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拿這些布在做什麼啊?」龐鴻恩奇怪的看著被龐羽冰虐待的不成形的布料。
「額……」龐羽冰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龐鴻恩,無力的說道:「我想做兩件衣服給你穿,可是……」看著被自己搓的不像樣子的布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前世的她,各個行業的知識差不多都學過。服裝自然也在其中,設計服裝她絕對不在話下,但是……這動手製作,製作的還是古代人穿的衣服,她就真的有心無力了。
主要的是,她手裡就這麼一匹布,連個給她研究做實驗的布料都沒有。
「姐姐,這布料是哪裡來的啊?」龐鴻恩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了出來。
這幾天他姐姐總是會拿回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東西,而且都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因為生活的艱苦,所以年紀五歲的龐鴻恩就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很多,所以從來不會去問姐姐。反正無論姐姐做了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姐姐的。
但是,孩子畢竟是孩子,就算再懂事,也無法克制心裡那滿滿的好奇心。
「這個啊……」龐羽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龐鴻恩看不懂的光華,隨即就看那張已經有了點肉的小臉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開心是說道:「姐姐我去前院的倉庫拿的啊!嘿嘿!」
「倉庫!」龐鴻恩微微一愣,隨即小臉有些糾結的說道:「可是他們不是不讓我們去前院嗎!」
「切,他們不讓我們就不去啊!」龐羽冰不屑的冷哼一聲,有些嚴肅的看著龐鴻恩,鄭重的說道:「小恩,你記住。雙腿是我們自己的,所以無論雙腿走去哪裡,唯一能控制他們的只有作為主人的我們。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們的腳步,其他人也沒有資格去支配我們要走的道路。只有我們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無論是道路,還是命運,唯一能掌控他們的只有我們自己。當然,前提是我們有這個能力,有足夠的能力去掌控自己的命運和道路。不想被其他人支配自己的人生,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強。只有我們夠強了,那麼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控制我們,支配我們,就算是天命都不行。」
龐鴻恩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姐說的話,現在的他還無法真正的瞭解,但是其中的大概意思,他或多或少能讀懂一些。
而龐羽冰也相信,自己的弟弟絕對不是那個需要別人永遠保護的弱者,更加不是能讓別人所控制的笨蛋。
相反,龐羽冰知道鴻恩其實是很聰明的孩子,加上這幾年的生活所迫,強迫他快速長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從未放棄過,反倒是這種心底深處所散發出來的堅強讓他的心智快速成長。
所以,就算現在的鴻恩無法理解自己所說的話,但是卻可以聰明的讀懂字面上的簡單意思。待他再長大一些,就可以真正的理解這些話的意思了。
她不會只顧著自己成長變強,而將弟弟永遠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畢竟無論是什麼樣的保護都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周全,所以她要讓弟弟跟著她一起成長,一起變強。
「姐姐,只要鴻恩變強了,那麼那些人是不是就再也不會欺負我們,再也不會打姐姐了。」龐鴻恩認真的看著龐羽冰,想的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姐姐。
「沒錯,小恩,只要我們變強了。不僅僅是他們,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欺負的了我們了。」龐羽冰其實不是很想用這種方法強迫龐鴻恩快速長大。
她也想給鴻恩一個天真無憂的童年,但是他們的情況不允許。他們是生活在逆境中的兩條魚,為了活下去,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逆境中奮力前行,總有一天我們會躍過那看起來遙不可及的龍門,飛天而上,衝破雲霄,俯視世間萬物。
「姐姐,小恩會變強,小恩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姐姐。」龐鴻恩緊緊的握著龐羽冰的小手,還年幼的他,心裡的堅定與堅強化作無堅可催的倔強,他要用這份倔強為自己的姐姐建起最為堅固的高牆,擋去所有的危險。
沒有人會想得到,在這一件破舊的小木屋內,那相依為命的姐弟,在未來的某一天竟然成為了震懾整個大陸的巨擘。
與此同時,在夜闌國國都的某個大宅內的書房內正飄散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神魂俱裂、欲哭無淚的超低氣壓。
溟奪斜眼看著一旁冷汗淋淋的溟魂,輕輕的挑了挑眉頭,無聲問著。
怎麼回事?
溟魂哭喪著一張兩,翻了翻白眼。
我怎麼知道,這是爺讓我去查,然後爺就這樣了。
溟奪微微一皺眉。
誰?
溟魂憋了憋嘴,眼神掃向鎮國將軍府的方向。
「碰」一聲巨響,打斷了這兩個難兄難弟的眼神交談,毫無預兆的崩塌聲嚇得兩個人一哆嗦,連忙看向前方。
只見溟煊臉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那張紙,另外一隻手緊握成拳,狠狠砸摔身前的書案,青筋暴露,甚至還帶著幾分顫抖。
情緒波動如此大的溟煊是溟魂與溟奪從未見過的,起碼在他們十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天啊!到底是什麼人能把爺氣成這樣了,他們一定要去好好感謝一下這人。
太偉大了,竟然能讓他們這沒有一點人類情緒的爺化身為人了。
別說溟魂、溟奪無法理解溟煊此時的反常心情,就連溟煊本人都弄不明白自己這是到底怎麼了。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小傢伙
的所有資料之後,在知道她曾經受到過那麼多苦之後,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一股想要毀了鎮國大將軍府的怒氣不斷地徘徊在自己的心裡,當看到最後那個小傢伙險些死在她自己姐姐手裡之後,他再也無法淡定了。
現在的他,真的恨不得馬上衝到鎮國將軍府將那個小傢伙帶離那個地獄,將她擁有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可是……溟煊知道,他……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