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銘用水粗粗清洗了一下身體,浴室中空蕩蕩的,一件衣服也沒有。胡處長身上的膠衣,穿不穿都沒區別。金副司長的睡衣上全是紅白液體,而且昭銘也不想穿這個噁心男人的**。
她索性裸著身體,躡手躡腳地從浴室溜了出去。
浴室旁邊是一間臥室,裡面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道具。昭銘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用途。看來這座別墅裡,已經不知道摧殘了多少女性。
臥室的地毯上,扔著金副司長、胡處長還有昭銘的衣服。昭銘撿起旗袍,套到了身上。
臥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台超大尺寸的液晶電視,裡面播放的,是整個別墅各個房間實時監控的圖像。從監控器了可以看出,整棟別墅裡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時候,昭銘才冷靜下來,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今天這件事,如果是幾個**想要強-奸女學生,殺就殺了,最多是防衛過當。有紅棉幫著打點,很容易處理。
但是換了人,就不一樣。
金副司長和胡處長,畢竟是朝廷中樞的官員。而且金副司長家裡的背景極深。這種情況下,當真如胡處長所說,女生被侵犯那是「福氣」,給個保送的名額就打發了,要鬧事那是自尋死路。
現在自己居然殺了朝廷官員,不論是誰的錯,最後被問罪的一定是自己,還得禍及家人。
但是昭銘不後悔。如果時光倒流,她一樣會出手。人生在世,豈能屈膝忍辱?寧可玉碎,絕不瓦全!朝廷又如何?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咫尺之內,人盡敵國!
堅定想法之後,昭銘只覺意氣奮發,功夫又有進益。她終於有些明白,紅棉說的要提升心境的意思了。暗勁的力量來自心意,只有堅定自己的意志,明悟自己的道路,才能駕馭這股力量。
昭銘倒是不擔心自己。所謂藝高人膽大,有國術傍身,她相信只要自己不去找死,朝廷也奈何不得自己。但是父母親和姐姐,如果事發,很可能會受池魚之殃。
思前想去,昭銘不得不決定,再去找紅棉幫忙。只有她,才能保護自己的父母。而昭銘自己,準備離開兩江,隱姓埋名,最終遠渡海外。
想好下一步的打算之後,昭銘準備離開別墅。走之前,她在所有房間的衣櫥裡都找了一遍,除了那些沒法穿出門的情趣服裝之外,再沒有一件衣服。不得已,她只好穿著這件惹眼的旗袍,離開了別墅。
當然,在臨走前,她在別墅裡撒滿了酒精,尤其是兩具屍體,然後再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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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銘,你怎麼會大半夜跑來找我?咦,你今天的衣服很性感啊,難道是和男友約會吵架了,來找姐姐借肩膀訴苦?」
值得慶幸的是,紅棉晚上剛好在家,沒有出差執行任務。她穿著睡衣開門,看到昭銘時,還有點迷迷糊糊。
進了大廳後,昭銘吐出的話語,讓紅棉像是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立刻清醒了過來。
「紅棉姐,我殺人了,而且殺的是朝廷官員,基礎教育司的金副司長和胡處長。」
紅棉從沙發上蹦起來,又落了回去。她打量了昭銘一身衣服,不必多問,也就猜到了大致的過程。她略想了幾秒,突然站起來。
「你準備怎麼辦?照我說,你還是趕緊遠走高飛吧。身上錢夠不夠?跟我來拿!」
昭銘沒有動。
「你不會以為我是警察局的處長,就可以秉公執法,還你清白吧?你殺的兩個人,都是朝廷官員!要是進了警察局,你都不知道怎麼被屎盆子扣死!」
昭銘站起身來,突然跪倒在紅棉面前:「昭銘只有一事相求。我走之後,請紅棉姐幫我照顧父母姐姐。您對我的恩德,有生之年,必定相報!」
紅棉扶起了昭銘:「你放心走罷。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家人出事。可恨我能力不足,不能讓司法公正,善惡有報!」
她打量了昭銘身上:「你今天在外面穿的就是這身衣服吧?太顯眼了,跟我來換!我這裡還有五萬現金,你都帶上!離開金陵之後,切記不要再使用一切跟你名字相關的東西!」
十五分鐘後,昭銘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離開了紅棉的別墅。從外觀看去,她的年紀大了許多,活脫脫就是剛進職場的大學生模樣。在她的手提袋中,還裝了一張有她頭像、名叫「夏姬」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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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徐紅棉開車,前往兩江總督府,求見現任總督、襲封正公曾廣純。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昭銘未死的秘密。
當夜,曾府燈火通明,有不少人連夜入府。據說,最終還是曾廣純一語定音:「不要忘了,我祖父的謚號——正。做事要有良心,不能太過分。」
之後,京師也接到了來自兩江的密電。據說金家的家主,商務部部長金成澤收到密電後,滿臉鐵青。最後卻不得不咬牙認下,曾家公佈的新聞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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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陵早報》報道:「昨夜,紫金山莊一處別墅失火,初步判斷死亡3人,原因為電線老化引燃地毯造成。友情提醒居民,注意檢查家中電器。」
但是教育部金司長找女中學生陪酒,陪到別墅裡,不慎失火後三個人一起遇難的說法,卻不脛而走。民眾私底下口誅筆伐,商務部金
金部長也被海外媒體罵得狗血噴頭。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再報復夏昭銘的家人。
等了一夜的夏家父母,接到省教育廳工作人員通知,女兒「火災」遇難、屍骨無存,立刻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他們質問,為何女兒陪酒會陪到別墅裡面去。
最後還是教育廳來人威逼利誘,給了一大筆撫恤金,又承諾協助大女兒昭鈴出國留學,才把事情勉強壓了下去。夏家父母每日以淚洗面,都後悔不該讓女兒參加禮賓。
而金陵一中的嚴校長,聞訊後心中不安,跑去京師找教育部要說法,卻被京師警察局當做刁民一頓暴打後關押十日遣返。嚴校長一怒之下,掛冠辭職,攜家人東渡日本,加入了光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