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後院出了大事了。」翠綠見到龐羽冰之後,裡面快速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彎下腰,一副畢恭畢敬的摸樣,但是眼中的那抹恐懼神情卻依然沒有很好的掩飾住。
龐羽冰看著翠綠臉上的巴掌印,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心中已經多少猜到了一些翠綠即將要說的事情。
「出了什麼事情?」龐羽冰沒有直接說出來自己心中所想,畢竟翠綠不是完全忠誠於她的人,不過是被她的毒藥控制罷了,所以在翠綠面前所要保留的很多。
翠綠自然明白龐羽冰不信任她,但是她卻不敢有一絲的隱瞞,畢竟自己的小命可是在人家手裡握著呢。
「回大小姐,今天一早醒來,龐姍姍那的臉上就出現了很多紅斑,十分的恐怖,就在剛剛連身上都起了一些。岳姨娘請了許多醫師過府都查不出任何願意,這會岳姨娘已經回了娘親,想要請她父親進宮求一名御醫師來給龐姍姍治病呢。」
果然,龐姍姍體內的毒已經發作了,龐羽冰心中冷冷一笑,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那副淡然冰冷的樣子,彷彿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大小姐!」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龐羽冰的翠綠輕輕喚了一聲。她在看到龐姍姍那臉上的那些紅斑之力,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龐羽冰。如果在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但是事實證明她是真的愚蠢的。她現在的體內可就有著龐羽冰親自喂的毒藥,雖然所以的醫師都看不出龐姍姍是中毒了,雖然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龐姍姍是中毒就是龐羽冰下的。
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心裡的想法,越是這樣想,心中對於龐羽冰的恐懼就越弄,所以在找到機會之後,她便快速跑到了這裡,像龐羽冰報告自己知道的一切。
龐羽冰淡淡的掃了一眼翠綠,在看到那雙眼睛中越來越濃的恐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才不管翠綠是不是猜出了是她下的毒,反正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敢說嗎。
「還有什麼嗎?」冰冷的聲音響起,竟然讓翠綠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翠綠咬了咬牙,不敢遲疑,再次開口說道:「回大小姐,昨晚龐姍姍和龐娟娟見了面,他們打算密謀暗殺您和小少爺。」
「暗殺!」龐羽冰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就連聲音都變得更加的冰冷了幾分。
「沒錯,是龐娟娟主動找到龐姍姍的,對於之前在這裡受到了傷害讓他們覺得十分的丟臉,怨恨極了大小姐。所以他們打算花錢請江湖上的殺手來暗殺大小姐和小少爺,只不過今天一早龐姍姍就出了事。也不知道他們還不會去找殺手,原本昨夜年奴婢就該來報告大小姐的,可是龐姍姍昨晚渾身疼,讓奴婢在床前守了一晚上,這才拖到現在才來。」翠綠說完有些緊張的看著龐羽冰,生怕受到怎麼責罰,在她看到龐羽冰比龐姍姍恐怖多了,平日裡自己只要做錯了一點就會遭受到龐姍姍的責罵責打,所以她現在生怕龐羽冰會跟龐姍姍一樣對她非打即罵。
龐羽冰看著翠綠那副緊張的好像天馬上就要塌了似的,眉頭微微一挑,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無語的搖了搖頭,不理會翠綠那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再次開口問道:「她們有沒有說要請什麼樣的殺手,什麼時候請?」
「這個還沒有,龐姍姍只是跟龐娟娟說她要考慮一下,沒想到龐娟娟剛離開不久,龐姍姍就感覺身上到處都疼,接著今天早上醒過來就發現臉上和身上長了許多紅斑。」翠綠如實說著。
龐羽冰點了點頭,果然才安分沒幾天這些都就又開始鬧騰了,明著來不了什麼就要轉為暗著來。
不過也可以看出一點,上次的那幾個黑衣人不是龐娟娟和龐姍姍找的。那天晚上岳姨娘的樣子可以看出,那幾個黑衣人極有可能是岳姨娘干的。只不過,之後竟然不了了之,想必這幾天如此安靜的原因也很有可能能這個有關。岳姨娘這幾天過的一定不咋地吧,看到她和弟弟沒有一點事的情況下,她應該每天都在緊張的猜測那幾個黑衣人的下落和是否有人暗中幫著她們姐弟倆。
看來又到了她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你先回去吧,記得凡是龐姍姍的狀況都要及時來報告我。」龐羽冰對著翠綠揮了揮手。
「是,大小姐。」翠綠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快速離開了破院,那樣子好像背後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她似的。
「我說丫頭,你看看你把人家嚇得。」滿是戲謔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帶著幾分憋笑的語氣。
龐羽冰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轉過頭看向溟煊,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溟大爺心疼了。」
「怎麼會!」溟煊聽到這話立馬解釋。雖然他知道龐羽冰說這話根本不是吃醋之類的原因,可是依然會忍不住的緊張了一下。
在看到自己身邊這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溟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這一十歲丫頭能懂什麼啊。
事實證明,溟煊對了,很苦逼的對了。
龐羽冰確實沒有多想什麼,甚至連那句話都是隨口說出來的,連想都沒有想,又怎麼會多想呢。
「你打算怎麼做?」溟煊沒有問龐姍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龐羽冰做的,而是直接開口問龐羽冰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話,龐羽冰微微一挑眉,轉過頭看向溟煊,有些驚訝的問道:「我以為你會問我龐姍姍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呢。」
「這有什麼好問的,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只要不是發生在你身
上就都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情。別人的身體狀況跟我無關,就算是你做的,那也是他們活該。所以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用擔心,你的後面有我給你靠著。」
溟煊說的十分的認為而且誠懇,沒有一點開玩笑或者敷衍的意思。那雙黑眸就這樣直直的映入到了龐羽冰的眼中。
沒有任何原因,龐羽冰信溟煊,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信他有這個能力和資格說這樣的話。
她相信,就算她將天捅一個窟窿,溟煊都會幫她去補上,又或者陪著她一起去捅一個更大的窟窿。
「喂,溟煊!」龐羽冰突然踮起腳尖,一把抓過溟煊的衣襟,小臉輕輕往前一送靠近溟煊的臉,認真的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囂張的霸氣。
「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大吧,就不怕我玩的太大,大到連你都罩不住。」囂張的語氣配上那張滿是狂傲的表情,給龐羽冰整個人添加了幾分爽朗的活力。
這樣的龐羽冰是迷人的,無關年齡。
這樣的龐羽冰是可愛的,讓溟煊炫目。
溟煊有些呆呆的看著貼近在面前的小臉,感受那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那顆平靜了十八年的心突然跳的十分劇烈,好像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一般。
耳邊聽著龐羽冰的話,溟煊沒有一絲憂慮,鏗鏘有力的聲音帶著他最為真切的誠意:「罩不住又如何,我跟你一起去扛就是了。哪怕是扛不住也沒有關係,地獄我們一起下。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哪怕是下地獄,你也不會孤單一個,因為你的身邊肯定有我的存在,而我的身邊也會有你。無論你願意與否,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一起。」
明明應該是十分陰冷的話,但是聽到龐羽冰的耳中卻十分的溫暖。
這霸道中充滿了血腥陰森的話,確實龐羽冰最喜歡聽得。許多女人都喜歡聽輕柔細語的甜言蜜語,但是她卻十分喜愛這霸道中帶著血腥味道的話,真實、誠懇。
真心換真心,就算是下地獄也要一起。有什麼比一起死更加讓人感動的了。
「溟煊,記住你說的這些話,如同有一天你讓我發現你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誓言,那麼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溟煊微微一笑,輕輕低下頭,額頭頂在龐羽冰的額頭上,靜靜的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墨眸,輕聲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絕對不會。」
「最好這樣!」龐羽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抓著溟煊衣襟的手快速鬆開,雙手化掌,輕輕推開溟煊,隨即快速向著旁邊退了一小步,轉過頭不再看那個讓自己變得奇怪的人。
那顆跳的越來越激烈的心,讓龐羽冰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雖然她看起是只有十歲,但是靈魂卻已經成年了啊,所以有些時候,她當然懂。
畢竟,沒吃過豬肉還是看過豬跑的嘛。
溟煊看著有些彆扭的龐羽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寵溺的神情,抬起手輕柔的揉了揉龐羽冰的頭,低語說道:「呦,我們家丫頭這是害羞了嗎。」
「害羞你妹啊,滾蛋!」龐羽冰抬手揮開溟煊的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可惜那臉頰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溟煊也不在點破,免得這小辣椒惱羞成怒,最後倒霉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