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四少的寵妻

正文 058因為懂得,所以感動。(求訂) 文 / 醇香

    房間裡,樂姍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

    凌楚手裡拿著毛巾正要擦上她的臉,樂姍忽的一翻身,小腦袋徹底埋進枕頭裡,他手裡的毛巾落了空。

    暗暗皺眉,他輕呼一聲:「姍姍。」

    樂姍小貓般無意識的應了聲:「嗚~」

    凌楚無奈伸手掰正她的腦袋,將她扶起。

    樂姍被酒精麻痺的身體絲毫起不了作用,他的手一用力,她便軟綿綿的倒進了他懷裡。

    胡亂給她擦了幾下,他扶著她躺下。

    卻沒想到他身體剛一動,她便整個人撲了過來。

    小小的腦袋埋進他頸窩,亂蹭一通。

    她豪無意識的動作,卻讓他整個身體一怔。

    頸間她的腦袋依舊蹭著,他能感覺她是額頭此刻正貼著他的脖子,不安分的找著舒適的位置。

    癢癢的觸覺,撓的他心頭微顫。

    「姍姍,睡覺了。」他一手抱著她,一邊僵著身體說著。

    她身上清淡的香味混雜著酒精的味道,刺激著他靈敏的嗅覺。

    趴在他肩頭的樂姍,微不可聞的嘀咕道:「嗯,睡覺。」

    說出話伴隨著酒精味直奔他鼻孔而去,凌楚眉峰微蹙,有些懊惱,今天他該阻止她喝酒的!

    懷抱裡她軟軟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渾身散發出的那股清淡夾雜著酒香似要帶著他一起沉迷。

    閉眼,他微微深呼吸。

    可此時樂姍被麻痺的神經真的不太靈光,摟著他的腰身,又欺近一分,直到二人密無間隙!

    凌楚的身體再次僵了僵,不敢動作。

    這距離她似乎滿意了,腦袋枕在他頸間,深深淺淺的呼吸著,似乎進入了睡眠狀態。

    她一深一淺的呼吸一下下噴在他頸間,饒是一向鎮定的凌楚,此刻呼吸也有些紊亂了…

    心中低咒一句,該死的燁偉!

    「姍姍?」他僵硬的保持著那個姿勢,再次叫了聲。

    樂姍睡的還不是太熟,迷迷糊糊間移動了下腦袋應了聲。

    「回床上睡?嗯?」他好言好語的商量著。

    「嗯。」樂姍應了聲,小腦袋歪歪扭扭的抬起。

    半瞇著眼睛,她試著離開他的懷抱。

    可那被酒精麻醉的腦袋似乎不太給力,腦袋才從他頸間移開,她身子一晃直直撞上他的額頭。

    手下豪無意識的一把推向他,凌楚對她這個動作措不及防,硬生生被她撲倒在床!

    圈在她身上的手一使力,帶著她一起…

    兩唇相撞,她疼的微微皺眉,一雙手貼在他胸口。她似乎是想要擺脫這距離的,扭著身子想要移開。可奈何渾身無力,總是找不準位置,於是乎就變成她覆在他身上來回遊走…

    這感覺夠誘惑,可更誘惑他的是身上喝醉的小人兒…

    凌楚暗暗驚呼,真是該死!

    樂姍猶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動作多麼引人犯罪,微皺了下眉頭,她有些頹然的放棄,趴在他身上睡去了…

    身下,凌楚的胸口起伏不定。此刻恨極了燁偉的擅做主張,原本以為共處一室也沒什麼,畢竟他對自己的毅力還是有些信心的,可此刻這情況似乎太過出乎意料…

    深呼吸一口,他抱起她一翻身,將她的腦袋擱在枕頭上。

    收了手,準備起身,卻又被她無意識的揪住了西服前襟。

    微皺著眉頭,她呢喃著:「別走…」

    微一低頭,她的臉近在咫尺,他心口猛然一跳。

    撐在她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深邃的眼眸一緊,內心猶豫一閃而過,

    身下,樂姍舔著有些發乾的嘴唇,砸著嘴巴。丁香小蛇靈活的掃著唇角,無意的動作,此刻看在他眼裡卻分外誘惑。,

    眸光一斂,他似乎做了一個決定,低頭覆上她的唇!

    然而此時,山莊大廳內——

    燁偉正端著一杯茶喝著,他的對面是那個餐桌上眼神犀利的女人。此刻那女人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對面的人!

    放下茶杯燁偉開口道:「劉潔,你別這樣看著我。有些事不該想便不能想!」

    他有時候覺得這女人聰明無比,有時候又覺得她傻透頂!不想看著她執迷下去,他好意提醒。

    可對於他的好意,劉潔顯然不領情,不屑哼聲道:「什麼叫不該想?酒桌上為什麼故意灌她酒?!燁偉拍馬屁也不是你這樣拍的,把她灌醉你的用意何在?!」

    重重放下手裡的杯子,燁偉開口道:「我的用意不重要,關鍵是四少如何想!同事多年,我勸你不該做的夢別再做!」

    劉潔不快的起身,逕自走開了。

    燁偉點了根煙,逕自抽了起來。

    這女人有時候,就是特麼不識好歹!瞧瞧,他好言相勸,她倒還不領情。非得摔的粉身碎骨,才知道後悔!

    八零一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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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楚剛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那丫忽然悠悠開口說了句:「四少,不可以。」

    本也是無意識的一句話,可此刻從她嘴裡說出,真是及時無比…

    一句話將他的熱情澆滅殆盡,凌楚一怔,目光有些哀怨的看著懷裡的小妖精。

    揪著他不放的是她,說不可以的也是她!果然,他就不該搭理喝醉的人!

    沉默良久,他終是拉起被子幫她蓋好,起身去了衛生間。

    樂姍一翻身,抱著被子睡的香甜。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姑娘已經和周公約會了!

    一手拿著毛巾擦著短髮,一邊走向沙發。

    她算一夜好夢,他卻悲哀的輾轉難眠。

    一方面是因為沒洩成的火,另一方面是怕她半夜找水喝。

    翌日大早——

    他早已起身站在窗台,負手而立看著窗外。

    樓下一個婦人正背對著他,那背影莫名有些熟悉,他一時失神沒能及時收回目光。

    床上,樂姍翻了一翻,秀眉輕擰揉著眼睛。

    凌楚聽見響聲,立即移步走向床邊,樂姍半迷糊半清醒的倚在床頭。

    凌楚遞去床頭櫃的水道:「喝一口。」

    樂姍有些迷糊的接過,抿了幾口,放好杯子才想起似乎有些不對。

    「你…我…」她吞吞吐吐的開口。

    暗暗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似乎沒換。

    想來,他也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他在她吃驚的目光,緩緩開口道:「我昨晚睡沙發。」

    明顯的她聽見這句話,徹底鬆了口氣。

    幫她拿好要換的衣服,他開口道:「起床去吃飯,我去樓下大廳等你。」

    說完他轉身出去,輕輕幫她帶上了門。

    樂姍拿著床上的衣服起身去衛生間,鏡子裡,她陡然發現脖子上有一處小紅點?!

    伸手擦了擦,還在?!

    湊近看了看,樂姍皺眉,被蟲子咬了?!還是她昨晚喝醉了,自己撓的?

    得不出結論,丫一甩腦袋,索性不管了。

    換了衣服,洗漱好了,抽了門卡,開門出去。

    剛關上門,她一轉身撞上了人。

    樂姍低著腦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頭頂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又是你?」

    樂姍疑惑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男人眼眸閃過一絲探究,他長的有那麼容易讓人健忘?還是,她是故意表現出這幅不明所以的樣子?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對面的男人,五官深邃,國語發音純正,可看著和本國人又有些不同,琥珀色的桃花眼正盯著她的。他眼裡明明浮著笑意,可樂姍卻好像一下看穿他眼底的狠戾。

    下意識,她向後退了一步,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她的記憶一下甦醒!

    這個人上次在酒店的時候,她見過!

    她忽然想起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又有些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男人轉身看見她飛速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起步離開!故弄玄虛麼?他一向是不吃這套的!

    樓下,凌楚坐在沙發上,見她下樓,便起身迎向她。

    樂姍平了平心神,跟著他去餐廳。

    吃了早飯,有人提議去泡溫泉。

    凌楚出聲詢問:「去嗎?」

    樂姍本來是想回房間看書的,可奈何前台架不住前台那幫小姐的熱情相邀。

    只得點頭,跟著那群人一起去了。

    凌楚坐在椅子上,疲倦的揉著太陽穴。

    「四少你這幅樣子,是不是代表昨晚…」燁偉見四下無人,湊近說道。

    他不提還好,提起這個凌楚就一肚子窩火,冷冷掃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聞言燁偉的心肝一顫,滾?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啊…

    昨天那小姑奶奶都醉成那副德行了,難不成還是……

    他該怎麼說他們四少,這正人君子的讓人著實無奈啊!

    「沒事,反正還有兩天,還有機會。四少不是我說你,男人該流氓的時候,還是得流氓的!」燁偉寬慰道。

    凌楚掀了掀眼皮子,恨不能拿起桌上的碗敲碎他的腦袋!

    燁偉豪不自覺,依舊喋喋不休的念叨著:「老夫人盼著重孫,盼的心都焦了,您該體諒!您這樣憋著,於她,還是於您自身都是有害無益的!男人嘛,憋太久…」

    凌楚放下揉著太陽穴的手,冷了聲道:「最近年關了,嫌獎金太多?還是嫌棄京都呆膩了,想去非洲?還是偏遠山區?」

    聞言燁偉立即討好道:「咳!那個,我哪都不想去,就願呆在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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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真是傷感情,看他為他們四少考慮的,分析的多透徹,他怎麼就是不領情呢?!

    摸了摸鼻子,他灰溜溜的起身道:「那個,我也去泡溫泉,您歇著。」

    溫泉池裡,樂姍獨自趴在一旁,那幫女員工大多也只是過來客套的跟她打聲招呼,便三兩成群的走開了。

    偶爾低語幾句,還時不時偷偷瞄著她的臉色。

    樂姍實在受不住這氣氛,起身說了句:「你們好好玩。」便離開了。

    更衣室裡,樂姍換了衣服出來,再次碰見早晨房間門口遇見的那個男人。

    那人此時正摟著一個身材惹火的女人,腦袋曖昧的貼著女人的胸口,說著露骨的情話。

    樂姍皺眉,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從沒有這樣厭惡一個人,可也不知怎麼搞得總是撞見!

    起步準備快速離開,可剛走到門口便被人扯住胳膊。

    那人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冷聲命令道:「回房裡等我!」

    樂姍扭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扯著手臂想要擺脫他的鉗制,秀氣的眉擰成一股,眼底深深的嫌棄和厭惡表露無遺!

    「放開我!你是誰,你混蛋!流氓!」她鮮少罵人,像這樣罵一個陌生人他算第一個。

    男人眼底一抹狠戾一閃而過,下一秒樂姍便被他扯了貼向牆壁:「嫌棄爺?你有資格嗎?」

    她眼底的厭惡清晰的映入他眼底,從小高高在上的人,被人阿諛奉承慣的人,如何受得了她這樣的眼神!

    「說吧,你到底是誰的人!三番四次巧遇,為了引起爺的注意力,欲擒故縱的遊戲玩的還真手到擒來啊!」他是不信世上有巧合這種事情的,偏偏這女人總是三番四次出現,這已經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困住她的身子,語氣冷戾氣。

    樂姍伸手掰著他掐著脖子的手,眼底厭惡更甚:「你,你放手!」

    似乎每次遇到這個人,都沒什麼好事情!

    男人手下力氣越發加重,週身戾氣怎麼也藏不住,語氣也越發陰沉:「說!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從小的優越感讓他很反感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間的感覺,和他作對的人,要麼生,要麼死!可即使是活著,那也只能是一個結果,那便是生不如死!

    懷著各種目的接近他的人太多,他不喜歡這女人總是無意闖入他的視線,想要以此來引起他的注意?那還得看她還能不能活過明天!

    他手下一使勁,樂姍便被提的腳掌離地。

    一張小臉因為缺氧已經泛白,一雙腳胡亂的踹著!

    男人一傾身,徹底困的她不得動彈,手下的力氣卻絲毫不減!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的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他來京都並沒多久,卻三番四次遇上這個女人,這讓他不想重視都難!

    從小生活在煉獄的日子裡,讓他天生對超乎尋常的事情有著極高警惕!

    樂姍此刻早已嚇傻,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精力去思考他的問題!

    內心只剩下一個聲音,四少,救我!快來救我!

    「不說?那好!我就弄死你,我弄死你也不會怎樣!」此時他身上戾氣已達頂峰,手下的力氣越發重了一分!似乎真的打算讓她去見上帝!

    樂姍發不出絲毫聲音,渾身哆嗦個不停,那雙眼睛裡驚恐難掩。

    生死一線間,一道聲音闖了進來:「放開她!」

    齊言扭頭,看見凌楚正陰沉著臉疾步走來。

    幾乎一秒他便看清了凌楚眼睛裡的急切,帶著恨意的急切向他射來!

    手下一鬆,放了那女人。

    得到解脫的樂姍,立即飛奔著跑向安全地帶!小小的身子撲進凌楚的懷裡,帶著哭腔的聲音叫了聲:「四…」

    可話還沒說完,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凌楚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正欲下滑的身體,抱起直奔房間!

    抱著樂姍與他擦肩而過之際,他冷聲道:「齊公子果然還是一如往昔的狠戾,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齊言目光微斂,怎麼也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女人?!

    他剛剛差點失手殺了他的人,真特麼是個不愉快的見面!看來,還得哄著那女人,去求他了!

    一拳栽在牆壁上,他轉身離開!

    向陽馬不停蹄的趕來的時候,樂姍還昏睡著,一番檢查之後他說:「只是驚嚇過度,沒什麼大問題。」

    凌楚鬆了口氣道:「辛苦你跑一趟。」

    向陽收了醫藥箱,隨口問道:「好好的來度假,怎麼會被嚇到?」

    這個度假村的安全措施還不至於太差吧,驚嚇到暈倒?

    凌楚微一皺眉,並不打算瞞他:「是齊言。」

    要不是他派人去溫泉池查看情況,真不敢想像事情會如何發展!

    向陽收著醫藥箱的手一頓,語氣也有些嚴肅:「他?!他居然住在這裡?還真是巧,看來是老天要讓你們見一

    一面!」

    凌楚轉身看向窗外,負手而立。想來今早他看見的那個相似的背影,必然是她了!

    「你有什麼打算嗎?他的要求是要同意還是不同意?如果他真的讓袁阿姨做說客,你又如何?」向陽問道。

    凌楚歎息一聲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多年的友誼,向陽能夠體會他的難處,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道:「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不是身在這樣的位置,這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到不如把這一切讓凌家那另外兩個人去敗吧,我想即使一無所有你凌楚也不會在乎。」

    凌楚輕笑一聲道:「果然,知我莫若你。」

    向陽拿起醫藥箱,囑咐道:「我先走了,照顧好她。記得三天後去檢查。」

    凌楚送了向陽出去,回房樂姍剛剛轉醒。

    看著坐在床頭的凌楚,她忽然起身一把擁住他,窩在他心口低泣個不停。

    凌楚伸手輕輕撫著她起伏不定的背,待她情緒平穩,才開口問了經過。

    樂姍抽泣的說完了整個過程,包括第一次遇見和今天的兩次,一五一十的匯報完畢。

    思索良久,他決定還是將那件事告訴她:「姍姍,他是袁淑現任丈夫的兒子。」

    說完這句話,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懷裡她的身體僵了一僵。

    樂姍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袁阿姨的兒子,那他們豈不是…兄弟?!四少這樣溫柔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凶殘的兄弟?!

    許是猜測到她的疑惑,他再次開口解釋道:「我們不是親兄弟,他是在我母親嫁過去前出生的。」

    樂姍舒了口氣似的道:「哦。」

    內心有些慶幸,幸好不是親兄弟。那樣變態的人,怎麼適合做四少的弟弟!

    凌楚緊緊的抱著她,下巴靠在她頭上,有些歉疚的語氣道:「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的,是我的錯。」

    那人一向狠辣,真不敢想像晚去一步結果會變成如何。這一次,確實是他太過大意了。

    許是平復了心情,樂姍窩在他心口寬慰道:「我想他也只是嚇唬我吧,應該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畢竟殺人犯法的。」話雖這麼說,可她內心那份恐懼卻未平復。

    凌楚微一皺眉,卻只是哼了聲道:「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怕她害怕,他並沒有告訴她,在那個人的世界沒什麼他不敢做的,他的存在就是法!

    只是他以後應該不敢再對樂姍下手,畢竟他這次來京都,就是有求於他,目的未達,他不會犯傻的惹他不快!

    「四少,他是本國人嗎?有些像,可好像又有些不同。」那人五官過於深邃,瞳孔的顏色很特別。

    「不是。」他輕輕說了兩個字,並不打算解釋太多。

    樂姍也不打算追問,本來對那人就是厭惡大於興趣。

    後來樂姍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凌楚關了門出去,下樓準備去找燁偉。

    剛下了樓梯口,卻見客廳的沙發上齊言和袁女士正坐在角落。

    腳步微一停頓,他終是起步向他們走去。

    袁淑見他朝自己走來,立馬笑著起身迎了過去:「凌楚,你終於願意見我了?!」

    相較於她的欣喜,凌楚的語氣比以往還要淡上幾分:「說吧,急著見我到底所謂何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是有些期待的,期望她說沒事,期望他不是為齊言的事而來!

    可他的期望終究落空,袁淑微低了腦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並不知該如何開口,明知齊言的要求過分,可她……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凌楚冷笑一聲,轉身欲離開。

    他就不該對他抱有期望!

    此時,沙發上一直緘默的齊言卻忽然開口:「等一下。」

    他走向凌楚,笑著說道:「我為我剛才的失禮道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一時失手,希望你原諒。」

    萬幸的是他剛剛沒有真的一時失手殺了她,否則恐怕即使袁淑出面,這交易也是談不成的。

    凌楚並未開口,淡淡的眼神讓人猜不出情緒。

    齊言察言觀色道:「你年長我兩歲,按理我該叫你一聲哥才對。」

    對於這個凌楚,他也是沒用把握的,雖然他有袁淑這個招牌,可還是不能確定他會不會被自己掌控。

    這一聲哥,讓凌楚的眉頭輕皺。

    凌楚並未答話,氣氛陡然有些尷尬。

    袁淑沒有料到齊言願這樣屈尊降貴,只當他是真心想要幫助她與凌楚和好,才會這般低聲下氣。

    笑著道:「是啊,楚,你年長你們該和睦相處的…」

    袁淑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凌楚開口道:「不敢當,我想我也擔待不起!」

    聞言齊言的面色已然轉冷,語氣卻依然平靜:「凌大哥你太客氣,我叫你一聲哥也是應該,畢竟我們喊著同一個女人為母親。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子欲養而親不在,希望你不要留下遺憾才好!」

    從他十八歲那年便沒有再敢當

    面反駁他的話,凌楚這麼直接的拒絕,顯然讓他的面子掛不住。

    一時間忘了想要討好的初衷,語氣裡有著輕微恐嚇。

    凌楚已然聽清他話裡的警告,只是多年的瑣事早已練就了那副寵辱不驚的心性。

    卻也只是淡淡說了句:「感謝齊公子這麼多年替我盡孝,未來恐還要麻煩您繼續照顧了,畢竟她現在是你們王室中人。」

    談話陷入沉默,氣氛僵持不下。

    袁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化解這局面。

    二樓,樂姍醒來並沒有看見凌楚,便起身下床出去找。

    那時凌楚也正轉身,準備上來查看她的情況。

    樂姍一下樓梯,便見走來的人,甜甜叫了聲:「凌楚。」

    凌楚握上她的手,目光停在她紅痕未消的頸子上,微皺眉頭。

    「上樓吧。」牽起她的手,他淡淡的語氣道。

    樂姍轉身看見站著的袁淑,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只是微一點頭。

    收回目光的時候,恰與齊言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還是那股狠戾的眼神。

    樂姍下意識一哆嗦,緊緊貼著凌楚的身體,不敢再看。

    房間裡——

    凌楚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雜誌,眉頭深鎖。

    樂姍暗暗觀察他許久,終是走過去拿下他手裡的書道:「是不是我的事情讓你為難了,其實我想那個人可能認錯人了,也許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儘管現在想起來當時徘徊在生死一線的情況,她還是心有餘悸。可如果她的事情讓他困擾,那不是她想看見的。

    她不想因為她的事情,耽誤他和袁阿姨相認。

    只是她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因為懂得,所以感動。

    伸手將她扯進自己懷裡,將她放置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頭頂,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言,第一次不知該說什麼。

    樂姍小小的腦袋窩在他心口,伸手回抱住他。

    鄭重道:「我真的很好,真的。」

    良久,他只是輕聲道:「嗯,你好,我便好。」

    「她是我目前。」他以為她不知道,所以解釋了一句。

    猶豫了一下,樂姍輕輕應了聲:「嗯。」

    之後便一陣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她想此時的他,是需要冷靜的吧。

    命運也許並不公平,可他覺得唯一的幸運便是,他認識她如此適合。

    客廳裡——

    袁淑看著那兩個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即使多年未見,可她自信她的兒子她是瞭解的。

    樂姍也許平凡,可現在只有她能給他溫暖。她欠他太多,早已無法彌補,只盼那個女孩能夠代替她給他,她給不了的溫暖。

    齊言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抽著煙。

    袁淑轉身準備回房,卻終究還是好心提醒一句:「煙不是好東西,少抽點為好!你的身體,本來就不該沾染這些東西。」

    齊言冷哼一聲,為剛剛沒有談攏的事情很是惱火,眼睛斜視著她不屑道:「關心我?你有時間還是多多關心你那個病怏怏的兒子吧!母女相見該多相處相處,止不住那一天他忽然…」

    「齊言!」袁淑怒叫著他的名字,以示對於他這段話的不滿。

    只是她的不滿在齊言面前那般不值一提,他根本不會在乎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和那個人一樣,只會在乎目的有沒有達到!

    齊言伸手掐斷手裡的煙蒂,走向她,嘲笑的聲音道:「袁女士我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卻也只是騙騙我父親的妖媚之術罷了,連你的親身兒子你都擺不平!」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上樓。

    袁淑唇角溢出一抹苦澀楞在原地,忽然覺得自己可笑的狠!

    轉身問了服務員凌楚的房間號,起步去了二樓。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樂姍一下從他膝蓋上起來,開了門。

    看著門口的人她有些詫異的叫了聲:「袁阿姨。」

    袁淑扯了下嘴角道:「他…在嗎?我想和他談一談。」

    樂姍點了下頭,衝著裡面的凌楚道:「四少,是袁阿姨。」

    凌楚並未接話,樂姍抿了下唇對著袁淑道:「請進,你們聊,我出去找杯水。」

    樂姍說完,閃身出去,順手關了門。

    隨著「嘎達」一聲關門聲。

    房間裡再度恢復安靜,袁淑站在門後猶豫了許久,終是起步走向他面前。

    「楚,我知道你很不能理解我,我沒有想要得到你的原諒。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當初沒有想要放棄你,真的重來沒有!」

    闊別十八年,儘管她一直覺得他不知道真相比較好,可現在這種相見不能認的情況,還是讓她失控了!

    她想解釋,即使知道為時已晚,可還是想要解釋!

    靜默良久,她沒有再說話,他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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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勇氣在他的沉默中一分分消失,再次鼓起勇氣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在你父親剛剛去世就讓你獨自面對那一切,可是…」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並聽他譏笑道:「可是真愛無敵是嗎?父親去世不足三個月,你便遇見了你的真愛!八歲你拋棄我,我可以原諒!可十一歲那場劫持案,你為了討好那個男人,便要親手送你兒子去見上帝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真愛究竟可以無敵到什麼地步呢?」

    他淡淡的眼神看著她平靜的說完,可起伏的胸口,揭示著他此刻的情緒並不平靜!

    袁淑被他這眼神看的發顫:「凌楚,我真的不是故意拋下你,你相信我!當年…當年確有隱情!」

    凌楚冷笑一聲,語氣越發冷了下去:「隱情?我給過你機會為什麼不解釋?!要我幫你說出那些隱情嗎?因為那場劫持案的幕後黑手就是,齊天祐!你消失三年突然回來,不過是要引我上鉤?!袁女士,這才是真相,對嗎?!」

    「當年因為父親過世,齊天祐看中了凌家的財勢,所以設下這個圈套,想要誆騙爺爺是嗎?」這些事當年的他想不通,現在卻不代表不會懂。

    這也是他最不願提起的過往,可是再次見到她,卻又不得不提起!因為這段讓他心痛的往事,那不堪回首的童年,他一點都不想回憶!

    沒有猜到他一早知道這些事,袁淑的震驚的無以復加,頹然的失去所有想要解釋的想法。

    「我…對不起你。」千言萬語終是化成這一句簡單的對不起。

    她知道這三個字早已無法彌補對他造成的傷害,可除了這些,她真的再也找不到其他。

    他冰冷的雙眸像要刺進她心裡:「我不知道你們當時達成什麼協議,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解釋。是因為無話可說了嗎?我倒寧願你說一句,不是這樣,真相不是這樣。」

    他曾無數次幻想這結局,有一天她會親口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她不知,這世上他最不想聽她說對不起…那麼區區的三個字,卻是在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殘忍。

    可現在,呵呵,她的沉默讓他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哈哈。」袁淑忽然自嘲的苦笑,滿臉是淚。那一刻好像這麼多年,心底的哀涼達到頂峰,卻終是轉身離開這房間。

    果然,她不該來的,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不該抱有幻想的,真的不該…再一次去揭開這傷疤!

    扶著牆壁她一路向外走去,開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多想開口求他原諒,可她知道,他不會了…

    這是他心口的疤,也是她永遠無法度過的劫!

    樂姍在外面溜躂了一圈,見天色已黑,估摸著應該談的差不多了,轉身回去。

    房門是虛掩著的,微一皺眉,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關了門,後背便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氣味,瞬間包裹著她,她知是他,所以並未掙扎。

    昏暗的房間裡,並沒有開燈。

    他雙臂緊緊的圈在他腰間,腦袋埋在她頸間。

    直覺告訴她,談話結果並不好。

    遲疑的叫了聲:「凌楚?」

    「嗯。」他應了聲。

    許是因為窩在她頸間的緣故,所以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她伸手握上他的手,想要轉過身子,卻聽他道:「別動,就這樣抱一會,好嗎?」

    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讓人心疼的脆弱。

    她放棄轉過臉的想法,只是將小小的手掌貼在他的手背上,緊緊握住。

    想說終究沒有說,她不是他,不能體會他當時的心情,所以也就沒資格替他做什麼決定。

    良久,他的腦袋從她頸間移開,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姍姍。」

    「嗯。」她哼了聲,表示有在聽。

    「若是你,你會如何做?會原諒嗎?」他淡淡的語氣問道。

    樂姍微一抿唇,輕聲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不是你不能替你決定,因為我也不曾在那些痛苦裡掙扎過。我對袁阿姨有種莫名的同情,但是我並不想說服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有些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知道,我只想你開心。」

    彼時,這兩個人都不知道,他今天所問的事情,有一天真的會真切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那時她才切身體會到,原來這樣的選擇真的很難,她說了相同的答案,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凌楚原本是以為,她會試著說和他和袁淑,卻沒想到她開口說出了這番話。

    他以為對她,他是足夠瞭解的,可顯然她再一次超乎他的預料了。

    她對他的瞭解,超乎他的預估。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這一刻他很滿足,至少此刻身邊有她。

    掰了他的手,她轉過臉與他面對面。

    清亮的眼眸對上他的,語氣透著股認真:「凌楚,我相信你,我會一直相信你。」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要說這句話,只是直覺告訴她,他是值得信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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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感覺,從未變過。

    昏暗的光線下,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因為這句話柔和不少。

    微微勾了唇,她踮起腳尖,遞上一個淺淺的吻。

    她軟軟的唇碰上他的那一刻,他不免心頭一跳,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吻他。

    兩唇相碰之際,她直覺羞的又要避開。

    可不等她移開,他已然伸手長臂緊緊的再次摟她入懷。

    眨眼間她已經落入他的懷抱,被他困得貼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難得她第一次主動送吻,他如何肯就此罷休。

    起初他只是輕啄,後來似乎越發不滿僅限於此。

    慌亂間她開口叫了聲:「你…」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徹底趁虛而入,攻城掠池!

    他的動作強勢而迅猛,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時間。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樂姍的大腦徹底空白一片,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一吻結束,他輕摟著她,額頭抵住她的,彼此的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一伸手開了燈,室內一下明亮起來。

    有些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她眨了眨眼睛腦袋坑的越發低。

    唇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本就紅透的臉頰,越發燒的厲害。

    空氣裡曖昧氣流還未散盡,彼此的心口依舊起伏不定的跳動著。

    ------題外話------

    愛你們?(ゴ ̄3 ̄)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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