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里煜華卻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一雙深幽的琉璃鳳眸,只一眨不眨的望著近在咫尺的慕容久久。
有些貪婪的望著她蒼白病色的容顏,緊抿的唇瓣,冷漠的表情。
然後他嗤笑道:「你也認為我是來破壞你的及笄禮嗎?可惜不是,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與我畫開界線,與我從此兩清,但你卻忘了,你還欠我一樣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稍後我立刻命人送到公主府。」
慕容久久淡然一語,對上他灼灼發亮的眸子,她竟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下顎卻被對方的一隻手,強行板了過來。
百里煜華這一刻笑的瑰美異常。
「你真的要讓我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嗎?」
慕容久久心上一驚,想起了那個承諾,待她及笄,便真正做她的女人,只是當時,她恐怕也不會想到會有今日。
「慕容久久,你即如此冷漠理智,那你今日是要食言而肥呢,還是兌現自己的承諾?嗯?」
百里煜華步步緊逼。
「煜郡王,你這是作何?」
這時就連鬼醫也對百里煜華的突然出現,突然發難,感到了極度的佈滿,有些不悅的瞪著他。
百里煜華卻輕艷一笑,「沒什麼,今日一則是來替慕容久久束簪,二則,也是要向她討還一樣東西,現在,我們需要借一步說話,諸位沒意見吧?」
「百里煜華……」
蘇羽澈急了,自從上次在皇宮他差點掐死阿久,他們就不能讓阿久在跟這廝呆在一塊了。
「放心,煜郡王這次不會殺我的,」卻不想慕容久久忽然打斷了眾人的話茬,眸光幽幽望著面前的男人。
淡淡道:「你不是要借一步說話嗎?我正好也要有些事與你說清楚……諸位,失陪片刻。」
言罷,她徑直的朝後院走去。
百里煜華俊美的容顏,望著慕容久久離去的背影,眸光暗沉,卻也風華陰鬱,下一刻,他快步跟上。
正廳內,原本前來觀禮的眾人,望著借一步說話的二人,神色各異,多數都是擔憂之色,唯有成坤帝。
在短暫的愣怔後,忽然似笑非笑了起來。
她的慕容府本就不大,信步就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小院,入目皆是遍地的白月季,絢爛而芬芳。
府中的奴僕本就不多,加之今日是她的及笄禮,都在前廳幫忙,所以此刻後院顯得空蕩蕩的。
「煜郡王……」
慕容久久停在腳步,漠然回過身來。
但是她正要啟齒的話,還未出口,手腕猛的就被一股巨力狠狠的鉗制,猝不及防,她本就單薄的身子。
瞬間就被身後,那早就壓抑許久的狂怒男人,一把就捲入了懷中,然後強行按倒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粗暴的動作,登時折了牆角的幾隻月季,被他一腳狠狠的踩碾,化作了一團泥濘。
慕容久久來不及吃痛的蹙眉,狂風暴雨般的吻已鋪天蓋地而下,幾乎瞬間將她本就不堪羸弱的氣息,侵奪而下。
他的吻,又凶又烈,彷彿恨不得一夕之間,就要將她徹底的掰開揉碎,拆吃入腹,融進他的骨血裡。
伴著壓抑了數日的怒火,百里煜華沒有絲毫的憐惜,一隻手不知何時,早已挑開了她的衣帶,直接冷笑著長驅直入,摸進了她如絲滑的小腹,然後瞬間下移,儘管他的指甲很短,但當觸及那最嬌嫩的肌膚時。
慕容久久還是忍不住到出了一口涼氣。
本就氤氳在眼底的水霧,頃刻間落下,「煜華,不要。」
這一聲,似哭似哽,無助的像個抖顫的花朵,卻不知自己正釋放著更加誘人的芬芳。
百里煜華終於棄了唇邊,纏綿不休的吻,目光發狠,面上揉著極怒,伴著冷笑,彷彿歇斯底里的質問。
「慕容久久,你到底是有沒有心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蝕骨挖心?」
憑什麼,你可以這樣漠然分明的掌控自己的心,愛的時候,笑的比誰都沒,不愛的時候,又能做到那般冷清絕性。
剛與他結束了一段感情,轉眼就更與別的男人出雙入對的去求姻緣,慕容久久,你當真好狠。
慕容久久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因她而變得癡狂暴怒的男人,心頭微有幾分訝異閃過,她原以為,他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最美不過宮雪漫這樣的。
原以為,他對她,不過一時的興趣嬌寵,只寵無愛,卻不想……
她錯了嗎?
可那又如何,已覆水難收,不如不收。
「你在想什麼?」
百里煜華見慕容久久看著他,忽然怔怔無語,這一刻她的眸,就像是被淹沒在了無窮的濃霧之後。
他原本暴怒的心,突然出現了幾分慌意。
他想要繼續去親吻她,揉搓她,就像許多的夢裡,將她徹底的佔有,狠狠的沉陷在自己的懷裡。
就算她變心了又如何,至少也要讓她的身子,屬於他,烙刻上專門屬於他的印記,一輩子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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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華。」
誰知他的吻未落下,懷中的女子,忽然輕輕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彷如過去,她在他耳邊細語時的軟糯溫柔。
慕容久久深深歎了口氣。
「我從不曾在意與你這樣親密接觸,從我答應做你眼中人的那一刻,便不曾奢望,能獨善其身,清白的來去……」
「而我與你獨自來此,便是想告訴你,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但不是現在,待束簪之禮結束吧。」
百里煜華靜靜的聽著她的每一句話。360搜索.神醫悍妃更新快
冰霜的容顏,卻在下一刻,笑的越發諷刺,然後他猛然身子前傾,將本就被他緊緊鉗制女子,狠狠的收攏在了自己的懷裡。
那只埋在她小腹下的手掌,冷笑著,更加的開始肆無忌憚。
慕容久久那裡經受得住如此,蒼白的嬌軀猝然一僵,登時不受控制的顫慄了起來,氤氳著水色的眼眸,透著哀求。
「別,煜華……」
百里煜華眉峰一動,只覺的肩膀上一陣冰涼的游移觸覺傳來,側頭,就見一條吐著信子的小青蛇,正游竄在他的肩頭。
它似乎可以感知到主人的無助,而讓主人產生如此無助情緒的,便是源於眼前這個男人,於是小青警告般的露出了它的毒牙。
不住發出,嘶嘶的危險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