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子雖然很驚訝這幾個老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聶楓更加為自己的發現吃驚。他看著這些散發淳樸古老氣息的桌椅,眼前浮現一個場景。那就是自己一個穿著打扮,言行舉止都是地地道道的古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笑。
聶楓開始還不確定是不是衝著他來的,因為他只看得見那個人的嘴巴在笑而已。其他都是迷迷糊糊。
「你是誰?」聶楓不由問道。
那張嘴巴在一張一合,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聶楓發現自己竟然能明白,那個人在說我就是你。
「別開玩笑,我不是在這裡嗎?」聶楓第一次遇到這麼怪異神秘荒唐的事情。
那個人又說一句話,嘴巴還是長長合合,聶楓這會竟然完全看不懂。
他想要往前一步,看看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不管他走幾步,跟那個神秘人的距離還是保持著一步之遙。
聶楓最後被搞煩,直接想要自己的陰氣陰對方一把。
「我就是你,如果你動我,那你也會受傷。」這回聶楓是真正聽到聲音了,這多麼熟悉的聲音。
慢慢的,那個人身邊的煙霧開始散去,一張臉也露出來。
眼睛,鼻子,耳朵,一切的一切都跟聶楓一模一樣,只是對方的穿著比自己古老而已。
「你真的是我?」聶楓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大叫。儘管面對是這麼詭異的一幕。
那個「聶楓」點點頭,露出賞識,笑著道:「我該走了,你好好保重,一定要找到神骨,那樣我們才能都活下來,也才有相逢的那天。」聲音越來越遠,彷彿是從天上傳來。
聶楓下意識伸出手來,想要拉那個自己一把,但就在一眨眼功夫,眼前就變得一片黑暗。
「喂,你在哪裡?到底怎麼回事?你回來說清楚呀。」聶楓在這樣的環境,覺得極其壓抑。他本來是可以夜裡視物,但是這樣的黑暗中,他竟然覺得自己跟一個瞎子無疑。這樣的壓抑,讓聶楓越來越著急,最後演變成大喊大叫。
「少爺,少爺。」有人在叫他,而且在拍他。
聶楓猛地打個激靈,眼睛被一陣強光照射過來,他拿手去擋。
「少爺,你沒事吧。」是梁志子的聲音。
聶楓慢慢試著把手拿開,看到梁志子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擔心看著他。
「志子,這是哪裡?我這是怎麼了?」聶楓覺得腦袋疼得厲害,那手揉幾下,才覺得好受些。
「少爺,你慢點。」梁志子趕緊扶他一把,讓他慢慢坐起來。
聶楓眼睛在周圍環視一周,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紅木大床上,這裡的裝飾也是跟古代一樣。
「志子,我這是怎麼了?」聶楓再次問道。
「少爺你暈倒了,我們還在老左人的鐵鋪。」
「暈倒?」聶楓疑惑皺著眉頭,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人,抓著梁志子的手緊張問道:「志子,你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梁志子搖搖頭,面有菜色,又有難言之隱。
聶楓見狀,就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梁志子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抖出來。
原來聶楓剛進入到這個古老的房子大廳,看到牆上的一幅畫,就開始神情不對。嘴巴在說話,但是卻聽不懂講的是什麼。梁志子怕他出事,想要上前來察看。竟然被聶楓一掌打飛,幸好有那幾個老人在,接住梁志子,最後梁志子才能平安無事。
接著聶楓就像是發瘋一樣開始大喊大叫,梁志子看情況不對,就要求那幾個老人幫忙。其中那個叫左老頭的,上前來抓住聶楓。但是聶楓的此時的力氣極其大,竟然把左老頭給甩開,還差點打傷左老頭。
最後還是幾個老人一起上陣,才把聶楓給制服,把聶楓給敲暈。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聶楓聽著都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不過那個時候自己還以為見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自己還和那個人對話。
這個行為在別人眼裡,剛好就以為是發瘋。
想到自己在別人面前有那樣的行為,都想一巴掌把自己打暈過去。不過幸好當時只是幾個老頭子和梁志子,沒有妹子。不然自己的一世英名,可都毀在那時。
「志子,你有沒有注意那幅畫?」
梁志子搖搖頭,當時都被聶楓給嚇到,哪裡還有心思看其他的。
「少爺,你現在要是可以走路,不如現在去看看吧。」梁志子小心翼翼建議道。
聶楓贊成這個想法,梁志子見聶楓走路還不是很穩,心裡對那幾個老頭下手這麼重很是不滿。梁志子在聶楓走路的時候,只好緊緊跟著,以防出什麼意外。
聶楓在梁志子的帶路下,走出那個繞來繞去的房子。這是一座建築群,而且那一棟棟的房子基本都是一樣的構造,裝潢也是一樣,不熟悉的人只會迷路。
還沒有走進剛進來的那個大廳,就聽到那幾個老頭在討論。
「嘿喲,左老頭我都說,這個肯定是。」
「嗯,我也覺得。」
「是不是還是要先觀察觀察。」
而聶楓跟梁志子一走進,聲音都沒有。而是
個個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聶楓,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挖出點什麼來。
「小伙子,感覺怎麼樣?」那個左老頭先站起來,其他的也一起來到門口迎接他們。
對於這樣的熱情,聶楓明顯是招架不住。
「是你們搞的鬼嗎?」聶楓淡淡問道。
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來推去,還是讓左老頭坐發言人。
「小伙子,你誤會,你剛才確實是因為別的原因,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再說我們也是為你好。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人,要是那種情況下,我們不那樣做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呀。」
聶楓半信半疑,想著梁志子也不會騙自己。他往後面的正堂看過去,那裡果然是有一幅畫。
「這畫?」聶楓疑惑走過去,站在畫前面,久久沒有出聲。其他人都沒有鬧出一點動靜,有點屏住呼吸。除了梁志子是擔心再次上演聶楓癲狂的情景,想要上前提醒聶楓,卻被幾個老頭給攔住。
梁志子想要喊聶楓,可是發現聲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失去,難道是這幾個老人對自己做的。
「小伙子,你覺得這畫怎麼樣?」那個胖老頭問道,聲音帶著期待,也帶著小心翼翼。
聶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搞到那幾個老人一臉不解。
那個瘦老頭果然跟他的人一樣,脾氣比較火爆,看著聶楓半天不回答,馬上就急。大聲叫道:「我說你到底看出個什麼東西沒有?別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
聶楓微微側過身子來,看到那幾個老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蚱,急得團團轉,忽然爆笑出來。
哼,臭老頭叫你下手這麼重,這下知道著急了吧。聶楓在心裡暗笑,他剛才的行為也是故意。
這些老人都是人精級別的人,聶楓的笑就已經讓他們知道,聶楓這小伙子是在報復。
「你。」瘦削的老人啪地化掌為拳,呼地一聲風掠過,聶楓感到騰騰的氣,要是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估計就算是棒子國整容都無法挽救。
「老鬼,住手。」剛勁的拳被綿柔的掌給化去,雖然得救,但是聶楓還是覺得嘴巴跟鼻子周圍生疼。
「左老頭,你幹嘛呢?」老鬼怒氣騰騰道。
左老頭給老鬼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向聶楓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聶楓見也是差不多,指著那畫,「這裡有一個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梁志子是覺得聶楓是不是眼花,還是還沒從被打暈中清醒過來。那畫只是一副年代久遠的山水畫,雖然沒有落筆,也沒有蓋印等等。
「哈哈。」
「哈哈。」那些老頭們集體大笑,剛才脾氣最火爆的那個老鬼,還跳著跑開,說要去拿什麼東西。
左老頭上前來,認真檢視聶楓,爽朗的笑一直不絕,道:「是你。」
「少爺,這些人是不是瘋了?」梁志子低聲問道,他要緊跟在聶楓的身邊,以防有什麼危險。
不久前聶楓也是在這裡變成那麼狂躁,這些老人也是,看來這房子真是有點邪。
「東西拿來了,拿來了。」老鬼老遠就開始大喊,舉起的手拿著什麼東西,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聶楓示意梁志子往後退幾步,跟這些還在笑的老人保持距離。
老鬼本來還在門口,一轉眼就出現在聶楓的面前。
「給你的。」老鬼笑著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聶楓。
梁志子吃驚不已,聶楓也有點驚訝。門口距離他們站的位置,起碼有三四米,可是這個老鬼是怎麼來到他們面前。甚至都沒有看到移動的身影。
老鬼見聶楓沒有接過東西,咚地一下,直接撞向聶楓的腦門。
「哎呀,搞毛啊,老頭。」聶楓想要看看自己的腦門是不是腫,看不到老鬼手裡的東西,但是質感很堅硬,老鬼還是很用力。尼瑪,小爺以後還要出去泡妞呢,不會變成白麵包青天了吧。
突然,聶楓的腦海閃過一道白光,他發現自己全有的神經系統都被僵化一樣,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