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手邊的工作,君耀宸便乘坐他的私人飛機去澳門賭錢,這意味著宋悅心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週末,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到自然醒,再悠閒的做她想做的事,一杯香茗,一本書,不錯的生活狀態。
不施粉黛的宋悅心帶著黑框的大眼鏡,除卻她在公司裡的傲人地位,就她本身而言,並不引人矚目,低調是她一貫的作風,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宋悅心,我們也交往半年了,你看……是不是到了改變的時候……」
嘴裡咀嚼著香嫩的黑胡椒牛排,宋悅心抬起頭,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木然的看著對面的孟悠遠,心湖之中並沒有蕩起一絲絲的漣漪。
「我……」在宋悅心的注視下,一向老成持重的孟悠遠面泛紅光,撓撓頭,倏地單腿跪在了宋悅心的腳邊,手捧酒紅色的絲絨禮盒,一枚閃亮的鑽戒靜靜的安置在中央。
「嫁給我……」也許是暖氣開得太高,孟悠遠額上佈滿細密的薄汗,他專注的眼深深的凝視宋悅心。
宋悅心的視線從孟悠遠的臉移到那枚奢華的鑽戒上,在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鑽石的璀璨光芒刺痛了宋悅心的眼,她淡笑著搖頭:「我還不想結婚,以後再說。」
求婚被拒,孟悠遠大受打擊,頹然的看著宋悅心,哀怨的道:「宋悅心,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你,也是在為我們以後打基礎,忙過這一陣,以後一定多抽時間陪你,嫁給我吧!」
宋悅心無奈的拉了他手臂一把:「快起來。」
她並不愛孟悠遠,卻答應與他交往,這半年來,對他的感情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不溫不火,只是一起吃飯一起散步的朋友。
濃烈的愛意依然圍繞著君耀宸燃燒,十五歲那年的初見,他的模樣就不曾在腦海中淡化過,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清晰,已深刻在了腦海中。
「好吧,不勉強你。」孟悠遠失望的起身,坐回座位,埋頭吃牛排,不再言語。
裝著鑽石戒指的金絲絨盒靜靜的躺在桌上,宋悅心平靜的看了眼孟悠遠,抿抿嘴,放下刀叉,抓起手機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嫂索妙筆閣新婚夜未眠
孟悠遠抬起頭,只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後,自嘲的搖搖頭,將桌上的絨盒收進衣服口袋。
對宋悅心,說不上太喜歡,他已經過了期待愛情的年紀,只是想找個合適的人結婚而已,婚姻,也許並不需要愛情。
宋悅心將手機看了無數遍,沒有未接來電。
有種被遺忘的感覺,宋悅心失望的把手機放在洗手池一邊,摘下眼鏡,挽起袖子洗了把臉。
經過昨夜,她在心底給自己冠上了一個讓人心動的形容詞——「君耀宸的女人」。
雖然君耀宸的女人成百上千,她卻是最特別的一個。
在他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哪怕卑微如塵埃,但至少,她曾經擁有過他,愛,也依然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