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啊!劉家夫婦一生勤勤懇懇的,竟然就這麼死了!哎……」灰衣男子說著,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可不是!撿了一個女兒死了,原來的女兒竟也跟著死了!」藍衣男子歎了口氣,又神神叨叨地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他兩個女兒都是被關家女兒害死的!」
「唉唉唉!這話你可別亂說!」灰衣男子趕緊敲了兩下桌子,打斷藍衣男子的話。
藍衣男子只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道,「我哪兒是亂說啊!那日不就是我送他倆到城內的嘛!我聽見他倆坐車上說什麼關家女兒心太毒,好歹一起進宮的,竟做出殺人這種事來,一定要為自己女兒討個公道之類的話。」
灰衣男子聽著倒是起勁了,卻有些疑惑,道,「那關老爺過來的時候你怎麼沒說?」
藍衣男子有些怯懦地道,「我還不是害怕嘛!想著問一句,關老爺回答也好,不回答也罷,反正讓我的良心過得去就行了唄。」
「你真行!」灰衣佯做嘲諷,輕笑了兩聲。
他倆旁邊一位棕衣的男子坐在位置上似尋思了一會兒,突然起了身,向那兩位靠近,看了看周圍,道,
「你倆剛剛說的,可是那宋嬪娘娘家裡的事?」
灰衣男子與藍衣男子相望一眼,裝作不知道棕衣男子在說什麼,閉著嘴不回話。
那棕衣男子見他們防備心重,便道,「我可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要不我給你們講講?」
灰衣男子和藍衣男子本就聊得起勁,聽還有事可說,看了看那棕衣男子,二人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那棕衣男子便道,「我有個親戚在宮裡當差,聽說這宋嬪娘娘人可好了,所以她一死,宮裡人就都知道了,不少人都挺惋惜的呢!不過啊,那月美人就陰險了些。嘖嘖……」說到此處,棕衣男子閉了嘴,不再說。
這可釣足了灰衣男子和藍衣男子的胃口,二人便趕緊追問道,「你倒是接著說啊!」
那棕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道,「那你倆剛剛說的可是宋嬪娘娘的事?」
那藍衣男子想聽後面的事,便趕緊道,「是是是,可不是嘛!宋嬪娘娘一死,她的宮女也跟著死了。這二人都是同父母,她們的父母聽到這死訊,也投海自盡了。不過是不是自己投的海可不一定,我聽說撈上來的時候,二人嘴裡都有淤泥枯葉。這海裡哪來的淤泥枯葉……」說著,藍衣男子又住了口,趕緊道,「嘴快嘴快,這話可不能亂說。」
那棕衣男子聞言,直咋舌,道,「真是慘啊!不過啊,宋嬪娘娘的兩個婢女死的更慘。雖說也是從通往宮外的河裡撈出來的,但聽說撈出來時的模樣慘不忍睹,一個像是活活給人玩死的。那模樣……嘖嘖,青樓裡那些最下等的妓女你們……瞭解的吧。」
灰衣男子和藍衣男子點點頭表示知道,蹙了蹙眉:著實是慘。
那棕衣男子又接著道,「這個好像叫夏什麼來著……夏夜?哎呀,反正就這樣啦,還有個叫宋絮的,死狀那個慘啊!不僅腦子裂開了,內臟都出來了,眼珠子都沒了!身上全是傷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亂棍打死的!估計死了還在打!」
聽他這樣說,灰衣男子倒有些不信了,道,「泡在河裡那麼久,那怎麼還分辨得出啊!」
「誰說泡得久啊!!」棕衣男子被質疑,有些不滿地道,「那個亂棍打死的,多虧她的眼珠子,宮女一早打掃的時候就發現了,就是前天晚上死的!當然認得出!那個宮女叫什麼……什麼宋……宋…」
「宋絮。」劉宋玉口中吐出二字,淚蘊在眼眶,她卻將眼睛瞪地大大的,怎麼也不肯讓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