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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5:點鴛鴦譜 文 / 茗門水香

    那邊,宮雪漫當然也不動聲色的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明秀滿面驚慌的一離開,她清麗的眸中,就是冷色一閃,這個蠢貨。

    「看來今日我是多事了,你自有護花使者相助,」秦毓質嘻嘻一笑。

    慕容久久側頭,正好對上楚稀玉的目光,謝意的點了點頭。

    「好不好奇,明秀公主中了自己的暗器,會怎麼樣?」這時秦毓質笑嘻嘻的又道。

    「有點好奇。」

    雖說此刻慕容久久元氣大傷,非常的虛弱,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掐捏,另外,她也想證實另外一個疑點。

    「那個,人有三急,我們去去就回。」

    秦毓質立刻滿臉笑意的尋了個跛腳的理由,拉著慕容久久就出了院子,那邊,樹上掛福袋的三人,也早已跳了下來。

    「秦風。」

    秦毓質一出院子,就輕喝了一聲。

    立刻便有一名暗衛模樣的人現身,將剛才明秀公主的行蹤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們,慕容久久方才頓悟,秦王府貴為一方權貴,怎麼可能放嫡女一個人出遠門。

    恐怕,明秀剛一跑出院子,就落入了秦毓質的手中。

    果然,二人七拐八拐的就走入了一條小巷。

    而此時,明秀公主早已半昏迷的癱軟在地,從她不斷彆扭動彈的身子,與如霞的雙頰,不難看出,那牛毛細真上的毒,應該是媚藥。

    慕容久久眸中立刻冷色一閃,上前就給半昏迷的明秀公主,把了把脈。

    一剎那,她冰冷的眸子,又陰森了幾分。

    「不是媚藥,是媚毒,」媚藥上可挺一挺,泡一泡冷水說不定就沒事了,但媚毒卻是極其霸道的,如果沒有異性釋放,凶多吉少。

    秦毓質聞言,也是面色一變,「這麼毒辣,以你如今的身子骨,不死也殘……那這個什麼公主呢?救還是不救?」

    慕容久久原地若有所思了片刻,蒼白虛弱的面上,冰寒一笑:「救,為何不救?好歹也是堂堂一國公主,只是讓誰救最合適呢?」

    秦毓質一愣,隨即洒然一笑,「今日月老會,求姻緣的這麼多,不妨我們點一點鴛鴦譜,嗯,那個戚族四王子如何?」

    「沒意見。」

    慕容久久漠然一語,抬步已經離開。

    回到慕容府。

    不出意外,被秦毓質手下暗衛,丟進巴布爾馬車的明秀公主很快便出事了,堂堂一國公主,在車內與異族王子野戰,還被人發現,簡直丟盡了顏面。

    氣的成坤帝差點沒拔刀砍了巴布爾。

    但巴布爾也是滿臉的委屈呀,因為在戚族,有女子主動投懷送抱,若拒絕,那是對女子莫大的羞辱,所以他為了不羞辱明秀公主,當然,只能……

    成坤帝到底也沒氣糊塗,知道明秀事先就中了極為霸道的媚毒,才讓這巴布爾有了可乘之機,實在可恨。

    可如今,木已成舟,生米成了熟飯又能如何,只能下了賜婚聖旨,將明秀遠嫁戚族。

    這一下,不僅明秀公主哭慘了,寧妃氣的也是一病不起。

    這一日,難得的風和日麗,楚稀玉一如往常,來陪慕容久久聊天下棋,原本她的棋藝並不精湛,不想一二來去下來。

    竟精進了不少。

    「稀玉,昨日月老會,所有人都寫了姻緣簽,你似乎沒寫?」慢條斯理的落下一枚棋子,慕容久久狀似無意的問。

    楚稀玉執棋的手,微微一頓。

    芝蘭玉樹,白皙俊美的容顏,恍然間,淺淡的笑開了,然後落子,道:「我當你不會過問我的事呢。」

    「旁人寫姻緣簽,是為了求姻緣,而我的姻緣,就在眼前,何須去求月老,求你就可以了。」

    慕容久久聞言未動。

    而楚稀玉說完這句話後,原本平靜的心湖,也微微蕩起了幾抹慌亂,他平日行事,雖總萬事篤定,但與人表白,卻是第一次。

    片刻,他彷彿在次鼓起了勇氣,道。

    「阿久,不知,我可否成為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話不及說出口。

    「小姐。」

    這時門外的寧兒,匆匆步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稟報道:「小姐,門口有位帶斗笠的姑娘,說要見您。」

    慕容久久微白的面上,閃過了幾分瞭然。

    「讓她進來吧。」

    「是。」

    楚稀玉歎道:「你既有客,那我告辭了。」

    「也好。」

    慕容久久淡淡一語,只是她面上雖淡,但心中卻也是不安的,幾日相處,她早已洞察楚稀玉對她的用心,只是……

    「小姐,人來了。」

    思量間,就見一名頭戴斗笠的女子,急匆匆的就進了她的小院,而一個照面,她就丟出了手中的一封書信。

    口氣不善的道:「你說能讓本公主不遠嫁戚族?」

    不錯,此女正是昨日才遭玷污的明

    秀公主,而她手中承諾幫她的信,也是慕容久久親自所寫,然後托人帶給她的。

    面對著一桌的殘局,慕容久久裹著一條薄棉的斗篷,聞言只是慢悠悠的笑著,並未搭話。

    明秀見慕容久久用這麼大的誘惑將她引來,卻不說話,一時急了,抬手便摘掉了頭上的斗笠,未施妝粉,有些蒼白的面上,惡狠狠的瞪著她。

    昨日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絕對是慕容久久害她。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慕容久久輕蔑一笑,「因為比起這個,我更加比較關心的是,昨日月老會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向我放的暗器?」

    聞言,明秀終於面色一變,「我沒有……」

    「若沒有,那就請公主離開吧,我只與聰明人說話,」慕容久久冷冷一笑。

    但明顯,明秀不想離開,她不想遠嫁戚族,更不想嫁給那個蠢貨巴布爾,所以當她一收到慕容久久的書信,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怎可放棄。

    「你……」

    她糾結了良久,終於垂下了頭,「是……」

    「是宮雪漫。」

    誰知慕容久久卻已冷笑著說出了答案。

    明秀在次一驚,「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以公主您的手段,還得不到如此精妙的暗器,」昨日慕容久久瞭解過,那種以手環偽裝的暗器。

    十分的難買,她也僅是在川南黑市上見過,明秀若早有此招,也不會等到現在。

    若非秦毓質見多識廣,事先認了出來,不然那牛毛細針打在身上,就算她沒被慘遭玷污,以媚毒的兇猛,也足以致命。

    她無意與宮雪漫相爭,但敵人已經朝她露出了獠牙,她便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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