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黑炭散發著熱浪,噴灑到每一個人的臉上,滲出不少汗珠。
虞輓歌緩緩走向一片黑炭,平靜的脫下自己的草鞋。
週遭寂靜無聲,目光盡數落在這個女子身上。
一雙精緻的玉足落在地面上,拔涼的觸感格外真實,她沒有猶豫,因為她知道,若是走不過這條路,怕是永遠也走不出這座牢籠。
刺啦一聲,皮膚觸及炭火發出灼燒的聲音,讓人連心都顫了。
女子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那痛直鑽心底,像是拿著一根鐵杵,在她的心裡不斷的翻攪著。
額上的汗水滴滴砸下,黑炭再次發出刺刺的聲響,莫名的讓人歡yu。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完的,只知道前路血霧瀰漫,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所有的軟弱最終被恨所替代。
虞輓歌跪在了周公公面前,之前惹人憐愛的小腳上,血跡和黑色的炭火,還有被灼爛的皮肉交融在一起,猙獰可怖。
「奴婢輓歌。」虞輓歌淡淡的開口,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相信她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周公公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好!從今往後,你就是咱家的人。」
虞輓歌垂下眸子,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灰衣會殺人,可卻不一定為周公公殺人,她們會算計,卻不一定會為周公公謀利,唯有她,他要她做什麼,她便會做什麼。
她對周公公所言的一番話,也許沒有灰衣的果決和氣勢,也許沒有之前幾人狠辣和算計,但是她卻表述了自己對周公公的衷心。
進了宮,有無數的主子,可她虞輓歌,卻只是周公公一人的奴才,所以,她將會得到比她們更好的待遇,更高的起點。
如虞輓歌所料,除去她,周公公又選了一個人,算上她,整整十三人。
周公公開口道:「三日後,宮裡頭便會派人接你們入宮,這入了宮,都給咱家好好學著規矩,你們都是對食宮女,伺候不同的總管,以後也就不歸咱家管了,若是出了岔子,咱家也保不了你們。」
眾女欣喜之後,周公公將其遣散,對虞輓歌開口道:「這狠心的女子咱家見過不少,不過對自己這般狠的,卻是少有,進了宮,你便是咱家手下的人,你也不用同她們一起了,規矩學好之後,好好幫著咱家做事。」
虞輓歌跪在周公公椅子的一旁,緩緩開口道:「公公大恩,肝腦塗地。」
周公公笑了開來,沒有再看虞輓歌,帶著人離開了。
虞輓歌看著衣擺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眼前,這才踉蹌著站起身來,她知道,自己滿身是疤,若是不劍走偏鋒,根本沒有機會,很顯然,這一局,她贏了!
那獄長送走了周公公之後,看了看虞輓歌的腳,驚悚的縮了縮脖子。
「你還沒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升上九品?你這就要走了,我可怎麼辦啊?」獄長似乎有些憂心。
虞輓歌遠遠看向自己的牢房,她知道,那裡,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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