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婉城再如何生氣劉宋玉也是能夠理解的,而且顧婉城身份比她尊貴,便也不管顧婉城說什麼,左耳進右耳出。
去了奴才住的院子,劉宋玉一眼便瞧見了宋絮。
宋絮還與往常無異,對別人仍是那副冷淡模樣,但要求人時卻十分懇切。
見劉宋玉一身華服,帶著宮女來這兒,不僅宋絮吃了一驚,彩兒和潔兒也吃了一驚。
宋絮還沒什麼表現,彩兒便衝上來,道,「宋玉妹妹,瞧你這是飛上枝頭了啊!」
「大膽!怎麼和我家宋嬪娘娘說話!」春雪此時倒是護起主來了。她就是覺得,一個宮女都能稱呼自家主子為妹妹,那她地位不就連一個宮女都不如了!
彩兒白了春雪一眼,對著劉宋玉又是笑臉盈盈,道,「是是是,宋嬪娘娘。娘娘,沒忘了奴婢吧。」
劉宋玉笑笑,道,「自然沒忘。」便不再同她多說,向宋絮走去,道,「宋絮,回去收拾東西,隨我去漱玉宮。」
宋絮沒說什麼,也沒表現出喜色,只看了彩兒和潔兒二人一眼,便去房裡收拾了。
見宋絮這般愛答不理的模樣,被彩兒白了的春雪更火了,剛想開口訓斥,又聽劉宋玉對彩兒和潔兒二人道,「宋絮和我情同姐妹,你們二人可有好好待她?」
潔兒支支吾吾的,還是道了,「那是自然。」
劉宋玉心中懷疑,但見宋絮收拾了東西從房裡出來也沒說什麼,只能作罷。
聽劉宋玉說宋絮與她情同姐妹,春夏秋冬四個丫鬟便意識到宋絮與她們不同,宋絮肯定會是劉宋玉跟前的紅人,打定了主意以後要好好待宋絮。
劉宋玉領了宋絮便要走,彩兒卻是急了,忙上前攔住她們的去路,面色有些冷下,道,「宋嬪娘娘,您只領了宋絮,這就要走?」
劉宋玉不慌不忙地笑笑,道,「是。」
她知道彩兒是個什麼心思:覺得自己為她們保守了秘密就了不得了,覺得她們應該帶自己離開這兒,跟著她們去做貼身的大宮女,不該再吃這苦。
可,劉宋玉並不想帶彩兒走。她留在身邊就是個禍患,聽牆根這種事她做的來一次就做的來第二次,她可不想以後事事都要聽彩兒的威脅。
使了個眼色,春雪等人會意,上前拖著彩兒到一旁,道,「你還真是不得了了!對我家宋嬪娘娘這般不敬!」
說罷,將彩兒摔在地上,跟著先出去的劉宋玉走了。
院裡的奴才都憋笑看彩兒坐在地上,彩兒心中羞憤至極,對著她們惡狠狠地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幹活去!」嘴裡碎碎念著:這劉宋玉真是忘本,要不是我為她保守秘密,她早就因犯了欺君之罪處以死刑了!哪還有今日威風!
卻是忘了,當初是誰警告她不許說的。
潔兒心中還記得,覺得如今劉宋玉不願帶他們走相比於打算除掉她們可好得多了。她上前扶起彩兒,道,「算了。如今你這樣做就等於在告訴她我們一直想著拿她的事做把柄威脅她!她不打算除掉我們都算好的了!」
聞言,彩兒心中仍是不甘,「她敢!哼,說到底她都犯了欺君之罪,如今皇后娘娘也恨她,我們這時候告訴皇后娘娘,她肯定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還想著除掉我們?簡直做夢!」
潔兒聽著彩兒的話,心中竟覺得也是有道理的,又覺得還是安穩些好,總之是一團亂麻。又瞧見彩兒一臉不甘嫉憤的望著劉宋玉走的方向,心中一嚇,趕緊扶著彩兒往屋裡走,「好了好了,先回去休息,再說吧。你也不要輕舉妄動。」
且說宋絮那邊跟著劉宋玉回了漱玉宮,心中藏著事情。
她一點也不客氣地讓春雪幾個幫她安排好房間,便拉著劉宋玉道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