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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心機似井! 文 / 脂點天下

    肖向晚有些緊張,畢竟夜深人靜,孤身面對著心愛的男子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北棠妖和肖向晚都坐在了圓桌旁,柳枝很快端了壺熱茶上來:「公子,請用茶。」

    北棠妖胎膜對柳枝道謝:「多謝。」

    柳枝臉頰一紅,茶盞中的水都溢了出來,肖向晚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卻並沒有開口。

    「呀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柳枝趕忙將桌子收拾乾淨,肖向晚則道:「你先下去吧,我同公子有些話說。輅」

    「是。」

    「公子此番前來是為」

    北棠妖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壓低了聲音,讓肖向晚湊了近了些,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娉。

    不過肖向晚只知道男人噴灑在自己耳邊的熱氣讓她的臉紅的彷彿能滴出水來,那滿身清冽的清香讓她沉醉的不可自拔。

    交代好後,見著肖向晚愣在那裡失神,北棠妖莞爾一笑,眸子中帶著些寵溺。

    肖向晚更是羞的恨不得將頭都埋到桌下,只覺得自己都要溺死在他溫柔的目光裡:「公子放心,向晚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好。」

    「那你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北棠妖笑道。

    肖向晚戀戀不捨的將他送出房門,看著他漸漸離開。

    然後等到北棠妖徹底消失在她的眼眸時,肖向晚冷笑著看著守在門前的柳枝。

    『啪!』揚手就是一巴掌,笑道:「不要有些不該有的心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即便他只是個落魄皇子,也不是你這種賤婢能夠配得上的!」

    淚珠在柳枝的眼眶中打轉,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小姐的狠毒她是知道的:「奴婢奴婢不敢」

    「哼,最好別再讓我發現否則絕不會輕饒了你!」

    「是」

    不冷柳枝作答,肖向晚重新回了寢宮,開始細細思量北棠妖所說的事,好你個青野,竟然連我都算計進來了!若不是公子點破,只怕我這輩子都要悔恨終生了!

    北棠妖走出她的寢宮後,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青野,既然你想死,那麼我不介意早點送你上西天!」

    回到住所後,虞輓歌已經合衣而眠,雖然不知她是否入睡,不過只要能夠安靜的看著她的面容,他就會覺得滿足。

    擠進床鋪,從身後環住女子:「挽挽挽挽」

    虞輓歌沒有睡著,卻也沒有回話,誰知北棠妖似乎打定了注意,非要讓她醒來才肯作罷。

    「挽挽」

    虞輓歌依然假寐,誰知北棠妖竟然開始細細的親吻著她的頸窩,虞輓歌轉身看向他,眸子裡有些無奈:「肖向晚沒有滿足你麼?還要跑回來折磨我。」

    北棠妖委屈道:「怎麼是我來折磨你,分明是你在折磨我。」

    「北棠妖,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北棠妖眸色有些暗了下來:「我想和你糾纏到死。」

    虞輓歌垂下眸子,閉口不言,雖然是她教他去利用肖向晚的感情,但是一個可以對女子的真心棄之不顧的人,她又憑什麼會以為他對她會視若珍寶。

    「睡吧,至少現在你的願望在實現著。」

    北棠妖的情緒有些低落,只能緊緊的摟著女子讓自己,安慰自己至少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翌日,天微微亮,便有人送來了膳食。

    虞輓歌將膳食放在桌上,卻沒有讓北棠妖觸碰,兩人盯著桌子上的膳食,對視一眼,放在桌上一動未動。

    「走吧。」虞輓歌開口道。

    虞輓歌先是陪著北棠妖換好了神武軍的服飾和所準備的鎧甲。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再次來到校場,許是因為今日的三場賽事極為重要,是以即便天色很早,校場上卻已經有很多人了,進入後三場比賽的一個個摩拳擦掌,沒有進入了則是私下設起了賭莊,開始下注賭輸贏。

    隨著肖向晚等人的入場,比賽正式開始。

    而在比賽的最初,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神武軍軍長青野也身穿鎧甲,出現在眾人的之中,朗聲道:「昨日觀戰,看著諸位奮勇廝殺,在下也忍不住熱血沸騰,是以今日便穿上鎧甲,同諸位一起參加比賽。」

    青野此舉贏得一片叫好,雖然神武軍和錦衣衛中有不少人已經不能稱之為男人,但是不男不女,似乎卻更加激發了他們殘暴嗜血的本性,忍不住為主動參加比賽的青野吶喊起來。

    鼓聲震天,隨著鼓聲的奏響,侍衛再次拿著木桶出現在身穿鎧甲的侍衛面前。

    青野率先拿出一隻牌,而後依次往下,北棠妖看著手中的牌號淺笑不語。

    兩場對戰下來,北棠妖均沒有碰上青野,對手不算太強,可以算是險勝。

    最後一場的時候,全場不過剩下二十個人,再次抽籤的時候便顯得有些激動人心。

    北棠妖看了眼手中的牌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野,想必你等了很久了。

    因著只剩下十場對決,是便一組一組開始對峙。

    「下面,請手執五號竹牌者走上賽台。」

    北棠妖對著虞輓歌點點頭,走上前去,而同時出現的則是一臉冷峻的青野。

    眾人看著對峙的兩人,忍不住一片驚呼,私下議論紛紛起來,同時更是即刻就開了賭局,各自下注。

    虞輓歌依舊一身黑衣少年的裝扮,雙手抱懷,手執利刃,目光落認真的落在賽台上,站在人群中,卻低調的幾乎讓人難以找見。

    北棠妖曾經好奇,為什麼她那般的絕世容顏和風華氣度,卻總能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只是他始終不知道的是曾經的她是有多麼的意氣風發,張揚肆意,一身紅衣似火燒,三千青絲隨風去,手舉三尺青鋒劍,敢叫日月換新天。

    只可惜,在歲月的波折中,在仇恨的洗禮下,曾經那一抹濃烈的紅,最終被埋入黃土,收斂起所有的鋒芒,化作一灘讓人窒息的黑,無聲的蟄伏。

    『咚』,銅鑼一響,兩人動起手來。

    內力深厚的青野凌空躍起,帶起一片流光,豪氣干雲,相比之下,北棠妖不風不動的站在原地,就顯得有些悲催。劍鋒冷且寒,大風吹。

    幾個交手之下,並沒有如同眾人所料想的一般,青野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北棠妖拿下,相反的是,北棠妖那劍走偏鋒的姿態,深深的印刻在他們腦海。

    當每一次利刃即將穿透他的心臟,他便險險的躲過,讓眾人捨不得去眨眼睛。

    「好!殺了他!殺了他!」

    看台下一片叫好聲,喊殺聲不絕於耳,時而寂靜,時而如山洪爆發,說不清是在為誰吶喊。

    交手一段時間後,北棠妖基本已經熟悉了青野的招式和習慣,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虞輓歌在台下瞇起眼睛打量著青野,看出他並沒有用全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作聰明的東西,只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虞輓歌身側的男子,忍不住轉過頭看著這個雙手抱劍的黑衣少年,只覺得那雙幽深似海的眸子裡,竟然隱藏著那種睥睨天下的狂傲和不屑,虞輓歌不知道的是,無論她怎樣隱忍和壓制,有些沉浸在骨子裡的東西,卻依舊會在不經意間流淌出來。

    青野飛身而起,長劍從頭頂劈下,帶著極致的鋒芒,北棠妖雙膝滑地,抬手抵擋,因為內力不及,便只能借助地面的助力與之抗衡。

    幾個交手,兩人雖然都無致命傷,身上卻也多了不少血痕。

    青野凌空翻轉,一劍刺向北棠妖的咽喉,北棠妖同時出招,就在眾人推斷這次交手誰勝誰負的時候,青野忽然從空中摔下,吐出一口黑血。

    北棠妖冷笑著收回劍,沒有趁人之危。

    看台下瞬間靜了下來,一時間沒能接受眼前的情況,隨後爆發出不絕於耳的議論聲。

    「這是怎麼回事,軍長怎麼會吐血?」

    「是啊,軍長怎麼可能從空中摔下來。」

    「難道那名男子深藏不露,暗中動了手?」

    「不可能吧我根本就沒見到他出手看看裁判們怎麼說。」

    肖向晚立刻站起身,走到青野面前:「青野青野你怎麼樣?」

    青野想要開口,嘴裡卻再次吐出一口血來,肖向晚憂心道:「還不快傳大夫!」

    比賽就此中斷,大夫很快趕來,診治後開口道:「軍長這是中了毒,不過我已經施以銀針,軍長暫時無姓名之憂。」

    「中毒?怎麼會中毒?」底下再次掀起軒然大波,最初疑問被淹沒後,便開始了各種推測。

    而大部分神武軍則認為此事很有可能是錦衣衛所為,不過也有人將這件事懷疑到這些進入決賽的對手身上。

    「中毒?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我一定要查出真兇,將他斬首於城門外!」肖向晚憤怒的開口,一雙眸子凌厲的掃視眾人。

    大夫道:「這毒被塗抹在鎧甲上,而軍長身上有傷,血液接觸到鎧甲上的毒,漸漸滲入了軍長體內,才會如此。」

    大夫的一席話,讓眾人的矛頭都指向了北棠妖,畢竟不管怎麼說,青野的武功一直極高,之前同幾人交手,都是極為快速的解決了,唯有同沒有內力的北棠妖糾纏了最久。

    這不得不讓眾人懷疑,是不是他為了確保勝利,在盔甲上動了手腳。

    人群中的非議漸漸變多,當即便有人拿到指著北棠妖道:「喂,是不是你對我們軍長下的毒?」

    北棠妖眉梢一挑道:「我又不知道軍長今日會來參加比賽,更不知道我會和他抽在一組?怎麼提前下毒?你這是轉移目標麼,是不是想為自己洗脫嫌疑,賊喊捉賊啊?」

    那人一時語塞,說不出辯駁的話來,週遭的人看他的眼神一時間都有所不同,氣的他臉色發黑。

    就在這時,大夫開口道:「其實想要找到兇手並不難,這毒是塗抹在鎧甲內側的,此毒味微甜,即便是沒有傷口,皮膚觸碰到也會紅腫,即便是少量,也會發紅,是以只要檢查諸位的手掌,便可以得知兇手到底是何人?」

    躺在地上的青野嘴角依舊不斷湧出鮮血,臉色慘白,看起來真是最無辜的受害者,當然,如果那雙眼睛裡沒有閃過算計的話。

    青野的眸子始終落在北棠妖身上,其實,經過昨夜的四輪比試,他已經斷定肖向晚會在今日的比賽竹籤上做手腳,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中途更改了計劃,同時將肖向晚也

    利用了進去。

    昨夜,他在窗前觀察了許久,早就發現暗處一直有人監視,而如今在東廠,北棠妖是不會有這個實力的,所以便只會剩下肖向晚。

    他刻意找來崔副軍拿走鎧甲,去將北棠妖換掉,得到消息的肖向晚因為拿捏不準這鎧甲到底有何作用,不敢貿然出手,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的鎧甲與北棠妖的調換。

    所以,肖向晚看似為北棠妖避開了陷阱,實際上卻是正中了自己的圈套,因為從始至終,這件沾毒的鎧甲,都不是為北棠妖準備的,而是為他自己準備的。

    他在穿上這件盔甲之前已經服用過了大半份的解藥,所以自己根本不會有事,而他所帶領的神武軍,必然會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絕不會放過下毒之人。

    於此同時,在今早送去給北棠妖的早膳杯碟的外壁和筷子的上端,他則是命人在塗抹了這種毒,因為膳食無毒,是以即便他們早膳也不會發覺,待到來到校場之後,毒慢慢在手掌發作,北棠妖的手掌便會呈現出一片紅腫。

    只要加上大夫的說辭,北棠妖便是千夫所指,這成千前上萬的神武軍只會把他撕掉,即便他不死,這裡也再也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便只能回去做那匍匐在主子面前的一條狗!

    噗

    青野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疼,可是想著面前這個男人即將被無數神武軍踐踏的場景,便忍不住萬分激動!

    青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側的肖向晚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怕是這個女人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愚蠢,權力,陰謀,從來都是女人該玩的東西,否則,便只能承擔下場!

    肖向晚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還不給我仔細檢查,一個也不要放過!」眾人紛紛攤開手掌,肖向晚身後的兩排侍衛立刻齊齊出動,穿梭在眾人中檢查著。

    賽台上的北棠妖孑然而立,風吹起他的髮絲,遮擋住半張臉頰,帶著一種魅惑的神秘。

    之前被北棠妖西羅的那名男子指著北棠妖道:「應該先檢查他的!」

    眾人一時間都停了下來,看向肖向晚。

    肖向晚點頭對著身側的侍衛道:「去檢查。」

    北棠妖挑挑眉,伸出骨節分明的雙手,眾人的目光落在上面,一時間早躁動起來,只見男子的手掌上,郝然是兩片緋紅!

    青野見此,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快意,北棠妖,你的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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