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好菜,就見到白晉淮推門進來,她快步跑了過去,笑道:「你回來了。」
白晉淮伸手抱了抱她的腰肢,目光溫柔似水:「安安,今天好像很開心。」
「媽教我做菜。」唐九安笑得淺月彎彎,回答。
「嗯,真賢惠。」白晉淮放開了她,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小晉回來了。」江柔在廚房將最後一份湯端了出來,笑著道。
白新譽似乎也很瞭解江柔的飯點,正好從房間出來,見到白晉淮,笑著打招呼:「哎,嫂子在,大哥回家都準時了。」
「怎麼,他以前不準時?」唐九安偏著頭問。
白晉淮目光掃了白新譽一眼,他得到暗示,打哈哈道:「沒有,我餓了,吃飯去了。」
唐九安不糾結這個問題,與白晉淮坐到了飯桌前。
飯桌上,大家吃得倒是其樂融融,白新譽也沒有再如早上那樣難過,只是不知道他是偽裝還是真的。
飯後,江柔光榮的將刷碗的時交給了白新譽,他慘叫了一聲:「媽,為什麼是我洗碗?」
「因為你大嫂今天幫我下廚了,你這邊沒人出力,要公平嘛。」江柔溫和的笑了笑,回答得十分公正。
「欺負我沒人啊!」白新譽慘兮兮的收碗。
「那就想辦法把你家媳婦找回來。」江柔笑瞇瞇的提出建議。
白新譽動作頓了一下,才答:「肯定的,跑不了的。」
唐九安看著江柔與白新譽,她覺得江柔這方法用得好,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落,用這種方式既表達了她的關心,又鼓勵了新譽,厲害啊!
「那你就好好表現,之後還能給你加分。」白晉淮也在一邊鼓勵。
「加分?」唐九安不解,什麼時候還有加分這一說。
「你不是要幫新譽,去吹吹晴兒的耳邊風嗎?」白晉淮側過頭看著她,說得自然。
「……」唐九安覺得這一家人真是合拍,一個鼓勵新譽不要氣餒,一個讓她這個閨蜜去吹風,有這麼厲害的人支持著,他們兩個人還能不堅定在一起?
這,可能嗎?
「小晉,江夙有沒有說查到了什麼?」坐到客廳之後,江柔邊看電視,邊問道。
唐九安差點把司機那一茬的事給忘了,也看著他。
白晉淮握著唐九安的手,答:「那個司機說是一個中年男人聯繫的他,我已經查到那個人是誰了。」
「與陳雪有關嗎?」江柔問得很直接。
「有,今天我還派人跟著他的。」白晉淮點頭,現在他們應該把陸心正給帶出來了吧。
「陸醫生找到了嗎?」唐九安見他們當著她的面討論著這件事,也開口問道。
今天她幾乎把報紙新聞都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新聞。
「找到了,我還在等消息。」白晉淮捏了捏她的手,笑著答。
唐九安點頭,那就是還活著,陳雪的手段還真是狠。
「安安,今天我去見過你爸了。「江柔聽他們對話後,提了一句。
唐九安轉頭看著江柔,見爸爸,為什麼?
「他什麼態度?」白晉淮低聲問。
「半信半疑吧。」江柔微微皺眉。
唐九安聽後,淡淡一笑,爸爸對陳雪母女總是格外偏愛。
「安安,為什麼不直接和你爸做親子鑒定,這樣他必定無話可說。」江柔疑惑的唐九安,這個方法可以很直接的打擊到陳雪,洗脫她和姜瑤的委屈。
唐九安聽後,頓了頓,才答:「之前是怕爸爸知道真相後,身體受不住再一次的衝擊,後來就覺得回不回唐家都不重要了,只要把媽媽的死因查清楚就好。所以就沒有去想過做親子鑒定。」
連她都能確定媽媽是冤枉的,自己是爸爸的女兒,為什麼爸爸就想不到,不去查呢?
江柔點頭,隨後看唐九安的表情,猜到了她心裡的疑惑,笑道:「安安,旁觀者清,你爸爸對你媽媽的感情過於重了,所以才受不得半點背叛,愛之深責之切,明白嗎?」
唐九安對江柔這麼敏銳的觀察力,暗暗驚歎,笑了笑:「我明白。」
愛得太深,在意得太深,所以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傷口依然深刻如昔,痛苦如昔。
「媽,我們回房間去了。」白晉淮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拉著唐九安,起身對江柔道。
江柔笑看了兩人一圈:「回去吧。好好休息。」
回到房間,白晉淮抱住了唐九安坐在沙發上,唐九安靠在他懷裡,兩人相擁,品味甜蜜。
「陳雪怎麼會知道我們查到了陸正身上,而且還找人帶走了他?」唐九安靠在他懷裡,輕聲問道。
「我猜,她應該是在找人殺你的同時,又找人帶走了他,想一勞永逸。」白晉淮將下巴放在她頭上,手指繞著她的發尾答。
「做錯了事,還一錯再錯,陳雪還真是有些可怕。」唐九安想到陳雪,心頭難掩憤慨。
「是啊,為了保住她現在擁有的,費盡了心機,
但是也終將落空。」白晉淮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
「那何媽那邊安全嗎?陳雪會不會對何媽下手?」唐九安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出事的事,何然會瘋的吧。
何然,然然……
「我已經派人保護著她了,不用擔心。」白晉淮說著就放開了唐九安,目光柔似月光:「安安,你就不怨她嗎?」
「怨啊,怎麼不怨,不是她爸爸也不會這麼恨媽媽,我也不會被趕出來。」唐九安看著他,如實回答:「但是我不想然然傷到傷害,不想她難過。」
「安安,你是個傻姑娘。」白晉淮親了親她的鼻樑與臉頰,笑著道。
唐九安低低的笑了笑,又道:「晉淮,顧言現在好像恨毒了白家。」
「顧言一直都恨,這一次是他自討苦吃,不是他自作主張的挑釁我,我也不會這樣為難顧氏。」白晉淮說到顧言,臉色就沉了下去。
「顧言現在有些偏激。」唐九安想到今天顧言說的話,心裡隱隱有些難過。
「再偏激,他也不能阻止新譽與晴兒在一起,這樣低劣的手段,會加速顧氏的落沒的。」白晉淮沉聲道。
唐九安聽他的話,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的意思是顧言不同意,他就繼續攻擊顧氏嗎?顧氏怎麼樣她不關心,但是晴兒也會在意吧。
「安安,當著我的面,一直關心別的男人,你覺得合適嗎?」白晉淮目光看著她,低頭擒住了唐九安溫軟的唇。
唐九安一驚,自己只是隨便問問的,不高興可以不回答嘛,好心的回答了,現在是來收報酬的嗎?
他的唇細細的在唐九安唇上輾轉,充滿了柔情,他的清香,她的柔軟,含化了一池的愛意。
在神志模糊間,白晉淮的聲音昏糊不清的傳來:「安安,你有時候真的很遲鈍。」
那麼久了,就沒有看出顧言的半點心思,還在他面前提他,讓他心裡不舒暢。
唐九安不滿,說她遲鈍,是評價她的吻技,還是批判她的魅力啊!
一鼓作氣,她決定不能被他看扁伸手將白晉淮圈住,用力的回應了過去,靈活的舌頭在描繪了白晉淮優美的唇線,引得他心如貓抓。
扣著唐九安的手臂往沙發上一帶,他欺身壓在了她身上,一邊細細的落吻在她的下巴,與脖子上,一邊低喃著唐九安的名字。
一時間,月色都被這股情迷暈染得朦朧了起來,夜色在朦朧的月色中逐漸柔和,連澀澀的寒氣都被驅散了,留下了一地的寧靜與祥和。
經過一夜的撕戰,唐九安與白晉淮一起出了房門,前者無精打采,有氣無力,後者精神奕奕,神清氣爽。
江柔看著唐九安脖子上的絲巾,一下子就笑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兒媳婦真是可愛!
唐九安觸及上江柔看似柔和,實則略有深意的目光,警覺的回顧了自己,沒有發現不妥啊。看著一桌可口的早餐,沒了心思去研究自己,直接坐了下去。
白晉淮看著有些自暴自棄的唐九安,昨晚誰讓她點火來著,將清粥放到她面前,笑道:「喝粥補充體力。」
「…!…」唐九安立馬就生龍活虎的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面色如常,嘴角卻上揚的江柔,她頓時想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一大清早的說什麼話,補充體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昨晚幹什麼了嗎!
「對啊安安,喝粥對皮膚也好。」江柔在旁補充了一句。
唐九安羞憤難當,皮膚好,是想讓他兒子摸起來更舒服嗎?
「別鬧,快吃飯。」白晉淮見她已經快把眼睛瞪出來了,輕聲安撫道。
唐九安白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鬧了,這叫憤怒!
決定食不言的她,埋頭吃早餐。
剛喝了兩口,就見到白新譽蹬蹬蹬的從樓上跑下來,腳步急促而紊亂。
「怎麼了?」江柔看著幾步跑到桌前的白新譽,邊喝粥,邊問。
「媽,大哥,晴兒剛剛悄悄打電話說,顧言出院了,正在把顧伯伯下葬,我們要不要去!」白新譽語氣很焦急,不知是擔心晴兒,還是擔心顧言。
唐九安立馬抬頭,醫生不是說顧言還需要靜養嗎?怎麼出院了?
白晉淮沒有答話,悠然的吃飯喝粥。
「去一趟吧。」江柔喝完粥,柔聲道。
飯後,私人四人換上了略顯莊重的衣服,由白新譽充當司機,往市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