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想,若當初早早的給了他,說不定,此刻他便對自己不是這麼上心了。
「那你如今又為何開竅了?」
百里煜華雙眸一亮。
誰知慕容久久的回答,越發的有氣無力,「可惜這竅還是開晚了,悔不當初啊,今天一下午肚子便悶悶的難受,估計若不出意外,今晚,我的葵水就要來了。」
百里煜華擁著她的手臂一僵,惱恨的一磨牙,「慕容久久,你這是給個甜棗,在打一棒子呀。」
慕容久久窩在他的身上悶笑。
百里煜華見她笑的得意,心頭莫名起了戲謔之心,俯身,便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啊……」
懷中的女子,立刻應聲發出了一聲,婉轉似哭的低吟,慕容久久只覺的自己渾身,像是有一道電流穿過一般,一陣發酥。
水眸也蒙上了一層水波,臉頰更是紅的跟雲霞似得。
百里煜華看在眼中,只覺心頭一蕩,著手就想去撕開她的衣襟,在她的雪脖上,印下點點的紅梅。
「上次送你的春宮圖冊,可細心研究?還有一本下冊,明日一併送你……」良久,百里煜華沙啞磁性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慕容久久早已被她弄的迷迷糊糊,衣衫半解,任憑那一隻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內衫中,來回的撥弄。
「喂,這可是在車上。」
慕容久久懊惱的低喃,即將讓他盡興,又有些難為情。
「是你先引誘我的。」
好吧,這從來就他們二人算不清的爛賬,好在陛下賜封的郡主府並不遠,很快就到,百里煜華也算負責,將她解開的衣帶,一一的繫上,這才將她攔腰抱下了車。
此刻郡主府的門前,早就得了消息,已經掛起了兩盞明燈。
這座府邸據說是早年一位忠臣的居所,但因不通官場之道,年老還鄉後,宅子就被朝廷收回,如今修繕一新,又被賜做了她的郡主府。
從表面上看,雖不及相府樹大根深,也不及公主府氣派,但重在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慕容久久所居住的主院,更是不次於之前的絳紫院,加之,幾天前她就特別命人,狠命的往這裡砸銀子。
每一套院子裡的傢俱,幾乎都是新的,雖然修繕還沒有徹底完成,但暫時入住卻是應該沒有問題。
「這裡便是本小姐的新居了,怎麼樣怎麼樣?」
慕容久久一進門,就一掃之前的滿心陰霾,四外轉悠的起來,整個宅子基本是由五套院子組成,一套主院,兩套副院,剩下的都是管事僕人住的平房。
「的確不大,卻也不算辱沒了本郡王,」百里煜華四下也看了一眼,表示非常滿意,大有長居於此的打算。
「這是我的新居!」
慕容久久叉起腰來強調。
百里煜華含笑點頭,「你是我的女人,所以這也是我的新居。」
「……」
這男人不要太理所當然好不好,慕容久久咬了咬牙,又道:「煜華,就算我是你的女人,也不用如此高調,鬧的人盡皆知吧。」
「那你以為自今晚之後,咱們的姦情還能捂得住嗎?」百里煜華笑瞇瞇的反問。
好像是這麼回事。
一想到從此以後人前人後,她就要打上一個百里煜華的標籤,雖然這個結局,她很早就有覺悟,但還是瞬間有種頭腦發炸的感覺。
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迷迷糊糊間,這多事的一夜就過去了。
待第二日清晨一睜開,就看到某男正著一件輕薄的單衣,胸口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膚,倚靠在雕花床欄上,黑玉般的長髮,絲絲的垂下。
如詩似畫的容顏,專注的望著手中的書折,偶爾還會拿起旁上的筆墨,在書折上圈畫幾下。
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是最帥的。
此刻從慕容久久躺著的這個角度看去,直覺的這男子,人面如玉,絕世無雙,稜角分明的面上,那下垂的睫羽,竟是又細又密。
「醒了?」
「嗯。」
慕容久久在榻上懶懶的打了個滾。
百里煜華分神看了眼她的模樣,不禁失笑:「頭次發現,你起床半竟半絲淑女形象也無,我當初怎就看上了你。」
「你現在悔了也來得及呀,啊,對了,今日我來葵水。」
被他這麼一打岔,慕容久久險些忘記正事,昨夜她已經做了防護,今日早起只需看一眼就行。
盞茶的功夫。
慕容久久重新合衣進屋,發現百里煜華已經放下書折,目光也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比她還在意。
「可來了?」
見她一進屋就繃著張臉,他皺眉問了一句。
慕容久久繃著的臉上,終於透出一絲笑來,卻依舊眉頭緊蹙,「真是愁人,只有一點點,這身子太虛了吧。」
百里煜華卻舒展了眉頭,如詩似畫的俊美容顏,亮晶晶
的笑看著她,「那你也算成年了,會持續幾日?」
慕容久久搖頭:「這說不準,不過第一次應該不會太久……」
話沒說完,發現對方的表情,已經變的頗為曖昧,「沒關係,也就幾日,本郡王等的起。」
「這是什麼口氣?在考慮是將我紅燒了,醋悶了,還是油炸了,清蒸了?」慕容久久忽然無比怪異的瞪著百里煜華。
百里煜華登時哭笑不得,「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的好法子,那不如你就自己挑一個喜歡法子如何?」
分明這個話題是她挑起了,可慕容久久卻越說自己越是氣惱。
這時,屋外響起寧兒的聲音,「郡主,三日前定下的花匠與木匠已經來了,您說過要親自設計院子,可要見見。」
「要的要的。」
慕容久久忙不顛應了一聲.!
卻聽百里煜華頭也沒抬的道:「我勸你還是別折騰了,昨夜你剛遭了刺客,重傷在身,如何起身操持院落?」
慕容久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重傷在身了?」
「你。」
百里煜華非常肯定的點頭。
慕容久久正欲反駁,門外忽然再次傳來一個聲音,「阿久,阿久,聽說昨夜慕容瑞逸放暗箭,傷了你,險些性命垂危,你那死鬼老爹還因往你身上潑髒水,你一怒之下跟相府斷絕了關係……阿久我支持你,那種冷清冷性的家族,不呆也罷……」
「澈郡王,你不能進,郡主還沒起身呢。」
「你們起開,阿久此刻命懸一線,她就我一個知心朋友,我不能不管她……」蘇羽澈叫囂著,眼看就要闖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