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其實是你的兒子……還有豆豆……豆豆也是你的兒子……」宋悅心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喊,可是機器的轟鳴聲和四周的哭喊尖叫聲塞滿了君耀宸的耳朵,他雖然聽到宋悅心在說話。但模模糊糊聽不清。
「你說什麼?」君耀宸偏頭靠近宋悅心,飛機顛簸將她們甩得東倒西歪。
「果果……豆豆……哎呀……」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個裝滿東西的背包,直接把宋悅心砸暈,她迷迷糊糊聽到君耀宸在喊她,可張不開嘴,睜不開眼,很快失去了意識。
待宋悅心再醒來天已經亮了,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四周不見君耀宸,她按鈴叫來護士。詢問君耀宸的下落。
「你是說和你一起被送來醫院的人嗎?」護士也不知道宋悅心口中的君耀宸是誰。
「可能是吧!」她也不清楚。
護士又問:「是不是個子挺高,挺帥的年輕男子?」
「是,是,是。」雖然個子高長得帥的男人有千千萬萬,但在宋悅心的心目中,只有君耀宸一人。
「他沒你走運,還在搶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護士說完便去忙別的事了。
宋悅心跌跌撞撞找到手術室,眼巴巴的守在外面,不多時醫生打開門出來,她急急的上去問:「是飛機出事故送來的人嗎,他怎麼樣?」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遺憾的搖頭。
霎時間,宋悅心的世界天崩地裂,她失聲痛哭:「君耀宸,你回來。不許走,你還沒見過豆豆,他很想見你,君耀宸,哇唔,哇唔……嗚嗚……」
她哭得聲嘶力竭。哭聲在走廊迴盪。
「你在這裡哭什麼?」
突然間,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宋悅心順著眼前的那雙大腳往上看,竟然真的是君耀宸,他安然無恙,只是額角有點兒淤青。
「君耀宸……」宋悅心又驚又喜,失控的將君耀宸緊緊抱住,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君耀宸被宋悅心哭得莫名其妙,大聲喊:「醫生,快過來,這裡有個病人撞壞了腦袋,需要進一步的檢查。」
「噗嗤!」宋悅心哭得正起勁兒。聽到君耀宸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才撞壞了腦袋,我以為手術室裡面的人是你!」
「我還沒那麼倒霉!」君耀宸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你是留下住院還是回公司?」
除了頭有些暈,沒有別的不適,待在醫院只是浪費時間,宋悅心堅定的說:「回公司!」
走出醫院,蓉城的陽光格外燦爛。
宋悅心深吸一口氣,暗歎,陽光真好!
「你在飛機上說的什麼,我沒聽清!」直覺告訴君耀宸宋悅心說的事情很重要,因此他才會一改平日孤傲的做派。好奇的追問。
宋悅心沉吟片刻,搖搖頭:「我忘了,想起來再告訴你。」
「嗯!」君耀宸深深的看了宋悅心一眼,俯身鑽進停在路邊的轎車。
在分公司出差的幾天依然是早出晚歸,疲憊不堪,宋悅心躺在酒店的床上格外思念遠在一千五百公里外的豆豆和果果,她每天和媽媽打電話可以瞭解豆豆的情況,但是果果卻沒一點兒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晚上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還做惡夢,每每想到沒有親人在身邊的果果宋悅心便會潸然淚下。
門鈴聲打斷了宋悅心的思念,她擦乾眼淚去開門,看到外面的君耀宸有幾分詫異,平時君耀宸找她都是打電話,不會直接上門。
不等宋悅心發問,君耀宸已把手機遞給她:「是果果。」
正想果果,果果的電話就來了,宋悅心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接過電話,放到耳邊:「果果?」
「氣球阿姨,你和爸爸出去玩不帶我,我不喜歡你們了。」果果奶聲奶氣的抱怨讓宋悅心即心酸又高興。
「果果對不起,阿姨和爸爸不是出來玩,是出來工作,後天就回去了,阿姨給果果買禮物好嗎,你想要什麼?」
「我只想要氣球阿姨當我的媽媽,晚上陪我睡覺,我就不會做惡夢。」
果果真摯樸實的願望也是宋悅心的願望,可惜,君耀宸不允許,宋悅心覺得自己好沒用,不能為孩子創造一個溫暖的家。ヘヘ「果果,你這幾天做惡夢了嗎?」宋悅心溫柔的問。
「每天晚上都做惡夢,我好害怕,我不想睡覺,氣球阿姨,你和爸爸快回來吧!」果果哭喊起來。
宋悅心擔心自己情緒失控,連忙把手機還給君耀宸,然後捂著臉奔進浴室。
看著宋悅心落荒而逃的背影,君耀宸不自覺的蹙緊了眉。
他對孩子說:「果果,爸爸過兩天就回去。」
「爸爸,求求你,讓氣球阿姨做我的媽媽吧,求求你了!」果果哭著說。
君耀宸沉默片刻竟答應了果果不合理的要求。
果果高興極了,在電話那頭歡呼。
宋悅心在浴室洗了臉出去,見君耀宸坐在沙發上把玩手機,心臟突突亂跳,唯恐他發現什麼。
「果果要你做她的媽媽,如果你不反對,就當果果是我和你共同收養的孩子。」君耀宸的話讓宋悅心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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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反對。」縱助樂技。
高興還不及呢!
宋悅心和君耀宸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從法律上說,果果也該叫她「媽媽」。
和君耀宸單獨相處,宋悅心頓覺口乾舌燥,打開冰箱取出兩瓶水,遞了一瓶給他:「君總,喝水。」
「嗯。」君耀宸接過,喝了一口,起身準備回房無意中瞥見床上放著的女士內衣,性感的黑色。
宋悅心洗澡之後只穿了睡衣,裡面掛空檔,君耀宸突然來到,內衣放床上沒顧得穿。
「呃……」宋悅心順著君耀宸的目光看到了床上的內衣,她臉一紅,連忙拉被子擋住,唉,羞死人了!
君耀宸又喝了一口水,才面不改色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床上許久沒能平靜,座機突然響起,女人嬌滴滴的問君耀宸需不需要按摩。
「不需要。」君耀宸掛了電話。
宋悅心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不過打電話的是男人,酒店還真是藏污納垢的地方,宋悅心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說:「我需要按摩,不過是正規的按摩。」
聽到對方說有,宋悅心便讓技師過去,她穿戴整?在房間裡等候。
君耀宸點了宵夜,餐車進門的時候他看到宋悅心的房間門口站了個帥氣的小伙子,他立刻聯想到給他打電話的女人,胸口莫名其妙的燃起怒火,還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平時裝模作樣看起來很清高,實際上很悶騷!
平時最喜歡吃的蟹黃羹也沒了胃口,君耀宸把碗一放,腿竟然不受控制的往外走,到宋悅心房間門口,想也不想的伸出腳,「咚」的一聲響,房門被踹開,君耀宸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君總,你有事嗎?」宋悅心趴在床上,技師站在床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闖入的君耀宸。
事情似乎和自己想像中不一樣,君耀宸難掩尷尬:「你們在幹什麼?」
「我在按摩,你要不要也按一下,這幾天太累,肩膀酸痛,可能是肩周炎犯了。」宋悅心說著坐起來,身上的運動服整整??。ヘヘ
「不用了!」君耀宸立刻找了個台階下:「把今天的會議記錄送我房間來!」
「是!」宋悅心打開提包,取出會議記錄本,到君耀宸的房間,他已經端著蟹黃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放下吧!」
「是!」
宋悅心回到自己房間,越想越不對勁兒,如果她沒記錯,剛才君耀宸怒氣沖沖的闖進門,只是在一瞬間臉色發生了改變。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你的老闆啊,我還以為是你老公,跑來捉姦。」按摩師笑著說。
「他剛才是不是看上去很生氣?」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
「是啊,我還以為他會打我。」按摩師是個娘炮,手翹著蘭花指,拍了拍胸口:「真是嚇死我了。」
宋悅心笑咧了嘴,難道君耀宸對她也有感覺,她不會在做夢吧!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宋悅心偷著樂了一整晚,連夢裡也在傻笑。
回m市的路程格外順利,航班沒有延誤,也沒有遇上氣流,平平安安到家。
有果果在中間調節,宋悅心突然信心倍增,也許再過不久她就可以得到君耀宸的愛,給兩個孩子完整的家。
又是一個週末,宋悅心答應晚上陪果果去露營,白天留在家陪豆豆。
豆豆最近又躥高了不少,衣服褲子都小了,宋悅心便帶孩子和媽媽一起去商場買衣服。
沒想到楊珊瓊帶豆豆去洗手間時,等在走廊外面的宋悅心遇到了冷嫣然。
兩人又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口角,冷嫣然她發誓,一定要給宋悅心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慘痛教訓。
傍晚時分,宋悅心換了身衣服精心打扮之後前往君耀宸家陪果果露營。
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宋悅心聽到身後有凌亂的腳步聲,也沒太在意,打開提包準備拿車鑰匙,突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摀住她的嘴,連拖帶拽,把她塞進旁邊的一輛麵包車,上車之後麵包車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嘴被膠帶死死貼住,宋悅心驚恐的看著車內幾個帶著面罩的男人,發出「唔唔」。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為首的男人亮出一把匕首,在宋悅心的臉上比劃:「這麼漂亮的臉蛋兒,如果多幾條疤痕會是什麼樣子?」
「唔唔……」你們想幹什麼?
冰涼的刀尖讓宋悅心恐慌,她狠瞪面前的男人。
「喲,這小妞還挺辣,換做別人早就鬼哭狼嚎了,哈哈哈……」男人笑得極為猥瑣,宋悅心聽得頭皮發麻。ヘヘ
麵包車很快把宋悅心載到一個廢舊的倉庫,冷嫣然早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宋悅心手腳被縛,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趾高氣昂的冷嫣然撕開她嘴上的膠帶,笑著說:「哭啊,怎麼不哭?」
「哭你就會放了我嗎,說吧,你想怎麼樣?」宋悅心深知眼淚沒有任何作用,她絕對不會哭,冷靜得超乎冷嫣然的預料。
「呵,果然好膽識,難怪耀宸會執意要你當他的私人秘書。」冷嫣然拍了拍宋悅心的臉,冷笑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耀宸是我的,你休
想和我搶。」
宋悅心平靜的回答:「君總是人,不是東西,不是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他有自己的想法。」
「哼,只要你不來攪局,耀宸遲早是我的!」冷嫣然下巴一仰,信心滿滿。
「呵呵!」冷嫣然的天真讓宋悅心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冷嫣然杏眼微瞪,氣惱的看著面帶嘲諷的宋悅心。
宋悅心笑意更濃:「我笑你天真,笑你連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在這裡耍橫,我笑你根本不瞭解君耀宸卻妄想得到他的心。」
「你是什麼意思?」冷嫣然聽出宋悅心話中有話,耐著性子聽她繼續說。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確實喜歡君耀宸,可是喜歡君耀宸的女人何止我一人,就我知道的就有幾十個,喜歡君耀宸注定是一場無望的單相思,付出再多也不會得到回報,就拿我來說,我以為嫁給他就可以和他白頭偕老,結果呢,他深愛的女人在我們舉行婚禮那天回來了,婚禮儀式全是我一個人走完,我甚至把婚床讓出來給他們……」
將當初的痛和傷重溫一遍,宋悅心已經麻木了,像在說別人的事,不帶任何感情。
「我曾在君耀宸的身邊三年,看著他和數不清的女人約會,上床,可是,沒有一個能走進他的心,他最愛的人是陸晴羽,聽說那個女人背叛了君耀宸,和他的朋友私奔去了法國,就是這樣一個不值得他愛的女人卻一直佔據著他的心,他從不曾提起,並不是已經忘記,而是不敢提,他將自己的心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你認為這樣一個男人可以給你幸福嗎?」
冷嫣然不是不知道陸晴羽,她知道,卻和過去的宋悅心一樣的輕敵,以為那是過去式了,不會對現在的君耀宸產生太大的影響。
「我不管,只要能和耀宸在一起我就會幸福。」
宋悅心不想笑,但依然止不住笑意:「當初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我能忍,你呢,你能忍受君耀宸和他深愛的女人在一起而殘忍的對待你嗎?」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冷嫣然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我不知道,除了君耀宸,沒人知道。」宋悅心曾做過大膽的猜測,也許陸晴羽再次拋棄君耀宸和他的朋友私奔了。
「哼,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你這又是何必呢,找她出來幹什麼,找她出來和你搶君耀宸嗎,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麼做,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君耀宸的心比海底針還要難琢磨,冷小姐年輕貌美,何必在君耀宸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有一大片挺拔的森林在等著你,作為女人,誰不想被溫柔的呵護,體貼的照顧,和君耀宸在一起卻什麼也得不到。」
這是宋悅心的心裡話,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焐熱了,可君耀宸的心是寒冰,不但焐不熱,反而讓她涼了心。ヘヘヘヘ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宋悅心確實沒說錯,冷嫣然也曾萌發過放棄的念頭,骨子裡不服輸的勁頭又讓她堅持了下來,將圍繞在君耀宸身邊的女人統統趕走之後她就不信他還有別的選擇。ヘヘ
冷嫣然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呢,既然失望透頂你又為什麼一直待在耀宸的身邊?」
「因為……」
「因為孩子是不是?」冷嫣然茅塞頓開:「小鬼是你和耀宸親生的?」
原本以為冷嫣然很笨,沒想到聰明起來讓人刮目相看。
宋悅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微微一笑:「你願意當後媽嗎?」
「當然不願意!」冷嫣然起初以為撿來的孩子以後隨便打發掉就行了,若是親生的可就不好辦了,以後相處起來也有諸多不便。
「耀宸很喜歡孩子。」宋悅心相信君耀宸不會為了冷嫣然捨棄果果。
冷嫣然任性的說:「你趕快把孩子帶走,以後不要再出現在耀宸的面前。」
「我是想帶走,但你親愛的君耀宸不一定願意,而且他現在並不知道孩子是他親生的,也不知道是我生的孩子。」宋悅心篤定冷嫣然沒那麼傻去找君耀宸告密,給她自己增加麻煩。
冷嫣然想了想說:「以前聽說是收養的,這麼巧收養了自己的孩子,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我有那麼神通廣大就不會被你抓起來了。」宋悅心突然發現冷嫣然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脾氣是大了些,任性了些,嬌縱了些,但人還不算太壞,傻乎乎的還有幾分可愛。ヘヘ
「說的也是!」冷嫣然撇撇嘴:「和耀宸在一起確實太累了,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怎麼那麼太多。」
「呵,如果他不那麼優秀你也肯定看不上他,你喜歡,當然別人也喜歡,君耀宸的身邊從來不缺乏愛慕者,他身體可以隨便,但感情他絕不會隨便。」這是宋悅心這些年對君耀宸的認識。
「說得你好像很瞭解他似的。」
「還好吧!」宋悅心抬起被束縛的手:「準備什麼時候給我鬆開。」
「現在就松。」冷嫣然一邊解繩子一邊玩笑道:「本來挺討厭你的,可是聽你說的這些話又不討厭你了。」
宋悅心真誠的說:「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不錯的建議。」冷嫣然欣然應允:「因為我爸爸的關係,同學都怕我,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難得你這麼勇敢不害怕,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宋悅心自嘲道:「無知者無畏。」
「無畏者無敵!」冷嫣然接過去說:「是不是要去耀宸那裡伺候小魔王,走,我開車送你!」
「謝謝!」
這一折騰,宋悅心到達君耀宸的家已經很晚了。
宋悅心一出現,君耀宸明顯的鬆了口氣,果果飛奔上去抱住她:「氣球阿姨,你去哪裡了,我和爸爸快急死了,打電話你也不接,好著急好著急……」
「路上有事耽擱了,阿姨沒事。」宋悅心把果果抱起來,笑著問:「你和爸爸都很著急嗎?」
「嗯!」果果重重的點頭。
被兒子出賣,君耀宸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輕咳一聲拿起露營的東西往外走。
宋悅心頓時笑瞇了眼。
「氣球阿姨,我們快走吧!」
「好!」
到達露營的山谷,看風景最好的位置已經被佔領了,君耀宸只能把帳篷搭在一棵大樹下,旁邊升上一堆火。
君耀宸家的帳篷也是豪華版的,撐開裡面非常寬敞,鋪上充氣床墊很舒服,果果開心極了,在充氣床墊上打滾,君耀宸則在烤雞翅膀,宋悅心坐在他旁邊煮咖啡,兩人時不時的往帳篷裡看一眼,臉上都堆滿了笑。
「哎喲!」宋悅心只顧著看豆豆去了,不小心把剛剛煮好的咖啡灑了些在手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
君耀宸連忙把燒烤叉放一邊,抓住宋悅心的手仔細查看。百度嫂索|新婚夜未眠
「君總,我沒事。」宋悅心心慌的想抽回手,君耀宸卻抓得更緊:「別動,我看看。」
「我真的沒事。」
宋悅心看著君耀宸認真的側臉,身體竟不受控制的前傾。
「還好沒燙掉皮。」君耀宸說著抬起頭,宋悅心的臉近在咫尺,她的眼睛比天上的繁星更亮更閃,君耀宸看著她竟下意識的嚥了口水。
夜色蒼茫,月朗星稀,氣氛剛剛好,宋悅心也感覺到異樣的情愫在流動,曖昧的空氣將兩人團團圍住,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宋悅心漸漸沉醉其中。
君耀宸的臉在靠近,宋悅心驚慌失措,緊緊閉上眼睛,他灼燙的呼吸帶著難言的熱情吹拂過她的臉,酥酥麻麻,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兩人的氣息迅速交織到了一起,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