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麼……我是幽黎。」
早班高峰期,堵車——夏臻焦急的握著方向盤,前方車輛龜速前進,大於沖刷下,雨刷不停的咯吱咯吱工作著,雨霧中的風景變得不大真切。
傾盆大雨暴虐的沖刷著公園廣場,夏臻趕到時,幽黎正蹲在一個建築的角落裡瑟瑟發抖,飛濺的雨水打濕了她的頭髮,全身的衣服緊緊黏在皮膚上。幽黎看起來像只又醜又可憐的鴨子,見到夏臻來了,站起來,扯著衣角,微微一笑卻很客氣的道歉。
「不好意思……這麼早麻煩你……」她幹幹一笑,髮梢上的雨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在鎖骨的凹縫裡。夏臻的目光隨著雨水移了下,終於注意到她脖子後面大塊大塊清淤,手臂上被勒出的一條條的紫痕。夏臻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幽黎肩頭,抱著她衝回了車裡。
「把你的車弄髒了,回頭我幫你弄乾淨。」
「別管這些了,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哦,傷是,丁染打的。」
「……」夏臻眉頭壓了下,顯得非常憤怒,就是那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丁染?幽黎在夏臻寬大的西服裡縮了縮,「丁染是個虐待狂,我受不了虐待跑出來的。」夏臻遞過面巾紙,幽黎接過去,小心翼翼擦著她的頭髮,她的手背上有著明顯的傷痕,齊刷刷得幾排男人的牙齒印記。夏臻憤怒得攥緊方向盤,丁染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
「我帶你回去,暫時在我家裡躲一躲,丁染的事,我會幫你報警。」
「你們警察,也抓虐待狂麼?」幽黎淡淡笑了下。
「警察什麼壞人都抓。」夏臻說。
「警察能把壞人都殺了麼?」幽黎靜靜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