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齊晴無奈。
「娘娘……」
簾外傳來總管太監壓低的聲音。
齊晴擺手,示意讓人進來。「都起來。」
「是。」
跪倒的宮女太監都站了起來,有宮人打起簾子讓人走了進來。
「何事?」齊晴揉了揉眉心。
「娘娘,公主那邊……」他語氣微頓,見皇后坐直了身子,繼續道:「今日去京畿衙門的人被公主打發了出來。」
齊晴臉色一陣變幻。
她就知道又是這種結果。
「聽說此次莫垣讓鐵面帶人去的蘇府,此人最是水米不進,怎會如此?」
「公主斥退了鐵面侍衛,斥的其一臉青白的出了蘇府,具體說的什麼,奴才再去打聽。」總管太監伏在地面,語氣有些顫。
「罷了。」齊晴擺手示意人下去。「平日裡,阿墨就是無理也能嗆得人啞口無言,此次鐵面怕是沒得好。」
她哪裡不瞭解自己這個女兒?
那蘇家的傻兒子對阿墨有恩,她怕是早已看出陛下對蘇家的想法,不想嫁給莫垣,就乾脆直接嫁入蘇佑還人情。
這個蘇佑不死,阿墨就只是一個商賈傻兒子的妻子!
齊晴目光冷淡,屈肘往貴妃椅裡側靠了靠。
不急。
一個傻子算不得什麼,擋路石,挪開便是。挪不開,便讓他消失!阿墨依舊是曾經驕傲的墨公主!
蘇府。
「一切如老爺所料,京畿衙門的人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風管家想起公主出現在鐵面面前時,鐵面幾乎險些直呼錦寧侯,一群人大概被嚇得不輕。
「意料之中罷了,墨公主是如何說的?」
「公主說公子是駙馬,心懷叵測的下人以下犯上,她處置的下人是否還要給人賠命,頭頭是道的,說得那以耿直著稱的鐵面,真是面色鐵青。」風管家都對這位公主佩服的五體投地,明明有仗勢欺人的嫌疑,卻硬生生先聲奪人,說京畿的人仗勢欺她。
蘇維聽著,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異光。「駙馬……」
風管家一聽,一時也不知家主是何意。
蘇維也不打算解釋。「看來有些事是要盡快辦,我這一次出府,少則一兩月回來,多則半年,府中之事暫且交給墨公主。」
「是。」風管家低聲應了。
「另外。」蘇維目光犀利如刀刃。「墨公主身邊那兩名婢女你讓人暗中注意。」
風管家一凜!「老爺?」
蘇維冷哼一聲,負手看向窗外。「那個離洛一直乘著墨公主不在,暗中在阿佑膳食中放東西。」
「老爺!那您為何不阻止?」風管家臉都白了!若這是下毒,公子遲早會沒命!
蘇維斜睨了風管家一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若是太急,怕是達不到效果,最好讓墨公主自己發覺,不做出些犧牲,怎能讓墨公主偏向阿佑?」
「可是,老爺,這樣對少爺……」風管家臉色發青。
「一點慢性毒素不算什麼,皇后不敢!她不敢下手太狠讓墨公主發覺!」蘇維臉色微厲,深不可測的在風管家胖臉上看了一眼。「你難道沒有發覺,阿佑的病情在這一段時日似乎有所好轉?」
「什麼?什麼病?」風管家一時摸不著頭腦。
「是癡病。」蘇維目光透出一絲異常刺眼的光亮!「這麼多年我已經對阿佑的病不抱希望,但是這位墨公主似乎有辦法……」
「這……這是真的?公主會醫術?!」
「也許罷,但我也不曾看出什麼端倪,也許是因阿佑比較傾慕墨公主而病情舒緩也說不定,說不好。」蘇維皺眉。「這段時日我不在府中,墨公主與阿佑多相處,對以後也有好處,若是以後能有一兩個孩子,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