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似乎玩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有些長,凌楚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沒有打擾她,他坐在樓下看著電視。
樂姍後來是被肚子痛醒來的,蜷縮著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
這一次她可以肯定,是姨媽真的來了…
悲催的,因為身上有傷口,所以她也不敢動作太大。
想要起身去一趟廁所,可奈何疼的騰不出力氣起身。
這個月大概是她的苦難月,前面剛手術完,現在又痛經!
凌楚上來的時候,她還疼的縮在被子裡。
安靜的房間裡,可以聽見她疼到急促的呼吸聲。
凌楚眉心一皺,伸手開了房間燈,幾步走去床頭伸手查看她的體溫:「怎麼了?」
「嗚嗚嗚~」樂姍疼的抓著被子悶哼著。
「傷口痛?」雖說醫生說一般不會再發炎,可看她現在這樣子他還是不免擔憂。
樂姍好不容易騰出力氣轉過身子,搖著腦袋:「沒有…可以幫我叫一下張媽麼?」
實在不好意思跟他說是姨媽來了,最近她也算衰透了,最讓人鬱悶的是,還總是在他的面前…
凌楚微一皺眉,出去找了張媽上來。
沒一會他被攆了出去…
大約二十分鐘後張媽從房間出來,看著等在門口的凌楚笑道:「少爺別擔心,就是痛經而已。我下去沖一杯紅糖姜茶上來,你進去吧。」
說完張媽無奈笑了一聲,轉身下樓。
房間裡,樂姍躺在床上,發著小貓一般的嗚咽聲。
凌楚暗暗歎息一聲,其他的都好說,這個他還真幫不了她…
翻出抽屜裡那個暖手寶充電。以前他二姐好像也會痛經,捂一捂好像會好一點。
可這次樂姍也不知怎麼搞得,喝了紅糖水,捂著還是不管用。
翻來覆去,難受的緊。
凌楚也是急的不行,打電話給向陽求助,向陽說沒辦法,要麼吃止疼藥,要麼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最後說了句,不建議吃止疼藥,還是熬吧。
樂姍縮在被子裡動來動去,不安分的很,凌楚很怕她那麼動下去崩開傷口。
最後沒法子了,脫了鞋子鑽進她的被窩。
樂姍一翻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疼痛的注意力有那麼一瞬間被轉移。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她驚訝的瞪著眼睛,似乎等著他解釋這行徑。
被子裡,他的手擦過她的,拿過她手裡的暖手寶,輕輕的貼在她的肚子上。
「好點嗎?嗯?」他淡淡的語氣問道,並未如她所願的解釋。
心口砰砰跳個不停,在她開口前,下一輪疼痛襲來。
來不及多說什麼,一咬唇,她翻身背對著他,揪著被子。
一張床,兩個人,這情景怎麼看都有些曖昧。
可樂姍現在疼的沒精力去想,他為什麼要爬進了她的被窩…
他一手擁著她,一手拿著那個暖手寶貼在她肚子上。
凌楚很擔心她翻來覆去崩開傷口,想著這麼擁著她,應該會好些。
事實證明這麼擁著她確實好多了,後來他懷裡的她確實沒再怎麼在亂動。
然而他哪裡知道,她那是緊張的不敢動作…
再後來,也許是那碗紅糖姜茶起來效果,也許是暖寶寶起了效果,也或許是疼過了那一陣,所以她後來睡著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他暗暗鬆了口氣。從被子掏出那個暖手寶輕輕放在床頭櫃,準備收了那只她壓在身下的手回自己房間。
可他的手剛一動,她便一轉身,整個人撲了過來!
這動作讓他措不及防,她軟軟的小身子隔著一件睡衣貼在他胸口,微一低頭便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那股幽幽淡香。
漆黑的房間裡,他的喉結快速滾動了一下,很想忽視心頭那抹異樣和躁動。
可她似乎對於自己的危險動作猶不自知,溫熱的手掌抱著他的腰身又欺近一分,小腦袋徹底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心口猛然一跳,怔怔的由著她的腦袋在他胸口亂蹭,尋找著她認為最舒適的地方。
凌楚擰眉,他這算不算給自己找罪受?現在這情況,還真是進退兩難。
暗暗深呼吸,克制住心底那絲狂熱的躁動,他閉上眼睛,輕輕摟住她。
這一夜,於她而言,算是一夜好夢。
而於他,卻是真真實實的一夜折磨,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
第一次體會到漫漫長夜,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早晨八點多,懷裡的人兒總算有轉醒的跡象,看著她微微抖動的睫毛,他立即閉上眼睛佯作睡著。
樂姍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著面前的那堵肉牆,下意識的就要起身。
幸好凌楚眼疾手快,一把困住了她,才阻止了她的危險動作。
「小心傷口!」他溫和又略帶擔憂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的緣故,她總覺得被子裡異常熱乎,熱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渾身冒汗,熱到好像腦袋都不怎麼清醒了…
如此近又曖昧的姿勢,讓她不知所措,他擱在她腰間的手更讓她慌亂不已。
他現在的情況比她好不了多少,收回那只放在她腰間的手,他在被子裡捉到她的小手。
掰開她握著的小拳頭,他大大的手掌貼上她的:「姍姍。」
也許是因為一整晚沒有睡好的緣故,也許是因為精神和*飽受折磨的緣故,此刻他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暗啞又低迷。
「嗯?」她的腦袋緩緩從他胸口移出來,微一仰頭便對向他溫柔如水的眼眸,她慌的想要立即抽回那只被他握著的手。
可奈何被他一死力,緊緊揪住,逃無可逃。
四目相接,她眼底的慌亂和不知所措映在他幽黑的雙眸中,如此清晰。
空氣裡的溫度,似乎越發高漲。
曖昧的心跳聲,一聲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