地回答說:「如今他們中最有威脅的人的武器我都已經弄到手了,這幾個人已經不足畏懼了,他們在戰場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黯淡哀傷帶著無天以及剛剛脫離了歐陽晨露以及馬軍的兩名靈獸進入了這個虛空通道之內。當這四人消失在了原地之後,一個人的身影也突然出現在了梁超一行人的身邊,正是使用神聖傳送移動過來的張博!當四大金剛陣法撤銷掉之後,廖永軍軍團的那幾名高層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廖永軍並沒有打算把他們救回來,但是在張博的極力勸說下,廖永軍這才答應了張博的要求,於是派遣張博使用神聖傳送移動到了他們的身邊,張博此刻將三人聚攏在了一起,隨後開始治療三人的傷勢。當三個人逐漸恢復了知覺之後,三人發現張博正站在他們面前,於是三個人朝四周圍看了一眼,這一看便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梁超當即問道:「博兄,是你救了我們嗎?那麼,歐陽晨露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張博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來之時,現場就只有你們三個人了,沒有看到歐陽晨露······」張博這麼一說,現場的三個人都是一愣,隨後梁超當即說道:「我們四人當時已經與黯淡哀傷正面相對了,為什麼廖永軍沒有任何動作?現在歐陽晨露是生是死我們都沒底,他廖永軍是不是應該站出來表示一點什麼?」梁超說到這裡憤怒地站了起來:「博兄,既然你能夠找到這裡來,那麼我想廖永軍這廝應該是對我們這邊的戰況瞭如指掌的,對於現場發生的事情,他就沒有任何表情或者動作嗎?」
張博聽後略微低下了頭顱說:「這個,因為你們當時身處於四大金剛陣法之中,就連廖大人也無法穿透那道陣法,所以他沒能使用他的聖術前往支援你們······」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廖永軍一開始就準備以我們做誘餌,引誘黯淡哀傷出現,然後再使用你們聖術中的某種傳送術傳送到我們身邊一次性殲滅黯淡哀傷。但是對方似乎對廖永軍很瞭解,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一幕對不對?」梁超這麼一說,張博略微點了點頭說:「雖然廖大人用的是拋磚引玉的戰術,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你們死在黯淡哀傷手裡,先前對方還沒有施展四大金剛陣法之時他就已經使用過形意傳送了,我想處於現場的你們應該已經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不是因為無天用那種強勢的陣法將你們禁錮在其中,廖大人恐怕早就已經親臨現場了······」張博說到這裡,梁超伸出手來阻止了張博繼續說話:「好了,博兄,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也知道你身在廖永軍軍團,所以身不由己。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已經很清楚了,那我也知道廖永軍對我們幾個人的態度是怎樣的了······」梁超說完便扶起了坐在地上的白牡丹以及馬軍隨後回過頭來對張博說道:「博兄,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跟廖永軍軍團脫離關係了。從今往後,我們不受廖永軍的指揮,我們也不會插手廖永軍軍團的事情,你們軍團是勝還是敗我們都不再干預······」梁超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當即問道:「博兄,不知道你能夠感覺到歐陽晨露的氣息?先前戰鬥的時候我們昏迷過去了,我想一直關注這邊狀況的你們應該能夠感覺到才對。」
張博聽後略微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據我所知,歐陽晨露中了無天的虛空遣送,中了這招的人只會發生兩種情況,第一種便是被從一個地點遣送到了距離這個地點或遠或近的一個任意地點,但是這個地點並不代表就是今時今日的任意地點,也有可能會是過去或者未來的某一個地點,總之只要中了這一招,那麼不穩定的因素就數不勝數;第二種便是停留在虛空通道之內,永遠無法從裡面出來······」「什麼?」梁超三人都是一愣,梁超當即問道:「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個無天的法術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張博聽後當即回答說:「虛空遣送原本就是高級法師才會施展的招術,而無天原本就是大成期的法師,而且還是光明聖殿裡靈王的左右手,靈王的左右便是兩名大成期法師,一個叫龍軍,一個就叫無天。我真是沒想到無天對付晨露兄居然會用這一招,實在是有夠毒辣的。所謂的虛空遣送,道理也跟虛空通道相同,那便是施術者強行在一個世界裡開闢出一條可以無視時間、空間法則的通道,如果虛空通道是開闢出一條這樣的通道用以傳送人員物資的話,那麼虛空遣送便是強行令處於與施術者同一空間的人或者物脫離他們這一空間的招術,輕者會被遣送至這個空間的另一個地點;重者則會消失在這個空間之內,停留在虛空通道之內,又或者出現在這個空間的不同時間段、時間點······總而言之,只要是中了這一招,那麼一切都不能下定論了。」
張博這麼一說,梁超當即讓白牡丹用靈識感覺歐陽晨露的靈壓氣息,但是白牡丹將自己的靈識擴散到了最遠的距離,依舊沒有找到歐陽晨露的身影,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旁的張博見狀當即勸說道:「三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發表一下我的看法嗎?」張博說完之後三個人都沒有回答他的話,於是張博便回答說:「既然三位都不回答,那我就當做是默認了。恕我直言,以三位現在處境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在廖大人麾下做事,一來這裡是殘暴領域,如果你們脫離了廖永軍軍團,不知道那些靈獸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將你們
這幾個人的隊伍給吃掉;二來,廖大人其實對你們的期望很高,也沒有把你們當魚餌,如果不是無天的法力高強的話,他早就已經出手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廖大人吧······」
梁超聽後略微思考了一番,他認為以他們現在處境看來,一來他們暫時找不到歐陽晨露,也不能漫山遍野地去尋找,至少得有目的地去尋找;二來正如張博所說,他們現在就被孤立起來的話恐怕處境會很危險,梁超是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的,關鍵是他還有馬軍跟白牡丹這兩個同伴,而且梁超將目光投向馬軍之時,馬軍的氣息好像跟先前有所不同了,好像靈壓氣息裡少了一些什麼。此時馬軍自己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朝四周圍看去,發現自己的武器已經不見了,於是他便催動意念想要讓自己的武器回到自己的手中,但是當他意念催動之時,三節棍卻始終沒有回到他的手中。馬軍當即一愣:「怎麼回事?我的武器哪裡去了?」
一旁的張博見馬軍如此,於是上前解釋說:「你的武器,恐怕已經被黯淡哀傷給取走了······」
馬軍聽後一驚:「取走了?怎麼可能?那可是我靈魂的展現體,就算是被對方拿走了,只要我意念一動,身為我靈魂展現體的武器就會自動回到我的手上,我們可是有改過心靈交流的,我的武器怎麼可能會被對方輕易取走?」
張博聽馬軍這麼說,於是緩緩開口解釋說:「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黯淡哀傷就是吃這碗飯的人,他本身的實力並不強,但是他唯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能夠令敵人的武器強行脫離持有者的身體,與其說是搶奪武器,倒不如說是靈魂上的背叛。也就是說,黯淡哀傷能夠令敵人的靈魂背叛自己,並且讓這些靈魂甘心成為自己的奴僕,這就是黯淡哀傷最大的本領······」
馬軍聽後頓時無語了:「那我要怎樣才能奪回自己的武器呢?」張博聽後直接回答說:「很簡單,擊敗你自己的武器,又或者擊敗黯淡哀傷,只要這兩種方式中你達成了一種,那麼你的武器便會回到你自己的手中。」
馬軍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這兩種方式,無論哪一種都是困難極大的,先不說對付黯淡哀傷了,就算是對付自己的武器,以他現在連武器都沒有的狀態,要對付自己武器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的武器脫離我的身體之後,依舊能夠施展我的招術吧?」馬軍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得到的是張博肯定的回答,馬軍當即摀住了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酥麻:「這回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