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彷彿看不見周圍人的反應,手中的木棍狠狠插進了黑子的肚子,噗嗤一聲,皮肉綻開,而後木棍被猛烈拔了出來,因為用力過大,黑子的腸子被勾帶了出來。
鮮血飛濺到虞輓歌的嘴角,她卻伸出舌頭舔了舔,像是貪婪美味的惡魔,繼而走向了靠近灰衣的一處牆角。
牢中的眾人一時間都被虞輓歌的戾氣所喝住,誰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原來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姐,突然間變得好似惡鬼一般。
一場喧囂歸於平靜,虞輓歌始終在陰暗處垂眸,讓人摸不準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並非大發善心去救助灰衣,只是此時此刻,在這牢中,只有兩類人,一類是可以活著出去的,一類則是要在這裡等死的。
一旦灰衣被她們所殺,便一定有人不甘,繼而將矛頭指向自己,那個時候,她所要面對的只會是更瘋狂的屠戮。
不同的是,若她在危及時刻救下灰衣,至少會有一個人擋在身前。
她知道,她不再是虞府的小姐,也再沒有龐大的靠山,所以,她能做的,便是牢牢抓住每一個機會,充分的利用每一個人!
三日的光景很快就過去,虞輓歌可以說是幾乎未眠。
周公公再次出現在牢中,不過本該隨他進宮的宮女,卻少了五人。
她知道,那些人都已經被送上了黃泉。
周公公將人補齊之後,便帶著一行人像宮門進發。
出了牢籠,虞輓歌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飛了出來,即便她知道,她不過是從一個寒酸的籠子搬進了一個奢華的籠子,只是,那又怎麼樣呢?
周公公將十三名新宮女安排在了馬車上,華麗的馬車讓髒兮兮的一行人有些自卑,可縱然如此,卻還是有人忍不住要掀起車簾,看看外面的光景。
虞輓歌順著車簾看了出去,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少了幾分陰寒。
郝連城,你瞧,我們又一次重新活在了一片天空之下,即便你是南昭太子,我是北燕囚徒。
馬車在京畿的小路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車輪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街道上的孩童嬉戲奔跑著,那笑聲明朗的不染一絲陰霾。
「都下車吧。」周公公在小太監的攙扶下站定。
眾人紛紛站在了高大的朱漆紅木門前,兩顆豹子頭下是金色的銅環,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虞輓歌的目光落在了大門的匾額上,卻見周公公開口道:「這就是北元門,進了這個門,你們就得守著這個門裡的規矩,今後,你們會有人會飛上枝頭,就連咱家也得給你們磕頭跪拜,也有人呢~哼,會身首異處,成了這御花園裡的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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