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聾的姑娘叫王珊珊,老何見到王珊珊時,她由於失聰漸漸影響到口語表達順暢,好在她答應會把故事寫成檔,傳到老何郵箱。老何本以為會等幾天,沒想到見過王珊珊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這份檔。老何說:「小夏,你開車,我念給你聽。」
老何念起來:「那天我們都看到,李月她發瘋了。」
李月一直都是個內向靦腆的人,是那種就算有什麼委屈,也寧願留在心裡悶氣的傢伙,我們都知道因為她前男友的事,她對衛幽黎懷恨在心,可我們誰也想不到,她真會對衛幽黎下手,那天晚上我們被聲音驚醒,熄燈後宿舍沒有電,我跟周用手電筒照相聲音的來源時,正看到李月用一條絲巾勒住了衛幽黎的脖子,手裡拿著匕首,在衛幽黎的後背畫畫。我跟周當場傻掉,還是周膽子大,立刻揮舞著手電筒大叫著朝著李月撲了過去,我也跟著撲上去。
我們把李月拉開,當她扭過臉時,我們看到,李月的雙眼內,只有白眼仁!
乍一看我跟周都差點嚇暈過去,後來仔細一看,才知道,李月她的癲癇症發作了。
「李月有癲癇症?」夏臻插一句嘴。
「是啊,李月的確有癲癇病史,那是她小時候的病根,據說長大後這次還是頭次發作。」
李月有嚴重的癲癇病史,不過通常癲癇病患者不會主動攻擊他人,如果是癲癇所致的精神障礙那就沒準了,由於發病的時候神志不清醒,攻擊人也的確可能。這件事並不能用李月是癲癇症簡單論斷,畢竟——根據檔敘述,當時衛幽黎捆綁狀態,捆綁的動作雖然簡單,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精神障礙者可以完成的。
老何滑動了下檔,繼續念道:「我跟周立刻找了宿管阿姨過來,當時李月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宿管阿姨用一支鉛筆放在她嘴裡防止她咬掉自己的舌頭。大家全傻了,其他宿舍的女生都跑來看熱鬧,衛幽黎也昏迷了過去,倒在床上,脖子上有一條深深的勒痕,她的後背很恐怖,是一朵,血淋淋的櫻花,六個瓣。幽黎背後的傷口很深,不簡單是刺破皮膚那種傷痕,就像李月要剜掉她後背的肉。」
夏臻說:「看起來李月是對衛幽黎做完這些之後,才癲癇發作的。」
老何點點頭:「不過因為這樣,李月躲過了被警察立刻帶走的命運,王珊珊說,當時校方立刻撥打了120,救護車同時帶走了李月跟衛幽黎兩個人。衛幽黎的診斷報告說,當時她後背受傷很重,不知道李月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差一點就刺穿了她的後背,如果扎到肺部,衛幽黎一定有生命危險,好在差一點點。衛幽黎是先於李月甦醒過來的,大家傳聞,李月本來準備對衛幽黎進行情殺,她是殺人未遂。之後,李月的家長跑來醫院,在衛幽黎面前為李月求情,要李月放棄指控李月,李家要跟衛幽黎庭外和解,奇怪的是,衛幽黎居然答應了。」
「呵呵,這些女生之間有時作出的事真是相當可怕。」夏臻搖搖頭。
「但是……」老何繼續讀:「但是,這件事,遠遠沒有就此結束,誰都沒想到的可怕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生了,大家都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陰雲籠罩,開始隱隱覺得,這件事背後,好像有些,說不清的不吉利的因素,總之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