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妍嘴裡吃進了滿滿的枝葉與泥巴,一時間,苦澀加腐爛加泥土的味道充滿了她的味蕾。
待她意識到嘴中吃進了什麼東西時,瞬間花容失色,就地狂吐了起來。
吐著吐著還覺得不夠,索性用兩隻手伸進嘴裡開挖,但是,她忘了,她摔在地上的時候,兩手都撐在了地面上,指甲裡還帶著潮濕的泥土,這下,冷夕妍的情況真可以說是不想來什麼卻偏偏來什麼了。
她挖著挖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感覺嘴裡更多泥巴了?
她將手伸出來一看,差點沒尖叫出來,隨即,她站起了身,看了眼左右,便朝著某處撒開腳丫子拚命跑了去,她的髮鬢與衣衫早已經凌亂不堪,那模樣狼狽至極,她頭髮上還掛著一片棕色的葉子,隨著她跑步的動作正一上一下的不斷晃動。
那模樣,滑稽至極,洛傾雨在後頭看著一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想到等她去到昨晚那湖泊裡去洗臉時的遭遇,她雙眸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狡黠笑意。
這一切都是她事先準備好的,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行著……
冷夕妍去往湖泊的路上,冰凌玄蛇如一陣風般閃現在了洛傾雨眼前,它抓了只二十階的金毛獅吼回來。
洛傾雨看著金毛獅吼止不住的挑了挑眉,還好那隻金毛獅吼在靈獸球裡,不然被它看到她們把它的同類抓來拿去當戰利品,止不住要跳起來與她們殺個三百來回∼
當然這只是猜想了,那金毛獅吼若有這膽子與她相殺,她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它踢到二十一世紀的太平洋去沉死它。
洛傾雨甩了個麻袋給冰凌玄蛇,示意它將金毛獅吼裝進那麻袋中,剛剛裝好,前方又傳來了馬蹄聲。
怕是諸神國的人了。
洛傾雨沒猜錯,但是當看到是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時,美眸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她收住了。
罷了,司徒沫染若是贏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想罷,她素手一揮,收了那銀線,洛傾雨目送著司徒沫染飛奔而過,也不知是那馬速太快還是司徒沫染沒注意,她的馬與冷夕玫的馬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洛傾雨抬起頭,看向盤旋在粗實的樹幹上的冰凌玄蛇:「你的娃必須吃肉麼?」
冰凌玄蛇被她這麼一問忽然想起今日還沒有與它的孩兒餵食,一個翻身就躍下樹,邊走邊答道:「並非——」
尾音尚未消失,它那巨大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帶起的風捲起了地上幾片樹葉。
但那並非兩個字已經讓洛傾雨放下心來,不過她也好奇了,這個大陸的蛇類,不吃肉還能吃什麼?不過在現代倒也有只吃藻類植物的蛇類。
正在思索之際,從山林深處湖泊那方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尖叫,饒是距離不近的洛傾雨都被那高亢的尖叫聲震的耳朵顫動了下。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據說這冷夕玫一直對她嫉恨在心來著,三番五次的想來銀月國弄死她,那她若是不趁此機會狠狠地整治她一番,那是不是太對不起她千里迢迢掛念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