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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6 國丈府敗!(跪謝妞們荷包!) 文 / 脂點天下

    北棠妖的目光緊緊鎖住面前的慕禮,開口道:「看來慕將軍十分在意這個侄子。」

    慕禮暴怒一聲:「卑鄙小人!」

    再度凌空躍起,長槍直刺向北棠妖,凜冽的槍芒將陽光折射成七彩的顏色,在空中暈染出一片片七彩的光暈。

    圍觀的眾人紛紛看向兩人,軍營中的士兵似乎早有準備,一排排弓箭手將兩人圍的密不透風,似乎只等著一聲令下。

    西廠太監們手持黑色的鐵鏈,鐵鏈的一頭是森寒的鐵爪,鋒利的堪比刀芒,只一見,就讓人遍體生寒磧。

    北棠妖一手攬住嬰兒,一手操控著古月象鼻刀,飛旋而過的狠狠對上長槍。

    『鏗!』一聲!

    一片火光炸開,兩人各自後退數步,一黑一白兩雙靴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訌。

    慕禮心頭一驚,沒有想到這個臉比女人還要白嫩水靈的男子竟然能同自己相持不下!

    北棠妖並沒有再拿嬰兒威脅慕禮,這嬰兒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十萬兵馬不敢妄動罷了,而不是真的要慕禮跟隨他回宮面見北燕帝。

    若是慕禮乖乖屈服,肯同他回去,事情反倒是難辦了!

    「啊!」一聲怒吼,紅纓長槍重重紮在地上,瓔珞紛飛,塵土飛揚,瞬間黃沙漫天,遮住了耀目的太陽,紛灑而下的黃沙如漫天針芒,打在臉上,生疼。

    手中的象鼻古月刀發出陣陣輕顫,一陣淡金色的華光一點點鍍在刀身之上,發出最古樸的轟鳴,彷彿來自遠古的巨象,每一步都踏在了這片巍峨大地之上!

    周圍的士兵紛紛拉緊了手中的弓箭,紛紛瞄準校場上那一抹皓月流雲般的身影。

    只等著一聲令下,便放開弓箭,將他萬箭穿心!

    北棠妖巋然不動,雙眸對上慕禮的那雙眸子,輕抿唇角,低頭逗弄起懷中的孩子,面對萬敵當前,巋然不動。

    『咯咯』孩子不合時宜的笑聲,讓這肅殺更顯詭異。

    慕禮心頭一緊,攥緊了拳頭,心中不由得憤恨起來,爹既然選擇同北燕帝合作,怎麼可以讓自家的把柄落在北棠妖手上!

    大哥老來得子,之前的都是女兒,若是失了這個孩子,只怕會生不如死!

    慕禮心思飛轉,只想著如何能既留下北棠妖的命,又能保住自己的侄子!

    北棠妖不為所動,看著懷中留著口水的孩子,倒是覺得有趣。

    如今挽挽身子也調養的差不多了,他這避子湯也不用再喝了,看來要好好努力,讓挽挽早日給他生個漂亮的公主。

    慕禮上前一步沉聲道:「在下早聞九殿下威名,今日想要像九殿下討教一番,若是九殿下勝得在下,在下便隨九殿下回宮面聖,若是九殿下敗了,還請交還在下侄兒,離開這裡!」

    慕禮的話一落,周圍的士兵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刀劍,此起彼伏的聲音迴盪在軍營裡:「比一場!比一場!」

    北棠妖頭也沒抬,看著孩子的黝黑的大眼睛,只覺得欣喜。

    慕禮一顆心始終懸著,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若是只有自己同他交手,想必他便不會再拿孩子相要挾,而想要完成父親與北燕帝的目的,殺掉北棠妖!就不能指望這十萬兵馬,反而只能依靠自己了!

    慕禮心中忍不住有些惱怒,一向謹慎的父親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怎麼會讓自己的家人落在北棠妖手中!

    「慕將軍與慕仁不愧為兄弟,果然是一樣的豪氣干雲。」北棠妖淡笑道。

    慕禮心頭一緊,自己的大哥到現在都被關在西廠,生死未卜,父親一直未有所動,就是一直在等待著時機,此次同北燕帝聯手剷除北棠妖,想必北燕帝此刻已經下旨西廠,即刻釋放慕仁。

    不過依他看來,如今西廠根本不會聽從北燕帝的指示,好在北燕帝默許了國丈府派人前往西廠劫獄,將慕仁救出!

    想到不久就能同大哥相見,慕禮心中禁不住有些激動。

    北棠妖將他的反應收在眼裡,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知道慕將軍神勇無比,所以自得知慕將軍歸來,本宮便將慕仁轉移至別處了。」

    慕禮神色一僵,卻見他繼續說道:「不過用國丈府的實力來檢驗檢驗西廠的防守程度倒是不錯,常公公,若是真有人能明目張膽的進入我西廠,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於你?」

    西廠統領站了出去,垂首恭敬道:「九殿下放心,奴才不敢保證西廠不會飛進一隻蒼蠅,但是卻可以保證,決不會飛出一隻蒼蠅!若是所言有誤,奴才這就把腦袋給九殿下擰下來,絕無二話。」

    「好,那國丈府和西廠到底是孰優孰劣,本宮倒是要拭目以待了。」北棠妖笑著看嚮慕禮。

    陽光下,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折射著水波,淡漠的近乎透明,縱是如此炎熱的天氣,放眼看去,卻依然感到無盡的冰寒,那種冷漠如萬年不化的九止冰川,深千尺,厚萬丈,是來自骨髓的冷漠。

    慕禮有些紅了眼!難道今日的一切他早有預料?否則怎麼會提早將大哥轉移!

    還有自己的二哥,二哥的生死!

    不錯,帶人前往西廠營救的正是自己的二哥,慕義!

    若是大哥沒有救出,二哥又被抓,那慕家怕是就要真的完了!

    慕

    禮強迫自己冷靜,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北棠妖的片面之詞,也許,他並沒有提前預料到,只是為了擾亂自己罷了!

    可是也不知怎的,看著面前沉靜的男子,他卻是不由自主的相信!

    「啊!我要殺了你!」慕禮暴怒一聲,像是發狂的猛獸,瞪著猩紅的眼,向北棠妖衝來!

    眼見慕禮來勢洶洶,北棠妖將手中的孩子甩手一扔!

    蒼鐮飛身而起,將孩子接住,站在眾多西廠侍衛之中,牢牢盯著天空。

    一身鎧甲和一身月白華袍的北棠妖,漸漸升至上空!

    長槍化作一道流光,彷彿長了眼睛一般,緊追著北棠妖而至,大臂上的肌肉幾乎快要撐破了衣衫,慕禮凌空一躍,雙手執槍,直刺向北棠妖!

    手中的彎刀飛出,抵擋住如花般射來的長槍!

    兩人在空中隔著數十米,兩把兵器分別位於兩人中央,紛紛注入內力,隔空操控著!

    下面的人,只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和銀色夾雜在一起,絢爛的彷彿在天空中勾勒出一片片煙花!

    兩人額上頭冒出些細密的汗珠,碩大的太陽好似就掛在頭頂,靠著兩人的髮絲。

    兩人誰也不肯退讓,可是眾人卻依然能夠瞧見,那暗金色的光芒一點點覆蓋著銀色的光芒,彎刀一點點逼退著長槍。

    慕禮只覺得嘴裡滲出一片血腥之氣,才發現自己果真是太小看了這個九殿下,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只怕自己今日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北棠妖的額上佈滿了薄汗,雖然也不輕鬆,不過看起來卻是穩站上風。

    而就在這時,體內的一道道氣流開始不安分起來,北棠妖的臉色頓時白了不少,強行壓制住體內亂竄的真氣!

    蒼鐮一直在注視著天上的動靜,蹙起眉,隱約察覺到北棠妖似乎有所端倪。

    主子強行提升內力,本就難以消融,更該扎實根基,苦修內力讓這些強行提升的氣流一點點沉澱下來。

    可是主子卻一次次動用內力,強行驅使這些真氣,反而讓這些真氣越發活躍,最近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

    蒼鐮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如果主子真的出事,就不能怪他手下無情了!

    慕禮似乎也發現了北棠妖的異樣,抓住機會,再次發力,長槍瞬間迸發出珵亮的銀光,一時間竟有蓋過金光之勢。

    慕禮含住嘴裡的血腥,全力逼近!

    北棠妖踉蹌一步,向後退出一步,嘴角流下一抹血跡!

    瞇起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頭忍不住暗罵一聲,他是不是同慕家犯衝!幾次交手,竟然都碰上真氣暴亂!

    鏗一聲!

    北棠妖這一後退,所發出的內力盡數反彈而回,象鼻古月刀當即也掉落回他手中,不甘的發出聲聲嗚咽!

    內力的反彈,如一層厚實有力的攻擊,內外兩股真氣的相對,一口鮮血噴出!

    如花般灑落!

    「放箭!」

    下首一名侍衛頭頂抓準時機,趁著這個當口當機立斷的開口!

    蒼鐮反應極快,抬手就砍向懷中的嬰兒!

    一旁早就瞄準蒼鐮的弓箭手瞬間放箭,朝著蒼鐮爆射而來!

    蒼鐮側身翻轉,尚未站穩身形,慕禮已經凌空撲來!一把緊緊扯住蒼鐮手中孩子的包裹!

    蒼鐮不肯鬆手,抬起另一隻手中的長刀,抬手看向兩人手中的嬰兒!

    慕禮反應極快,長槍瞬間迎上,阻擋下蒼鐮的彎刀!

    常公公擲出鐵鏈,漆黑的鐵爪對著嬰兒小小的腦袋迎面抓來!

    凌厲的爪峰讓人心寒,慕禮心頭一緊,迅速擋在了嬰兒前面。

    漆黑的鐵爪瞬間沒入他的背脊,留下幾道深長的血痕!白骨畢露,皮開肉綻,一陣陣刺骨的痛傳來!

    因為兩股真氣作祟,加上慕禮的一擊,北棠妖瞬間從空中墜落!

    無數利箭宛若黃蜂,齊齊朝著他飛來!

    手中的刀飛速環繞在週身,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影,如同蟬蛹一般將他護在其中!

    可是縱然如此,士兵中卻不乏高手,總有幾隻箭穿透防備,牢牢的刺在他身上!

    蒼鐮同慕禮依舊進行著搶人大戰!小小的孩子扯著嗓子嗚嗚的苦,豆大的淚珠滑落,讓人見著心疼。

    蒼鐮和常公公兩人聯手,招招對嬰兒痛下殺手,慕禮為護嬰兒,一時間狼狽不已,身上不知被鐵爪抓傷了多少,泛著寒光的鎧甲也被染的血紅。

    臉上帶著幾道血痕,慕禮一面同蒼鐮爭奪著孩子,一面應對著常公公的襲擊,形勢越發危及。

    慕禮冷靜下來,迅速作出選擇!

    在同蒼鐮緊緊抓著孩子之時,迸發十分強勁的內力!

    蒼鐮自是不甘示弱,全力抵擋!

    而就在這時,慕禮陡然向上發力,不顧自己安危,一把將嬰兒甩了出去!高高的拋向空中!

    周圍幾個穿著鎧甲的副將眼見如此,也紛紛飛身而上,西廠的太監縱然也想要爭奪,奈何已是以敵百,

    根本分身乏術。

    蒼鐮心中升起幾抹冷意,若是這嬰兒真的被慕禮救走,只怕主子今日只有死路一條!

    幾名副將紛紛躍起,伸手抓向嬰兒!

    蒼鐮和常公公不顧慕禮的糾纏,也紛紛飛身而上,想要將孩子抓回!

    可數名侍衛瞬間圍了上來,緊緊的糾纏著兩人,固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卻成功的拖住了他們,為空中的副將爭取到了時間。

    嬰兒穩穩的落在了一名副將懷中,蒼鐮和常公公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慕禮倒是鬆了口氣,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當即躍起,飛身而像那名副將!

    就在副將伸手將孩子交給慕禮的瞬間,天空中橫伸出一隻手,瞬間將孩子扯走!

    月華白的衣袍上染上了一片片的血色芙蓉,滿身插了五六隻的斷箭,北棠妖一手掐住嬰兒的脖子,將它提在手中。

    瞬間,嬰兒的臉色漲的通紅,甚至漸漸變得青紫起來。

    大哭聲因為被掐住了咽喉,而變得斷斷續續,相信若不是北棠妖掌控著力道,這嬰兒眨眼間就會命喪黃泉!

    場面一瞬間寂靜下來,放箭的人不放了,打鬥的人不打了!

    慕禮渾身顫抖的看著自己那氣息奄奄的孩子,眼睛眨也不敢眨,他絲毫不懷疑自己再敢動作分毫,北棠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扭斷孩子的脖子。

    北棠妖忍住身上的疼痛,收手將孩子護在懷中,凌空一躍,踩著士兵們的腦袋,飛身而像遠處的山頭!

    慕禮眼見孩子生死不明,被北棠妖帶走,不顧身上的傷勢,瞬間飛身而起,踏著眾人的腦袋緊追而去!

    蒼鐮心中鬆了口氣,幸好主子機警,逃離了這十萬大軍,將慕禮引致山頭!這樣一來,自己一方的便有了不小的勝算!

    眼看著兩道身影遠去,蒼鐮和常公公瞬間飛身而起,追了上去。

    得到指示,西廠的太監們也紛紛抽身而出,踏著侍衛的肩頭和腦袋追了過去!

    一時間,偌大的軍營裡只見一道道黑紅色的身影紛紛飛離而去!

    幾名副將對視一眼,也瞬間飛身而出,追了上去!

    只可惜,固然慕禮的十萬大軍,再怎麼能征善戰,也大多都是平民百姓,遠不及西廠這些北棠妖在武林高手中精挑細選的太監!

    一時間,場面瞬間逆轉,北棠妖帶來的所有人竟然全部跟去了遠處的山頭。

    而那所為的十萬大軍之中,竟只有寥寥數人追了過去,看起功力,遠不如西廠的太監。

    十萬大軍圍攻的場面,瞬間被迫,縱然弓箭手再多,也不會有虞輓歌那般出神入化的本事!

    幾名副將眼見情況對自己不利,當即下令大軍即刻向遠處山頭出發,全部全速前進。

    北棠妖強撐著身子一路飛馳而至,落在了一處懸崖邊緣。

    慕禮緊跟著踉蹌落地,兩人都是狼狽不已。

    看著他懷中的孩子失聲痛苦著,雖然聲音有些啞,卻似乎沒有大礙,慕禮心頭鬆了口氣。

    「慕將軍真是毅力驚人。」縱然狼狽,卻依舊不減風度,北棠妖輕笑著開口,唇瓣被鮮血染的通紅。

    「九殿下苦苦支撐的一定很是辛苦!」慕禮也不退讓。

    北棠妖勾起唇角:「怕什麼,本宮固然不痛快,可至少有你們慕家一門陪著,本宮又有什麼不知足的?」

    慕禮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若是大哥二哥都落在他手中,父親聽聞消息,必定會承受不住打擊,而今皇后被廢,葉兒出事,雪兒被困皇陵,只怕錯過這個機會,慕家想要東山再起實在是難上加難!

    沒多久,以蒼鐮和常公公為首,西廠的太監接踵而至,手中的鐵鏈爪牙像是一條條黑蛇,泛著冰冷的毒光。

    隨後,軍中的副將和侍衛趕來了一些,只是一個個都重重的喘著粗氣,比起這些成日裡飛來飛去的江湖高手,不知差了多少。

    「看來,慕將軍的情況並不妙啊。」北棠妖輕笑道。

    慕禮的臉色有些難看,心中不由得怨恨起北燕帝這個窩囊皇帝,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既然想要組建西廠,就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妄想這份心思!看看眼下,這西廠分明是為了北棠妖所組建的!北燕帝的做法,當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嚥下翻滾至嘴裡的鮮血,北棠妖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拿下!」

    西廠的太監一時間齊齊出動,面對起這些久經沙場的副將毫不遜色,比起他們粗獷剛猛的武功,更顯得技藝精湛招式明朗!

    慕禮知道此刻自己沒有退路,深諳擒賊擒王的道理!

    眼見北棠妖此刻狀態不佳,當即再次發起攻擊!

    北棠妖的狀態確實不好,一手抱著嬰兒,若非是知道此次決不能敗,怕是他真就要倒在這裡!

    他真是恨自己為何小時沒有機遇,修習武學一道,以至於只能用這種傷損的方式提升內力!

    幾個交手之間,慕禮便發現北棠妖的狀態明顯比想像中還要不好,心頭升起一抹希望:「九殿下,看來今日老天也是要助我慕家才對!」

    北棠妖抿著唇沒有說話,眼下他確實沒有多少氣力

    力,剛剛一路飛馳而至,幾乎全靠毅力壓制!

    咬著牙忍住體內的疼痛,揮動古月彎刀,接下慕禮的襲擊!

    又是聲聲鏗鳴,古月彎刀卻自男人手中掉落,乒乓一聲,跌落在地面。

    慕禮找準機會,長槍瞬間刺入北棠妖的腰身!

    『噗通!』一聲,北棠妖重重跪在地上,手中的孩子幾乎快要拿不穩!

    腰間出現一個夜明珠大小般的血洞,鮮血如注,噴湧而出,濺落了嬰兒一臉!

    慕禮心頭鬆了口氣,眼見北棠妖沒有還擊之力,正要上前!

    卻猛然發現肩頭一痛!

    常公公的鐵爪狠狠扣住了慕禮的肩頭,鐵鏈飛出,瞬間牢牢纏繞在慕禮的脖子上,另一端被扯在常公公手裡!

    緊接著,另外兩名太監手中的鐵鏈也飛旋而出,趁機將慕禮的手腕牢牢鎖在了一起!

    慕禮瞬間被困,整個人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

    回頭看去,才發現這些跟來的副將要麼被生擒,要麼已經命喪黃泉!所剩的,儘是西廠之人!

    蒼鐮上前將北棠妖扶起:「主子!」

    北棠妖將重量壓在蒼鐮身上,踉蹌著起身,雙眼泛著些紅光看著面前的慕禮:「你該死!」

    因為被鎖住了咽喉,慕禮一時間說話有些費力:「最該死的人是你!」

    北棠妖氣的不輕,一手扶著蒼鐮氣若游絲,聲音中帶著不安的開口道:「我答應挽挽會平安回去的」

    話未落,人便徹底昏厥過去。

    蒼鐮鼻子一酸,看著慕禮:「將他秘密押回西廠!慕將軍已經掉落懸崖了!生死不明。」

    慕禮不敢置信的看著蒼鐮!卻發覺此刻自己竟然根本無法逃脫,一時間惱怒不已!

    就這樣,慕禮被西廠太監帶回西廠,秘密監押起來!

    蒼鐮看著昏迷不醒的北棠妖,依舊能感受到他滾燙的皮膚下,那四處躥動的真氣,一時間緊緊蹙起眉頭。

    猶豫了一瞬,蒼鐮還是決定帶著北棠妖直接去找虞輓歌,在他看來,主子雖然不想她擔心,卻一定會高興她在他身旁!

    喚來黑斧,兩人一路護送北棠妖,直接出現在挽月宮!

    虞輓歌依舊站在窗前,桌上的飯菜不知熱了幾遍,始終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小盛子站在一旁焦急不已,主子已經在這站了快一天了,從太陽初生,到太陽落山,一直到現在明月高懸,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窗邊!

    『彭!』一聲!

    黑斧背著北棠妖從窗子跳了進來。

    虞輓歌轉過身,一眼就瞧見了黑斧背上那滿身是血的人,鼻尖一酸,瞬間紅了眼奔了上去。

    黑斧也不多說,走進裡間,快速將北棠妖放在了床榻上。

    虞輓歌攥緊了手指,打量著北棠妖的傷勢。

    蒼鐮跟進來後壓低了聲音解釋道:「今日本該是萬無一失,但是主子同慕禮交手時真氣不穩,才會受此重傷,不過雖然驚險,此次也算是成功扳倒國丈府!」

    虞輓歌甚至沒有聽蒼鐮後面說了什麼,腦海中只適合迴盪著他所說的他在同慕禮交手時真氣不穩,才會受此重傷

    眼眶不知不覺間有些濕潤,看著床上慘白的面龐,咬了咬唇,快速吩咐小盛子準備溫水和傷藥。

    抬頭看向蒼鐮:「為何會真氣不穩?」

    關於北棠妖的武功,在虞輓歌心中一直是一個迷,按照常理來講,他是決計不會有這麼高深的內力的!更何況,此前有一次因為她而大傷筋脈,神龍宗族的長老曾言他至少一年半載不能習武,可又怎麼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修為大增!

    蒼鐮猶豫了一瞬,開口道:「主子修煉了宗族內的秘法,可以強行提升內力,只是對自身損害極大,而且而且有」

    「而且什麼!」

    「而且隨時可能死掉!」

    虞輓歌沉默下來,確實,一下子強行接受如此強勁的內力,卻根本消化不了,這些真氣只會一直寄存在他體內,隨時有撐爆他的經脈的可能!一旦將所有經脈擠爆,又怎麼會不死

    眼見虞輓歌情緒不高,蒼鐮開口寬慰道:「其實此前情況還好,畢竟宗內有不少稀有藥材,只是近來主子運用內力頻繁,才會導致真氣不穩。」

    虞輓歌拿著剪子,幫他剪去身上的衣服,以防止扯到傷口,弄痛了他。

    蒼鐮和黑斧見此,也就無聲退了出去。

    小盛子將各色的藥瓶放在一旁,鼻子有些發酸。

    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主子和九殿下有如此多的磨難,要受這麼多的苦,一次次跌倒然後爬起來,一次次受傷然後踉蹌著前行,一次次死裡逃生,一次次生離死別,在權力愛恨中苦苦掙扎。

    拿著溫水仔細幫他清晰了傷口,熄滅了屋子裡明亮的燈火,只剩下幾盞燭燈,昏暗溫暖的淡橘色光芒,被夏風吹的搖曳的燭影。

    一切儼然回到了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殘破的房屋裡,她用最粗劣的酒為那個滿身淤青傷痕的男子處理著傷口,敷好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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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她還記得那時他的目光,記得他一直追隨著自己的身影,記得他忽然抱住自己的腰身,就那麼不肯鬆手。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如今他和她都已經衣著顯貴,權勢滔天,綾羅綢緞,珍饈美味數不勝數,卻還是需要在這昏暗的燭火裡依偎著療傷。

    小盛子站在黑暗之中,靜靜的感受著屋子裡溫馨的氣氛,沒有出聲打擾。

    虞輓歌專注的為他塗抹著傷藥,而後小心的包紮起來。

    看著腰間那不小的血洞,心中有些輕顫。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將傷口處理好,虞輓歌看向小盛子道:「去御醫那抓點服用的藥,你便去歇著吧。」

    小盛子退了出去,虞輓歌便一直坐在床前,守著面前臉色蒼白的男子。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垂著,男人安靜的閉著眼睛,少了幾分妖氣和深不可測,變得安靜而寧和,一如當初那個安靜乖巧的少年。

    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脆弱,讓人心生不忍,虞輓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靜靜的守在一旁,幫他更換著汗巾,擦拭著身上,平復一些真氣所帶來的燥熱。

    時間變得緩慢下來,世界也變得安靜下來,寂靜的夜裡,幾隻螢火蟲飄蕩在窗外,揮舞著螢光色的翅膀,美麗不已,

    浮華盡退,在這昏暗的燭火之下,醞釀著最質樸的溫暖。

    天還未亮,北棠妖便緩緩睜開眼睛,抬手扯下額上的汗巾,蹙著眉看了看四周,才發現是熟悉的環境。

    低頭,便瞧見躺在床榻邊睡著的女子,眸子裡閃過一絲溫柔,怕驚擾了她,一時間也不再動作。

    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虞輓歌臉上,有些刺眼,虞輓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北棠妖坐起身來,伸出手掌,將手擋在了虞輓歌臉頰的側方,正巧擋住了照射而來的陽光,在虞輓歌精緻的臉頰上灑下一片陰影。

    一個動作僵持了許久,北棠妖的額上漸漸浮起一層薄汗,陽光越來越充足,連帶著也灑在了他的身上,將兩人籠罩其中。

    空氣裡的塵埃清晰可見,北棠妖也不去理照在自己臉上的陽光,只是專注的為床榻邊的女子遮擋著陽光。

    虞輓歌舒展了眉頭,又睡了許久,昨個站了一天,又忙活了半宿,確實是乏了。

    一個時辰後,天色大亮,虞輓歌終於轉醒。

    朦朧中睜開眼睛,卻瞧見一隻乾淨修長的大手正擋在自己的臉頰上方。

    側頭看去,才發現北棠妖已經醒了,整個人靠在床桿上,合著眼睛,昏昏欲睡,時不時的點著頭,唯有一隻手始終僵持著一個動作,始終沒有變化分毫。

    虞輓歌避開他的手掌,緩緩站起,走上前,捏住了他的鼻子。

    北棠妖一個激靈,一睜眼便瞧見一張被放大數倍的精緻的臉頰,目光一暖,伸手便將她撈進了自己懷裡,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側臉。

    虞輓歌安靜的靠在他懷中,一室靜謐,讓人不忍去打破。

    「挽挽我手好麻」沒多久,北棠妖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嗯」陽光正好,靠在他的懷中,嗅著淡淡的清冽的香氣,虞輓歌依然有些昏昏欲睡。

    聽見北棠妖的話,小手抓住此前的那隻手臂,閉著眼睛輕輕的揉了起來。

    北棠妖垂著眸子看著懷中的女人,無比滿足,若是一輩子可以這樣同她在一起,縱是每日都九死一生,他也無怨無悔。

    一直到晌午,兩人才清醒過來。

    虞輓歌給他換了次傷藥,看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有些心疼,讓小盛子準備了些補血的湯藥,餵著他服下,才算是稍稍安心。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北棠妖就早早起了身子。

    腰間的傷口讓他的動作有些不便,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傷口,只片刻的功夫,臉上就染上了一層薄汗。

    睡夢中的虞輓歌,隱約間有所察覺,天氣本就燥熱,她睡的也不是很好,他一動,便有一陣涼風吹來,讓她清醒了不少。

    「怎麼這麼早。」虞輓歌睜開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

    北棠妖輕輕一笑:「吵醒你了?」

    虞輓歌起身走了下來,將傷藥取過道:「再換一次藥再走。」

    「好。」

    乖巧的坐在床邊,虞輓歌垂著頭仔細給他處理著傷口,瞧見那長槍刺出來的血窟窿,動作更輕柔了幾分。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虞輓歌身上,一點點向下,夏日的褻衣寬大而輕薄,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

    耳根一紅,北棠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虞輓歌處理好傷口後,拿過衣衫,小心的幫他穿上,仔細的繫上鑲著金玉的腰帶,將衣衫撫平的一絲褶子都沒有。

    北棠妖看著她失神,待到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抱了抱。

    虞輓歌勾起嘴角:「快些去吧。」

    北棠妖鬆開手,轉身離開。

    朝堂之上

    北燕帝看著北棠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朝堂之上,大失所望!

    >「妖兒,慕禮人在何處?」北燕帝的聲音有些無精打采。

    「慕將軍抗旨不尊,絲毫不將父皇放在眼裡,揚言要率並圍困帝都,逼父皇退位!」北棠妖沉聲開口道。

    此言一出,朝中的大臣一時議論紛紛。

    國丈氣的不輕:「一派胡言!」

    北燕帝看向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心頭一凜,退位只怕這是他的心聲!

    北棠妖繼續道:「兒臣想要將其帶回,慕禮這逆賊卻執刀相向,兒臣深受重傷,僥倖回來。」

    「那慕禮如何了?」北燕帝追問道。

    「慕禮不幸墜入山崖,只怕凶多吉少。」北棠妖淡淡開口。

    北燕帝頓時如遭雷擊,國丈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這慕禮雖然心懷不軌,但是國丈和慕義卻是其心可見,那就將這十萬兵馬的指揮調度之權暫時交到慕義手上,以撫慰慕將軍喪子之痛。」北燕帝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

    如今十萬大軍包圍帝都,若是指揮這兵馬之權落到了北棠妖手上,只怕他這皇帝就真的做到頭了。

    「陛下慕義慕義昨日徹夜未歸如今人也不知去向!」一名大臣滿面苦色道。

    北燕帝一下子跌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顫抖不已,放眼朝中,卻沒有幾個自己可用之人,實在是奇恥大辱!

    北燕帝的目光仔細搜尋了一遍後,目光落在柔妃的弟弟趙子川身上,有一抹猶豫,這十萬兵馬雖不算極多,可重點是如今卻駐紮在帝都周圍!隨時可能衝進城來,是以,務必要交給一個信得過之人才能保住自己的帝位!

    「那就由趙子川暫帶統兵之權,接替慕禮!務必要妥善處理,切記不可讓他們生出叛亂之心!」北燕帝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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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麼多人幫爺推首頁送荷包送花送鑽,爺很感動,還有那些給爺留言評論和沖咖啡的孩子,你們或讚美或者批評的評論,爺也都看見了,就覺得雖然最近壓力很大,生活也不咋順利,有點讓人煩躁,但是至少還有很多人一直都在關注著爺,關心著爺,就會覺得很滿足。

    然後給關心爺的人說一下爺的近況,因為決定要考研,又是跨專業考,所以很忙碌,加上感情上也不順利,煩心的事情很多,可能是長期熬夜,身體也發出了警告,那天去檢查了一下,心肌功能很差,一分鐘心跳竟然跳了一百九十下,所以現在每天還要抽出時間鍛煉,可以說是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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