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與莫垣異口同聲!
剎那間,現場鴉雀無聲,神色各異,齊齊望向莫垣!
莫垣轉頭震驚的凝視西陵墨!
西陵墨垂眉不語,冰雕玉顏此刻看不出一絲情緒。
莫垣難以平復心中翻湧激盪的情緒!
原來是這樣!
證據!為何有證據卻還要他來表態?明明可以直接說出來!
是不是阿墨其實心裡還是有他的?她在看自己的態度?
淑妃沒有想到莫垣會承認!他瘋了不成!
西陵帝目光沉了沉,看向神色如常的西陵墨,阿墨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很清楚既然她早已料到上官燕會殺人滅口,就不可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把人帶到這裡!
但她卻故意留了一手等著莫垣的態度!如果莫垣直接否認會怎樣?
西陵帝直接忽視了莫垣的話,目光冷掃視死如歸的車伕。「你說有證據?證據何在?」
莫垣手抖得厲害,餘光忍不住瞥向西陵墨的方向。
阿墨。
西陵墨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背脊筆直,側顏冷漠沒有顯露絲毫的情緒,稜唇微抿,狹長的鳳眸漆黑如墨。
「小民的確是莫府下人,皇上可去查小民的賣身契歸屬,小民原本就是莫府的馬伕,負責府中出行,小民的侄子還在莫府之中當差。」
馬伕說完,展開掌心,粗糙的手中捏著小把金葉子,繼續道:「小民手中有少夫人的信物,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在讓小民驅馬撞錦寧侯之時塞入小民手中,是少夫人娘家預備今年過年使用的金葉子。」
因為是預備年節分發給下人的東西,此時尚未到年節,這類東西不可能出現在別人手中,理應在上官家尚未流出去!
這種東西卻出現在莫府的趕車人手中!著實是蹊蹺的很!
淑妃臉色慘白,一語不發。
西陵帝點了點頭,擺擺手,對此事已沒有多大的興趣,他也清楚上官燕這些小手段根本不是阿墨的對手,但阿墨為何這次如此生氣?
是因為莫垣還是那個傻子?
「即是如此,上官燕直接關入刑部,交給吏部尚書按照刑律處置便是。」
「陛下,臣妾的妹妹不識好歹,是臣妾管教不嚴,還望陛下和姐姐念在她懷有身孕,寬恕妹妹。」淑妃哽咽,捻起帕子低聲拭淚。
「當日意欲害人之時,燕姨娘可沒有半絲護子之心,如今淑妃娘娘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赫連敏濃眉微挑,一個箭步跨到西陵墨面前!
「若是明蘭不曾記錯,上官小姐是皇上賜給莫少將軍當妾的,明蘭聽著這位馬伕句句都是莫少夫人?莫不是莫府之中的下人都這麼稱呼?」齊明蘭搖著團扇,笑容滿面的看著莫垣,語氣諷刺意味十足。
莫垣開口求情的話生生被哽住,眉頭緊皺。
「都起來罷。」西陵帝擺手,目光又轉向赫連敏和鳳寰國兩位皇子,笑道:「讓兩國皇子看了笑話,三位皇子請坐。」
「多謝陛下。」赫連敏拱手做了個西陵的禮節,隨著引路的宮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鳳邑與站在他身後的八皇子鳳靳也十分難得回禮,鳳邑的目光轉向恪靜公主,卻見恪靜公主此時正與錦寧侯在一起,眉峰微擰。
笑容可掬的開口道:「陛下的小公主當真是傾國傾城,在下願以皇子妃之位迎娶,不知能否割愛?」
莫垣聞言,目光條件反射的望向阿墨!
「噗!咳咳咳!」
西陵墨手執青花瓷茶盞悠閒飲茶,聞聽此言,一口茶水嗆入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