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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我沒有把你吃下去,你便該感激我 文 / 瑭恩

    溫言便睜開眼睛,隨即,眼淚也便湧了出來。

    耶龍誠見了,不由得皺了皺眉,一雙肆無忌憚的大手到底慢了下來,他輕輕撫著溫言的身子,說了他有生以來最為示弱與柔情的話,「別哭,我會好好待你。」

    這柔情的話從冷面的耶龍誠口中一出,溫言的心便莫名動了一下,這種時候,這男人還肯顧忌著她的感受,也算難得的。

    溫言僵硬的身子便緩了一緩,待破身之痛傳來時,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耶龍誠的腰,指甲陷入耶龍誠的皮肉裡。

    待一切結束後,耶龍誠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被溫言劃破地方火辣辣的痛,卻也不在意,而是將溫言擁在懷裡,輕聲問了句:「還痛嗎?」

    溫言無言,用被子裹住自己。不小心看到耶龍誠**的身體,忙將頭扭向一邊。

    耶龍誠起身穿了衣裳,喚了宮女,打了熱水來給溫言清洗身子。

    一切完畢,溫言站在屋子裡,不知該何去何從。回自己的寢居去?但大王已經將自己賜給了耶龍誠。上耶龍誠的床?好像又顯得輕浮。

    「來,上床睡吧。」耶龍誠倚在床頭,面無表情地對溫言道。

    溫言看了他一眼,沒動。

    耶龍誠也便毫無耐心再等下去,下了床,將溫言攔腰一抱,放到床榻上,而後拉起被子,將他們蓋住。

    溫言被嚇得心跳的連呼吸都紊亂了,輕輕地翻了個身,背對著耶龍誠躺好。

    耶龍誠也不為難溫言,隨手拿起剛剛鋪在溫言身底的帕子,一抹鮮艷的落紅印在上面,耶龍誠的眸底閃出一抹柔光,而後便恢復如常。

    溫言雖然一直閉著眼睛,卻許久都未睡,直到身邊的耶龍誠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敢動一動,活動活動自己僵了的四肢。

    而後,她輕輕扭過頭去,藉著床邊的燭火,看了看耶龍誠,他睡著之後的樣子倒比沒睡時要柔和得多,溫言歎了口氣,這男人倒是不討厭,只是總板著臉,實在有些怕人。

    想著,溫言重新又轉過頭去,實在困頓,也便睡了過去。

    一邊的耶龍誠卻睜開了眼睛,嘴角輕輕佻了下。

    ******

    夏至傾回了凝慈宮,因著太過疲累,沐浴之後便上了床榻,昏昏欲睡。

    耶龍億也不吵她,上床後在她耳垂上一吻,便準備入睡了。

    「也不知溫言此時如何了。」夏至傾模糊地問了一句。

    耶龍億輕聲笑了一下,自己的小妻子還真是愛操心,「會很好的,耶龍誠看著冷漠,對自己的女人自然會心中有數,你便別多想了,快睡罷。」

    傾兒「嗯」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而在偏殿裡,其他三位佳人都對溫言深夜未歸感到不安,直到從宮女口中才得知,溫言竟被大王的二弟看中,今夜便入住了交泰殿。

    知婉,秋痕與紫嫣,三人相互對視了一陣兒,心緒複雜,眼看著五位佳人,此時只剩下她們三個,而自己明天的命運,她們都全然不知,不免有些惆悵與茫然。

    「許給大王的二弟,這結局總比佩顏要好得多吧。」知婉淡淡道。

    紫嫣與秋痕卻都沒有說話,是好是壞,她們都無從知曉,她們只知道,每離開一個佳人,她們的孤寂便是多了一份,未來,真叫人慌張。

    同樣慌張的還有溫言,第二日清晨一睜眼,她便記起昨晚之事,慌忙扭頭看去,耶龍誠正倚在床頭,凝神看著她。

    溫言忙坐了起來,而後便怔在那裡,她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去梳妝一番,用過早膳後,陪我一道兒去給大哥大嫂問安。」耶龍誠淡淡道。

    溫言聽了,忙起身,小心翼翼從耶龍誠的腳邊跨了過去,待穿好衣裳,回頭,發現耶龍誠一直在盯著自己,溫言忙扭過頭去,然後便站在原地,她不知該去哪兒清洗用早膳。

    「有何不知的,你可以問我。」耶龍誠看著溫言,一副看好戲的眼神。

    溫言卻並未開口問耶龍誠,她喚了宮女來,吩咐道:「我要淨面。」

    宮女便忙應了,下去將溫水端來,而後又伺候溫言梳洗。

    梳洗完畢,溫言又道:「帶我去用早膳吧。」

    宮女聽了,忙向耶龍誠施禮:「請王爺一道兒用早膳。」

    耶龍誠不動,溫言便楞在那裡,王爺若未開口用早膳,宮人便只會等著。溫言的話,是不作數的。

    過了會兒,耶龍誠仍未動,宮女也便候著,溫言站在那裡,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耶龍誠看著溫言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本想這樣窘著她,又有些不忍了,便起了身,牽了溫言的手,一道兒往膳堂去了。

    溫言吃的很少,放下筷子,卻也不敢起身離去,便坐在那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你的蕭是跟誰學的?」耶龍誠忽然問道。

    溫言被問的一愣,而後忙回答:「家父甚為精通音律,打小便跟爹爹學的。」

    「你的簫聲甚美。」

    耶龍誠淡淡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用過早膳後,估摸著耶龍億下了早朝,耶龍誠才帶著溫言往正

    和殿去了。

    耶龍億見自己的二弟竟帶著溫言前來拜見,便知二弟對溫言是真的,也深感欣慰,自己這個一向獨來獨往的二弟,也終於有了自己珍愛的另一半。

    耶龍誠本想讓宮人將大嫂請來正和殿,他和溫言也好一同拜過。

    卻被大哥阻止,「傾兒身子笨重,不便走動,還是去她宮裡問安罷。」

    大哥一向寵愛大嫂,耶龍誠也只有點頭,攜著溫言,跟在耶龍億身後,一道往凝慈宮去了。

    夏至傾見了溫言,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是為她高興的,這個歸宿,實在比她在宮中寂寥終老要好太多。

    問過安之後,夏至傾便招呼著溫言往近處坐著,溫言微微低著頭,一臉的羞澀。夏至傾便留心了溫言的脖頸處,倒也沒發現有紅色的吻痕,便偷偷一笑,抬眼看了看耶龍億。

    耶龍億接住她的目光,看她笑得曖昧,也能猜出幾分她的心思,便嗔怪了一眼,又見溫言有些拘謹,便道:「既已問過安了,二弟,你便帶弟妹回吧。」

    聽耶龍億稱呼自己為弟妹,溫言的頭低的更低了。

    耶龍誠帶著溫言離開,走到半路才道:「以後莫要總是低著頭,我耶龍誠的女人,要挺起胸膛。」

    溫言聽了,雖不言語,也便抬起了頭。她的性子比夏至傾溫婉多了,耶龍誠的話此刻便是最重要的。

    *****

    待耶龍誠與溫言離開,耶龍億坐到傾兒身旁,低聲問道:「你剛剛笑得詭異,在想什麼?」

    「我看溫言脖頸處倒是未有吻痕,可見耶龍誠比你懂得疼惜人。」傾兒說著,便回想起自己與耶龍億的第一次**,他簡直要吃了自己一般,脖頸,耳後,胸前,大腿上,簡直到處都是紅色的吻痕。

    「那佳人與耶龍誠不過第一次見面,他收斂點是應該的,這正說明他心裡是在意她的。」耶龍億替自己辯道。

    「哦,那你第一次便那般對我,竟是因為不在意我嘍?」傾兒歪著頭,用嚴厲地小眼神看著耶龍億。

    傾兒真是無時不刻不在給自己設絆子,耶龍億笑了笑,「可是傾兒,我們已相識將近三月,才有了肌膚之親,我沒把你吃下去,你便該感激我了,可知那時,我忍得有多辛苦?」

    一句話,勾起了傾兒的諸多回憶,她將頭靠在耶龍億肩上,感歎:「時光過得可真快,轉眼,我們的澤兒都要出生了。」

    耶龍億輕笑了一下,沒有言語,用手摟住傾兒的肩膀。

    「耶龍億。」傾兒輕聲喚道。

    「嗯?」

    「我好愛你。」

    傾兒的一句話,直令耶龍億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融化了般,也不管一旁古敏與兩個宮女還在候著,便低頭吻上傾兒的唇。

    古敏與宮女相視一眼,便悄悄退了下去,她們已經習慣大王與王后隨時隨地的親暱。

    ********

    祭祖後的第三天,烏蘭珠便要隨著麥格一同離去,臨行前,她去拜見了夏至傾,其實也無甚話可說,烏蘭珠見了夏至傾,見她飽滿煥發的臉龐,不覺竟有些唏噓。

    「王后與我同齡,如今卻容顏大不相同了,烏蘭珠早已凋謝,王后卻盛放正當時,真令人羨慕。」烏蘭珠臉上露出淡淡笑意,語氣滄桑道。

    夏至傾也淡淡笑笑,對烏蘭珠,夏至傾的感覺真是複雜萬分,她同情她,但想到冬梅之死,她又有些恨她。見她如今這模樣,估摸著也是終日活在痛苦裡,也算是對冬梅的一個懺悔吧。

    「人生真是越來越糟糕了,既無希望又無樂趣。」烏蘭珠又歎了一句。

    夏至傾聽了,只冷眼看著她。

    也烏蘭珠便淒慘一笑,「王后是個有福之人,有生之年得以遇見自己至愛,又能相守,這樣的造化,可知多麼令烏蘭珠羨慕,若耶龍寧還在世,那該多好……」

    「可知我現如今的快樂便只剩於夢裡見到耶龍寧,他那麼真實,彷彿從未曾離去一般,這世間終是再不會有他那般與我一起嬉鬧之人了,來年初夏,便是耶龍寧第三個忌日了,王后,時光還真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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