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龐鴻恩有些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崖低,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龐羽冰則是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翻了白眼,她早就該想到,一群隱世高人,又怎麼可能住在山峰頂上這麼一個普通的地方。
好吧,估計只有這變態才會覺得近萬米高的山峰頂上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這裡也就只有他們這些武者才有能力上來,普通人估計要爬個幾個月甚至幾年。加上溟煊帶他們走的都是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的近路,不然估計也要爬個把來月才行。
好在龐羽冰和龐鴻恩的體制特殊,要不他們三個此時還不知道還山腰的哪個位置找休息的地方呢。
「怎麼,怕了!」溟煊雙眉微微一挑,看著對面的兩姐弟。
「切,有什麼好怕的,反正跟著姐夫你也會比怕命玩掉,就算是沒了命,下了地獄也是和姐姐、姐夫在一起,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跟你們在一起,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龐鴻恩揚起下巴,滿臉認真的說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龐羽冰看著兩個人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在哪裡都能玩一會,也不知道是溟煊把龐鴻恩帶開朗了,還是龐鴻恩將溟煊帶童趣了。
溟煊這個對媳婦唯命是從的妻奴聽到自家丫頭發話了,哪裡還敢墨跡,一手摟著龐羽冰,一手提著小鴻恩,一道無形的武靈力瞬間將三個人包裹了起來,避免氣流傷到他們。
隨即,溟煊腳下輕輕一點,身體一躍,瞬間躍下了懸崖。
那毫不猶豫,不假思索的樣子,好在此時沒有外人在,不然還不以為這三人想不開,組團跳崖呢。
說龐羽冰是變態,那是真的一點都不假,有那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從那麼高的懸崖上面跳下來還睜著一雙大眼睛美美的欣賞得這四周的景色,就連懸崖峭壁那個位置適合攀爬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想而知這女人的心理素質有多麼的強大了。
而龐鴻恩雖然不怕死,更加不怕跟著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一起死,但是怎麼說還只是一個孩子,全程都緊緊的抓著溟煊的衣服,臉上帶著滿滿的緊張,卻堅持著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在溟煊在跳崖之前就用武靈力罩住了三個人,不然別說是想睜開眼睛了,就是能不能正常呼吸都是個問題。
「咦!」龐羽冰滿是驚訝的聲音突然傳來,微微低著頭,眼神好奇的看著下方那一層乳白色物體。
溟煊看著銳敏的龐羽冰,心裡那是更加的驕傲了,果然是自家的丫頭,就是不一樣。
「那是師伯繪製的防禦法陣,同時也是我們的支撐點,我們可以借助這個防禦法陣的反彈作用安全落地,你們兩個仔細看到我的落腳點。」溟煊認真的對著兩個人說道。
龐羽冰和龐鴻恩兩個人點了點頭,隨即認真的低下頭看著溟煊的腳。
接著溟煊帶著兩個人快速落在了防禦法陣上,一股強大的反彈力傳來,緊接著便看到溟煊腳下輕點,借助反彈力同時控制自己的身體高度,快速在陣法上輕點了幾下,三個人的身體瞬間穿過防禦法陣落到了地面上。
「原來,你同時在開啟這個法陣。」龐羽冰抬起頭看著上面,在裡面卻看不到一點法陣的痕跡,天空、白雲、清風,好似頭頂上根本沒有什麼防禦法陣一樣。
「果然比陣法神奇多了。」龐羽冰突然覺得自己會的那些陣法在這個玄幻的法陣面前就是一個渣。
「誰說的,你的陣法也很強,而且特別就特別在機會沒有人能看的懂你的陣法,看不懂自然就破不了,所以我家丫頭可是很強的。」溟煊這個妻奴無時無刻不在誇讚著自家的小丫頭,那得瑟嘴臉……實在欠揍。
不過,他說的也不假,就連他這個法陣師都難看破的了龐羽冰的陣法,其實她平時用的那幾個陣法都很簡單,但是難就難在這個世界的人不懂。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且渾厚的聲音破空而來,帶著一股讓人忍不住崇敬的威嚴感。
「小子,既然回來了,就帶人來進來吧,在外面墨跡什麼呢。」
溟煊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手攬著龐羽冰,一隻手搭在龐鴻恩的肩膀上,眼中帶著狂傲的神情,氣勢竟然絲毫不弱那道聲音:「臭老子,爺回來了不知道出來迎接,竟然還敢催,信不信爺一把火燒了那破屋子。」
龐羽冰和龐鴻恩兩個人齊齊抽了抽嘴角,原本應該聽到的師慈徒孝完全沒有出現,反而有種徒弟比師父還要狂的感覺。
而且,事實,好像還真是如此。
「咳咳!」一道滿是尷尬的聲音再次傳來,隨即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卻比之前委婉的許多:「小子,你就不能在那兩個小傢伙面前給為師點面子嗎,真是不懂得尊師敬老的臭小子。」
「切!」溟煊毫不客氣的鄙視的翻了白眼,接著囂張的說道:「反正以後他們兩個也要生活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好裝的,早晚都會露餡。」
「臭小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傳來,可惜沒有人在理他了。
「別理他,一天天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還沒有小恩懂事的。」溟煊看著龐羽冰和龐鴻恩滿臉嫌棄的說著。
不過,龐羽冰兩個人都可以看得出,溟煊再說這些的話是語氣中夾紮著只有他們之間能動的尊敬和愛護。
別看溟煊這樣說,如果是外人敢要這樣說他師父,估計不需要他師父動手,溟煊會立刻、馬上、毫不手軟的將那人碎屍萬
段。
「我們進去吧。」龐羽冰溫柔的一笑。
「好!」溟煊點了點頭,隨即一手摟著龐羽冰,一手提著龐鴻恩,向著前方瞬間飛馳而去。
空氣中卻傳來了龐鴻恩鬱悶的聲音:「姐夫,咱就不能用腳走一會嗎。」
「你習慣就好了,這裡沒有用走的。」溟煊滿是幸災樂禍的聲音在空中擴散,語氣中帶著爽朗和愉悅。
果然,用飛的是正確的,以溟煊的速度都用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間才到,這要是用走的,估計他們要走到半夜去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啊,這個山谷真是大的出奇。
而且這個遼闊的山谷之中還有許多個小山谷,真是山中有山,谷中有谷。山路崎嶇,如果不認識路的話,那絕對是分分鐘迷路的事。
最後,溟煊帶著兩個人進入到了一個另外一個小山谷內,這個山谷四面環山,雖然四面的山也很好,起碼有幾百米,但是跟他們下來的那個巨型高峰一比,見識就是嬰兒了。
這個小山谷中景色宜人,一條清澈的小河流淌著溪水,腳下是一片青幽幽的草地,十分的平坦開闊。
幾個木屋坐落在山谷的幾個角落裡,互不挨著,看起是有些奇怪,好像在彼此嫌棄著彼此似的,可是卻又好像有股無形的線在牽連著他們,讓他們相輔相成,給這個小山谷內增添更多的熱氣。
龐羽冰看著那幾個小木屋,突然有種這幾個木屋之間應該就像是溟煊和他師父、師兄弟之間的關係吧。
明明好的可以生死與共,卻又用彼此嫌棄互損的方式表示著自己的關係和愛護。
就在龐羽冰觀察四周的時候,一位一身灰色長袍的老者緩緩的走出了木屋,一頭灰白長髮用一根木簪挽起盤在身後,長長的呼吸烏黑亮麗,看得出被主人精心的保養著,炯炯有神的雙眸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雖然老的已經讓人猜不出年紀,卻依然精神飽滿,紅光滿面,絲毫不見老態。
老者的步伐看起來很慢,但是卻在眨眼間來到了龐羽冰三個人的面前,臉上帶著威嚴,嘴角卻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熟悉的聲音讓龐羽冰知道這位就是剛剛用傳音之語跟溟煊對話的那位老者。
龐羽冰微微一笑,毫不失禮的拱起手,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和:「晚輩龐羽冰,見過老前輩。」
老者看著龐羽冰,不驕不躁、榮辱不驚,眼中帶著一絲滿意的笑意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龐鴻恩,接著問道:「小子,你呢。」
這語氣,跟對帶龐羽冰那種帶著幾分慈愛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難道……這裡重女輕男,不可能啊,跟這個世界不對路子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可愛,也不對啊,小恩很可愛啊。
龐羽冰嘴角一抽,有些無語。
而龐鴻恩可沒有他姐想的那麼多,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應該對他姐好。
龐鴻恩也同樣拱起雙手,抱拳對著老者施了一禮,隨即清脆的開聲響起:「晚輩龐鴻恩見過老前面。」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陽光的暖意,讓人聽了十分的舒服。
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卻顯得十分的沉穩,超出了這個年齡的沉穩,這一點讓老者十分的滿意。
「不錯,這兩個小娃老頭很喜歡,哈哈哈。」老者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似的,仰頭大笑起來,滿臉的興奮。
就在此時,一道滿是囂張的聲音破空傳來:「你個老不死的,你喜歡有個屁用,這徒弟是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