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幾位宮女都犯起了困,皇上也回去了。
靜蕊與另一個去佛寧堂伺候的宮女吃了飯,說是實在累了,便回了側院休息。
一下午很快便在插科打諢中過去了。
劉宋玉對靜紅和靜娥二人各種阿諛奉承之後,才有機會先回了側院把水燒好,打好。
將水拎進自己屋子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可聲音太過細微,讓劉宋玉有些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打完水,去吃飯。
因為回去側院得早,所以趕到飯堂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人,只有那些太監。
她裝作看不見那些太監,吃了飯,又匆匆忙忙回了屋子。
洗漱,然後睡覺。
第二天一早她自己便醒來了。洗漱完畢,倒污水,然後和其他宮女等待安排。
劉宋玉掃視了站在一起的宮女們一眼,五個,加上她才六個,少了一個人。
她還沒想起是誰沒來,便聽靜禪嬤嬤道,「怎麼?靜芯昨日休息了一下午,今個兒還想偷懶麼?」
靜蕊連忙站出來,道,「昨日我看靜芯身子是真不好,虛弱得都說不出話來了。」說罷,她看向劉宋玉,似在控訴如果不是她,靜芯就不會變得那般虛弱。
劉宋玉忽略她的目光,雖然心裡還是挺可憐靜芯的,但想起靜芯的性子,想起如果靜芯不住在那兒,變得那麼虛弱的人就是她,她就沒有什麼愧意了。
靜禪嬤嬤似乎也不想把這事扯到劉宋玉身上來,也直接忽略靜蕊的話,指著靜紅道,「你去看看,靜芯是否真那麼嚴重,看是不是要叫御醫。」
聽此話,靜紅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看靜禪嬤嬤的臉色完全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她腳步很慢地挪到靜芯屋子的門口。
她還是不想進去,拍拍門,道,「靜芯?你醒了麼?靜芯?」
靜紅如此叫了許久,卻聽不見任何反應。她看向靜禪嬤嬤,目光懇切,「嬤嬤,我……」她不想進去,她害怕。
昨日看靜芯不過在這屋裡住了一晚上,竟然變成那副德行,若說沒有什麼髒東西她可是不信的。
她怕她進去了,萬一身上也沾上那些東西怎麼辦?
靜禪嬤嬤卻眉一橫,道,「進去看看還要了你的命不成?我們這佛寧堂有佛祖保佑,你怕什麼?」
靜紅幾乎快要哭出來,無法,她推開門,弓著腰背緩步踏進去,嘴中直道,「靜芯?靜芯?」
漸漸的,她整個人都踏進屋裡去了。
幾個宮女太監都直勾勾地盯著那扇開著的屋門。
突然,靜紅尖叫著從屋裡跑出來。她眼睛瞪的老大,目光中滿是驚恐,雙手顫抖地指著屋裡道,「靜芯……靜芯……她……」
沒說出完整的話,靜紅便哭起來,大喘氣之後,瘋了一般地跑到幾個太監那兒,躲在他們身後。
靜禪嬤嬤疑惑,卻更顯威嚴,對著靜紅厲聲道,「靜芯怎麼了?快說!」
卻靜紅哇地大哭起來,扯著太監們,整個人縮成了一團,道「爛了……她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