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前他虐待你,為什麼不反抗?」老何目光敏銳的望著幽黎。
「因為——從前他不像現在這樣過分。」幽黎說。
「除了你身上的這些……還有其他證據證明,的確是丁先生對你動手麼?」
「丁染偷拍了一些錄影帶,就藏在他郊區別墅的樓梯間裡。」
「好吧,衛小姐就暫時好好休息。小夏這裡很安全,丁染被拘留之前,我們不會跟別人透露你的行蹤,不過你的家人……你需要我們去通知你的家人麼?」
「不,我覺得這件事沒必要被我爸媽知道,我怕他們不放心。」
「說的也是,沒爹媽想看到自己閨女受這種委屈的。」
夏臻送老何出門,老何望著他詭異一笑:「我說,小夏,衛小姐可是個漂亮姑娘。」
「是啊,她長的挺漂亮的。」
老何拍拍他的肩膀:「孤男寡女**,現在她可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了……」
「老狐狸,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你要做護花使者沒問題,可你別忘了,那丫頭一身麻煩,你別跟她攪在一起。」
老何說完,正好電梯下來,他一個箭步跨入電梯:「拜拜,我先走了。」
夏臻送走了老何,回來把一塑料袋的東西放在了幽黎臨時房間的床頭櫃上。
「這裡有一些女人用的東西。還有一些外用藥品。」說著,夏臻擰開了藥瓶子,放在幽黎觸手可及的位置上。
夏臻準備出去,幽黎突然抬起頭衝他微笑了笑:「夏臻,你能幫我擦擦藥麼?有些地方我自己夠不著。」比如後背上那一大片的傷口,幽黎半捲起後背對著夏臻,夏臻看到她的傷口,心裡有種想把給丁染腦袋上來上幾拳的衝動。他專心給幽黎擦傷了消炎藥膏,棉簽劃過她後背時,她整個人很緊張,非常疼。「你放心吧,今天下午,他們就會拘留丁染進行調查,如果罪名成立,丁染會有大麻煩。」
「只要沒死,都不算大麻煩。」幽黎說。
丁染是被便衣從實驗室直接叫走的,當時他穿著白大褂,正在指導兩個新助理培育細胞。丁染被帶走時表情淡然,還慢條斯理的交代了助理接下來應該完成的任務。上了警車,丁染才詢問了抓他的原因,警察只說,一個小姐報警說他涉嫌施暴。當時丁染就知道是幽黎做的好事,他在往車座上靠了下,終於稍微緊張了點。也恨幽黎,這女人太狠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一路上丁染顯得鬱悶,到了拘留所,立刻被安排問話。丁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跟袖口,要求了一杯清水,喝了兩口之後,算是恢復了平靜:「有什麼就問吧,我會配合調查,如實說。」
「丁先生,衛幽黎小姐說您對她實施了虐待,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有。」丁染點點頭,坦誠道:「而且我們保持這樣的關係很久了,至少三年左右。」
「……」警方是沒想到丁染能這麼直率回答的,不過警察有經驗,他們知道直率的背後都藏著更深層的隱情:「那您就是準備供認不諱了麼?您對衛幽黎實施的犯罪?」
「不對,我沒有對她實施犯罪,實際上,是她先對我實施犯罪。」丁染皺皺眉:「你們為什麼不換個問題,如果我們保持施虐關係三年整,為什麼衛幽黎到了今天到警察局告我?」
警察面面相覷,這是個問題,也是接下來他們要問的:「你方便多說一些情況麼?」
丁染點點頭,說道:「我跟衛幽黎我跟幽黎是在一次新藥品發佈會上認識的,幽黎是工作室的研究生代表,我是藥品實驗室的實驗員。認識之後,我們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接著發展到跟進一步的感情,這時我才知道衛幽黎不正常,她在性上有種特殊愛好。」
「什麼癖好?」警察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