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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 北燕帝死! 文 / 脂點天下

    北燕帝冷笑著看著站在原地的虞輓歌,嘴角的鮮血如花一般綻放,妖嬈而美艷。

    虞輓歌臉色蒼白,看著北燕帝的神色,手指顫抖著一點點收緊。

    北棠妖在這時匆匆趕來,大步走進裡間。

    「挽挽」

    虞輓歌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看著北棠妖輕聲道:「你沒事就好。眇」

    北棠妖上前一步,將虞輓歌攬進懷裡,嚇的不輕。

    可是虞輓歌卻始終僵硬著,僵硬到連北棠妖攬著她都覺得莫名的不適。

    「挽挽你怎麼了?」北棠妖眼中閃過一抹急切量。

    虞輓歌依舊沉默,可是一旁卻傳來了北燕帝的大笑:「哈哈哈北棠妖,你終究鬥不過我這天下,這女人,最終都是朕的」

    北棠妖看著滿嘴血跡的北燕帝,目光落在了圓桌上。

    圓桌之上佈滿了菜色,兩隻玉瓷酒杯分別被放在兩旁,一隻玉瓷酒壺放在正中。

    北燕帝斷斷續續的大笑道:「你不是要殺朕麼!你不是以為今日是朕的死期麼!哈哈哈,現在挽妃陪朕一起下地獄吧!」

    北棠妖緊咬住牙關,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回頭看向虞輓歌。

    虞輓歌嘴角輕勾起一抹淺笑,可瞬間,嘴角卻湧出一口鮮血,妖冶了整張容顏。

    「挽挽挽挽」北棠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虞輓歌緩緩扶住一旁的紅木主子,身子佝僂起來,順著嘴角流下的血跡滴落在地面,綻開一朵朵紅梅。

    北燕帝大笑道:「哈哈哈哈!挽挽,你最後還是得跟朕走!」

    話落,北燕帝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從圓凳上跌落到地上。

    北棠妖聽見他的話,紅著眼轉過身,看向北燕帝一步步走了過去,抽出袖子裡的匕首,像是瘋了一般對著北燕帝就刺了下去。

    「啊」男人半蹲在地上,一手抓著北燕帝的衣領,一刀刀刺進北燕帝的身體,鮮血穿過龍袍,飛濺了男人一臉,讓他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虞輓歌靠著紅色的柱子一點點滑落到地上,看著發狂的男人眼眶通紅。

    小盛子這時跑了進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愣了許久,說出的話都變得哆嗦起來:「主主子不知怎的,幾乎滿朝的大臣都朝著挽月宮來了。」

    虞輓歌有些無力的蹙起眉頭,看向遠處發狂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看來是中計了

    若是群臣來此,瞧見北棠妖弒父這一幕,只怕這輩子都再也難逃弒父之名。

    小盛子這時也瞧見了虞輓歌的樣子,趕忙跑過去攙扶著虞輓歌道:「主子你沒事吧」

    虞輓歌看向小盛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小盛子先是一怔,而後抬頭看向北棠妖的方向,點了點頭。

    快步走過去後,攔住北棠妖的動作:「九殿下,主子快不行了」

    北棠妖一愣,快速扔下手中的匕首,回頭踉蹌著跑向虞輓歌。

    「挽挽挽挽」北棠妖一時間慌亂不已。

    虞輓歌輕勾起唇角,在這權力的中心,情之一字最是害人,讓人心緒不定,失了理智。

    若非憂心北棠妖的安危,被北燕帝誤導,也許她會警覺到那杯酒的問題,不,或者說那壺酒的問題。

    她到底低估了北燕帝,這個男人到最後一刻,竟然選擇這種方式死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將她一起帶入地獄。

    而這個時候,群臣竟然齊齊向挽月宮而來,擺明了是要看北棠妖弒父的情景。

    看向面前神色不安的男人,虞輓歌輕歎了口氣,若是這個時候讓他離開,他斷然不會離去。

    這幕後之人,倒真是好手段,既能讓北燕帝甘願自殺,卻又將她和他一同設計了進去。

    虞輓歌抬眸看向北棠妖,輕輕拂去他臉頰上的淚珠:「看,我就說過情愛最是要不得,如今我們可算是功虧一簣了。」

    北棠妖搖頭道:「挽挽你不會有事的,你還要看我為你報仇,還要看我成為帝王。」

    北棠妖慌亂的擦拭著虞輓歌嘴角的血跡,虞輓歌的目光透過他,看向遠處賣力的小盛子,輕聲道:「若我去了,若你想做帝王,就熬下去,帝王該是沒有弱點的,只有這樣,才能活的長久。」

    北棠妖滿臉淚水,搖著頭,虞輓歌斷斷續續的繼續道:「也不要再想著為我報仇,仇恨真的是太累了,虞府滿門是因為我的過錯才會喪命,我別無選擇,可是你不必如此。」

    虞輓歌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聽著外面傳來的窸窣的腳步聲,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最後僅剩的意識裡,想到了趙子川駐紮在宮廷之中的十萬大軍,腦海中不斷閃過柔妃的面龐,想到圍獵時的刺殺,想到北棠亮之死。

    各種片段交疊,虞輓歌一瞬間想到了什麼,想通了這其中所有的關節,她好想醒來告訴他,可是無論她怎樣努力,面前都是一片黑暗,僅剩的意識也一點點失去,世界都靜止了。

    「挽挽挽挽!!」感受到從自己臉頰上滑落的手指,北棠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

    小盛子紅著眼回頭

    頭看過來,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主子交代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好。

    北棠妖回過神來,立即盤膝打坐,調動內力,源源不斷的內力一點點注入女子的身體,漸漸蔓延開來,而後護住女子的心脈。

    可是縱然如此,虞輓歌還是倒在了北棠妖的懷裡,氣若游絲。

    就在這時,朝臣紛紛走了進來,趙子川揚言奉九殿下旨意,讓眾人來到挽月宮。

    眾人走進來後,一眼就瞧見了北棠妖抱著不知死活的虞輓歌坐在一旁,樣子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狼狽。

    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北棠妖對眾人視而不見,將虞輓歌攔腰抱起,雙眸呆滯,緩緩走了出去。

    他早知趙子川心懷不軌,卻只以為他是利用這十萬大軍心懷不軌,以為他趙家是對皇位心懷不軌,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對挽挽也是心懷不軌。

    他以為趙子川雖然別有用心,但是至少會看牢北燕帝,可沒想到,趙子川不僅將北燕帝放出,北燕帝還以死相誘。

    這一切,終究是他失算了。

    就算是他謀得了這天下又如何?如果要以她的死為代價,他寧願回到當初,回到那落魄的廣寒院,寧願只能永遠跟在她身後。

    挽挽,是我太自負,我一次次又一次的自負,每一次卻都將你陷入險地。

    蒼鐮看著北棠妖那孤寂落寞的背影,閃過一抹心酸,輕歎著跟了上去。

    少主,這不是你的錯,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思量周全,縱然你能思量的天衣無縫,可組成這權力漩渦的卻還是人,只要是人,就都會有思想,都會有算計,你要如何才能將每一個人都算無遺策?

    趙子川看著北棠妖落寞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看來妹妹說的果然對,打蛇打七寸,北棠妖性格喜怒無常,陰鷙暴戾,實在難以對付,如今用虞輓歌對他進行牽制,果然是一招妙棋!

    再加上北燕帝的死,只要將北燕帝的死嫁禍在北棠妖身上,只怕他也無心繼承大統了吧!

    穿過眾人,走向裡間,眾臣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也紛紛跟了上去。

    可這一走進,不少人紛紛嘔了出來。

    金碧輝煌的殿堂裡,散發著濃濃的血腥之氣,放眼看去,地上躺著一個不能稱之為人的人。

    整個人,全身儘是血跡,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完好的貼合在皮膚上。

    走近兩步,再看去,這個人的臉上竟然也沒有一點點皮肉,裸露出來的白骨骷髏,看起來有些駭人。

    趙子川不敢置信的上前一步,看著地上那些碎爛的龍袍,心頭一沉,這這是北燕帝

    「這是皇上!」趙子川的一句話,群臣紛紛湧了上來。

    看著那碎了一地的龍袍,不少人暗暗心驚。

    趙子川厲聲看向周圍:「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陛下!」

    小盛子一直躬身站在一側,許是因為剛才的工程有點浩大,鼻尖上冒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趙將軍看錯了,這可不是陛下。」小盛子上前一步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小盛子身上,趙子川冷笑道:「這龍袍分明是陛下所穿!此刻你卻告訴我這不是陛下?」

    小盛子也不懼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趙將軍執意要說這是陛下奴才也無可厚非,不過趙將軍總歸是要拿出些讓人信服的證據來才是,不然空口無憑,對著一具看不清樣貌的屍體就說是陛下,未免有些武斷了。」

    趙子川一時語塞,看著那沒有半點皮肉的北燕帝,可恨卻根本沒有半點證據。

    人的特徵大抵是外貌和性格,可是死人也就只能依靠外貌來判斷了,可眼下,北燕帝竟然被剝去了整張皮,面目全非,根本沒有半點特徵能證明地上這具駭人的屍體就是當初聲名顯赫的北燕帝。

    目光掃過腳掌,手指,趙子川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一些。

    若單單只是面目被毀,還可以根據腳掌的尺寸,手指的環度來判斷,可是眼下這身體的每一處都被剝下了一層皮肉,便是腳掌的尺寸手指的環度也會大不相同,細細想來,竟是沒有半點辦法證明這是北燕帝。

    小盛子繼續開口道:「此人假冒陛下,來到挽月宮意圖毒害挽妃娘娘,挽妃娘娘性命垂危,可也只有挽妃娘娘才知道陛下的下落,所以,九殿下救人心切,才火速離去。」

    趙子川一口氣憋在胸口,這弒君的罪名竟然如此憋屈的沒能扣在北棠妖頭上!

    「那麼本將倒是想問問你,此人假冒陛下,為何不派人將其抓起,又是誰將他弄的面目全非!」趙子川字字鏗鏘,也問出了眾人心裡的問題。

    小盛子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此人意圖不軌,身為挽妃娘娘身邊的人,奴才自然要第一時間將人制服。」

    眾人看著小盛子,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難道說地上那些皮肉儘是這個太監所為。

    宮中的奴才們倒是有不少對小盛子的刀法有所耳聞,可是若說在朝堂上,倒是還真沒有幾個人聽說過。

    「既然是擒獲制服,為何會面目全非?」趙子川追問道,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太監竟然出來攪局。

    小盛子不急不緩的答道:「這是奴才多年養成的習

    慣,挽月宮上下都是知道的。」

    趙子川一時語塞,可偏生無法證明地上的男人是北燕帝,甚至都沒有理由將這個奴才給拿下!

    小盛子並沒有因為趙子川的語塞而沉默,而是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趙大人這話問的也著實有問題,趙大人之前奉九殿下旨意,派了不少重兵保護陛下,而陛下重病纏身,難道不該在寢宮修養?」

    趙子川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同他叫板,一時間額上青筋四起。

    小盛子繼續道:「到底是趙大人的兵力形同虛設,對陛下的行蹤都掌控不了?還是說趙大人心存不軌,見陛下暗中轉移!哦,又或者是趙大人保護不當,如今陛下無故失蹤,所以趙大人就想讓這個面目全非的人來頂替陛下!為自己開脫!」

    趙子川看著小盛子,一把抽出手中的佩刀,西廠統領卻是個有眼色的,九殿下對挽妃的重視程度他可是知道的,當即上前道:「趙將軍還請息怒,這奴才也是話糙理不糙,這陛下可是確實是一直由趙大人的兵馬守護著的,若是陛下失蹤,此前為何趙大人遲遲不報?如今又是憑什麼一口咬定,這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就是陛下?」

    眾人眼見西廠統領開口,不少人也跟著應和。

    趙子川冷哼一聲收起劍:「侍衛們確實是跟隨陛下來到的此處!」

    小盛子反問道:「陛下重病纏身,已經多日不曾出過寢宮,是如何一路來到此處?」

    趙子川氣的牙癢癢!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眾臣心中似乎也都有了思量,雖然這屍體上看不出到底是何人,不過只要不出意外,就一定會是北燕帝了!

    再看屍體上那幾處刺穿,眾人一時間紛紛想到剛剛從這裡走出的北棠妖,心中升起一陣寒意。

    北棠妖抱著虞輓歌一路來到了妖瞳殿,將她放在那張雕花大床上。

    蒼鐮已經很快找來了神龍宗的大夫,大夫仔細診治後,緊蹙起眉頭。

    「雖然少主用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但是畢竟是毒只怕」大夫有些為難的開口。

    北棠妖看著虞輓歌,沉聲道:「她死,你死,她活,你活。」

    大夫渾身一個哆嗦,頭上冒出一片冷汗,趕忙再次仔細給虞輓歌診脈,而後仔細斟酌,開了幾副方子,又用銀針試探了一些穴位。

    只可惜,一直都是愁眉不展,臉色慘白。

    「哎,雖然毒藥的攝入量並不多,但是卻足以致命,真是」大夫歎氣道。

    北棠妖的手哆嗦個不停,輕輕撫過虞輓歌的額頭,雙眼通紅。

    北棠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虞輓歌,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臉頰上:「挽挽,是不是我做的孽太多了,可為什麼總報應在你身上。」

    次日一早,北棠妖沒有去上朝。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按理說,如今這皇帝失蹤了,北棠妖就可以直接登基了,不少人心中可是都仔細準備了一番賀詞,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九殿下怎麼會沒來!

    趙子川眼角露出一抹喜色,雖然昨日沒能將北燕帝之死嫁禍給北棠妖,可是他和姐姐的大計卻會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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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個沒更也沒能爬上來通知大家,真的非常抱歉。還有妹子過生日,想讓脂爺多更點,結果脂爺不僅沒多更,還沒更,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請相信脂爺是真的有事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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