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染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會背叛自己。衛幽黎起訴他犯了強姦罪,並且指控說他們的婚姻完全是在被脅迫下進行的。周究竟什麼時候錄下了這些罪證?丁染衝著大屏幕揉揉眼,早知道周這麼靠不住,當初就不應該縱容她活著。老何把視頻定格,拉開一把椅子,在丁染對面坐下來。
「現在有衛幽黎的起訴,有你的犯罪的確鑿證據,我們有完全的理由逮捕你。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當然,警方對你的指控不會僅僅停留在這裡,我們還在搜集其他證據,一定會把你做的所有的罪惡全部挖個乾淨。」
「挖乾淨?呵呵,怎麼挖?強迫我妻子指控自己的丈夫強姦,就是你們挖掘的方式麼?」
「更正一下,首先我們沒有強迫,衛小姐完全是出於對你的怨念才會這樣做。」
「那好,我無話可說了,只是至少我的律師應該到場才對吧?」
「丁先生,您曾經發表過一些論,是關於巨病毒的。」
「沒想到你們還對科學感興趣。」
「倒不是我們對科學感興趣,只不過我們懷疑你跟最近發生的一起病毒危害公眾安全的行為有關聯。」王敏以老何助手的身份,打開一個件夾,件夾內是各種病毒受害者病發時是照片。
丁染看了看,「怎麼,你們這是希望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識,幫你們解答一些科學常識麼?」他又仔細看看照片:「這是什麼病毒?呵呵,真夠慘的。可惜我幫不到你們的忙,因為我不是一個病毒學的科學家。你們需要更專業的人。」
「這麼說吧,我們認為,這些病毒,跟你有關係。」
「證據呢?」丁染一笑:「懷疑我,就拿出證據來。
王敏說:「你放心,早晚會有證據只不過如果你自己主動一點,或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丁染是不吃這一套的,閉上嘴巴,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老何示意王敏跟他出去,老何對王敏說,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可能把丁染留在警察局裡,其餘的什麼都做不了,很快他們得知,丁染的律師已經對警局拘留丁染的流程提出抗議,連警局自己都清楚,他們目前扣留丁染的理由,並不是十分理直氣壯,衛幽黎的指控,不過是增加了一些底氣而已。說到底,連警察自己都找不到一個除了強姦之外的可以合理逮捕丁染的罪名。就算證實了衛幽黎是克隆人,我國禁止克隆人,但是目前沒有任何一條明確法規規定克隆人的研究屬於故意殺人和故意傷害罪,而非法製造克隆人的罪名也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於道德譴責的範疇內。所以警方乖覺的很,壓根就沒準備真的以科研方向的禁令對丁染提起訴訟,他們覺得,只有周跟衛幽黎提出丁染傷害他人的確鑿證據,才是唯一可以把丁染控制起來的有利的籌碼。
只不過,這些事並不順利,最難的在於,最終這些事都會跟克隆項目掛鉤,一旦宣揚出去,很可能會被傳為一場鬧劇。能接受這些新型犯罪種類的群眾基礎非常的薄弱。
王敏說,她倒是認為,現在也只有國安局才能出色的完成這些任務,一旦丁染跟z病毒有關聯,他就涉嫌危害國家安全與公眾安全。香港的那個感染z病毒的明星也很奇怪,病發後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的經紀公司都對其中的詳情諱忌莫深,只是從明星保姆那裡得知,他的臉只是接觸過一些抗衰老的產品。
提起抗氧產品,當然就會想起丁染任職的三仙人公司。
所有人都預感到,這間叫做三仙人的公司,或許才是z病毒的始作俑者。
只是丁染被捕,三仙人公司至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個出現關心一下丁染的同事都沒有。
周很快就能下地行走了,她打電話給老何,詢問丁染被抓的事怎麼樣了。
老何只能說,丁染只是犯罪嫌疑人。
周才說,她知道一個地方,當然這地方只是揣測出來的,並沒有確鑿證據。
不過在那個地方,或許能挖出一些,對丁染不利的罪證。
周坐在警車裡,帶著警察沿著盤山路,前往一處山間竹林。
天上下著毛毛細雨。
竹林莎莎作響,吹出的風全是涼嗖嗖的,周指著一個破舊茅屋說:「我記得,當時丁染曾經帶我來過這裡。我當時就在茅屋裡等著,丁染提著行李箱進了林子中間。那個時候我就懷疑,其實這裡是丁染拋屍的地方。」
「拋屍。」老何沉吟了一聲。
周說:「也可以說是,拋棄科研廢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