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陽光明媚,西陵墨獨自坐在皇宮高牆金色的琉璃瓦之上,光線反射著瑰麗鮮艷的萬丈光芒。她極目望去,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渺小。
她還是百姓口中的京都一害,她還是錦寧小侯爺。
錦寧小侯爺何時會為了這些事不開心呢?
她猛地站起身!
「想清楚了?」清淡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西陵墨扭頭看過去,雪白的牙齒閃亮亮冒出來,立馬撲了過去!
「小墨墨!」
一襲雪白錦衣,腰佩青玉的正牌錦寧侯齊·墨笑意溫和地看著她,見她撲過來,也不伸手,直直站在原地。
西陵墨在即將抱上去的剎那趕緊剎車!險些一個踉蹌撲下屋頂!她扭頭瞪了一眼溫和的齊·墨,甚是惱怒道:「又不躲!就不怕本公子真的將你撲下去!」
齊·墨唇角含笑地看著她,阿墨看著豪放,老調戲這個,調戲那個,真正做起來卻跑的比兔子還快,他與她自幼一起長大,如何不知她的性子?
可惜,這世上之人只會以貌取人,錯把珍珠當魚目!竟敢如此侮辱他的阿墨!
齊·墨想起莫垣,神色一冷,眸子卻依舊溫煦,並未表現出來,只瞧了一眼她的裝扮,無奈笑道:「你這丫頭,今日又跑去調戲誰了?你這般混來,你表哥這點名聲都被你敗壞完了。」
「哪裡哪裡……」西陵墨訕訕。「我這不是為表哥未來打算嗎!相看未來嫂子啊!你瞧瞧整個京城,哪個姑娘不是對表哥您朝思暮想,非卿不嫁?」
「是啊,都成京都一害了!」齊·墨敲了西陵墨一個栗子,很是無奈。
「嘿嘿。」西陵墨汗顏,趕忙岔開了話題。「表哥今日怎麼進宮了?」
齊·墨聽到此,神色微肅。
「南方洪災頻繁,北方北燕蠢蠢欲動,陛下很是擔憂,最近正召兵部尚書與戶部尚書商議對策。」
西陵墨一聽,眉頭微擰。「南方水災還是沒有好轉嗎?北燕難道想乘虛而入?」
「如今為賑災,國庫空虛,若是北方戰亂一起,軍需運輸必然要經過瓊河,而水運全然掌握在蘇家手中,且如今物資錢糧貧乏,蘇家是整個西陵的大賈,陛下打算……」
「打算找個借口抄了蘇家?」西陵墨皺眉,不知為何想起那個傻子。
「阿墨,你不懂,蘇家已經超出了商賈該有的本分。而漕運陛下勢必會想辦法控制在手中。」齊·墨撫了撫西陵墨的青絲,解釋道。
西陵國與北燕相安無事從來只是表象,北燕時不時小規模擾境,並不安分。
陛下一直憋著一口氣等待時機,如今的北燕老皇帝年老體衰,兩位皇子鬥得你死我活,北燕蕭牆之禍正是西陵的好時機!
但是如此想起大規模戰爭,需要的不僅僅是士兵,還有錢糧!
如今蘇家是整個西陵,乃至四國最為富有的商賈!若是蘇家一反叛,對於西陵來說是滅頂之災!而相反的,如果商脈掌控在手中,問題將解決大半!
蘇家老家主近些年來與北燕來往頻繁,而陛下不知為何似乎對蘇家極為忌憚,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打壓,蘇家卻依舊毫髮無損!
甚至隱隱感覺,蘇家與北燕有某種牽扯,陛下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