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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做戲也要有做戲的樣子 文 / 瑭恩

    當傾兒口中忽而湧出血腥的味道,她慌忙鬆開嘴巴,看著耶龍億肩上深刻見血的齒痕,自己也把自己嚇到了,該有多深的愛意,才會令自己如此失控,她不過才見他不久,怎的便有了如此銘心的愛與恨?

    而且,這個男人,饒是將他咬得如此之重,他竟然也還縱容著自己,傾兒的心,五味雜陳起來,她復又撲入耶龍億的懷裡,忍不住淚流滿面,「哦,抱歉,你疼嗎?」

    「疼。」耶龍億沉聲說著,眼裡卻是忍住的笑意。

    「那,你也咬我一口吧。」傾兒一急,便將自己蔥白的玉臂伸到耶龍億面前,一張小臉仰著,寫著了赤誠的認真。

    耶龍億在傾兒的胳膊上溫柔地蹭了蹭,「我捨不得。」

    傾兒便用胳膊將耶龍億擁在自己的懷裡,緊緊的生怕失去般地擁著他,耶龍億也不說話,隨傾兒擁著自己,許久之後,耶龍億抬頭,卻發現傾兒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不覺得苦笑一下,反手將她抱在懷裡,傾兒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耶龍億胸前,像只小貓一樣安然睡去。

    到底是孩子心性,憂傷也不過三分鐘,耶龍億看著傾兒的睡顏,露出一臉寵溺的笑容。

    第二日,夏至傾便去了至善的氈房,將科科葛已經應允娶至善的事情告訴她。至善聽了,卻只是一臉茫然,並未有欣喜之色,「他不是不喜歡我嗎?」

    「你不是只求嫁給他嗎?至於感情,可以來日慢慢培養。」夏至傾輕聲道。

    「是啊,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為什麼,我此時卻開心不起來呢?」至善眼巴巴看著夏至傾,仍是茫然的臉色。

    「開心不起來也好,左右現下只是科科葛應了親事,二叔會不會同意還未知呢。」夏至傾輕聲歎了下。

    「堂姐,我想回家了,我現下腦子好亂。」至善苦著一張小臉,她還從未如此糾結過。

    「也好,便靜下心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是要找一個愛你的人,還是要找一個你愛的人。」

    「我只是想要一個與我相愛的人,正如你和姐夫那般。」至善立刻接口道。

    提起耶龍億,夏至傾的臉色便一柔,她也真心感謝上蒼,能讓她此生遇見耶龍億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並與她傾心以待。

    姐妹兩正說著體己話,門外卻傳來烏蘭珠來訪的聲音。

    至善忙起身迎向帳門,而夏至傾卻心下一沉,烏蘭珠?不就是耶龍億在她之前便娶回的女子?夏至傾身未動,目光卻早已轉向帳門,她十分好奇,烏蘭珠是一個何樣的女子。

    烏蘭珠穿著天狼族的服飾,作為天狼族拔尖的美人兒,她自然是美的,又因著這一系列變故,神情裡有了冷艷的味道,故而,她一走進氈房,夏至傾竟然覺得如此美麗冷艷的女子,耶龍億怎會不動心呢?連她身為女子,都感歎於她的美。

    同樣的心情,在烏蘭珠這裡也是的,她一眼便見到端坐於氈房內的夏至傾,許久未見,她居然更致傾城了,不是說產過子嗣的女子都會變醜變胖嗎?為何眼前的夏至傾,卻依舊得天獨厚,竟比從前還添了風情。

    「烏蘭珠拜見王后。」雖在心裡怨懟了千百遍,但是面色上,烏蘭珠卻笑得滴水不漏。

    「你認得我?」夏至傾淡淡問道,而後不由自主地端直了身子。

    「當然,前年時,烏蘭珠有幸與王后有過一面之緣,王后不記得了嗎?」烏蘭珠的笑容像是凝在臉上般。

    夏至傾心下一冷,有些莫名的自卑感從心底而生,是的,她不記得了,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王后與大王的情深似海早已在安國傳為佳話,烏蘭珠雖是大王娶進來的女子,卻從未有過僭越之心,倒是常想著能有幸與王后結為知己,便再無所求了。」烏蘭珠甚是謙卑地說道。

    「世間知己最為難求,我未必是那個能成為你知己之人。」初初見面,夏至傾並不想與烏蘭珠走得太近。

    「那便是烏蘭珠無福高攀了。」烏蘭珠輕輕施了一禮道。

    夏至傾淡淡笑了下,再未多言。

    至善在一邊瞧著二人的一來一往,便是再心思單純,也見得到她們之間並不友好的氛圍,也是,同一個男人娶進來的女子,只會爭搶,哪會成為朋友?

    「其實,烏蘭珠有些話想讓王后轉告與大王,但烏蘭珠命薄,總是無緣得見大王,便有勞王后了,當日大王曾對烏蘭珠說過,若烏蘭珠想另嫁,大王一定會放烏蘭珠走,如今,烏蘭珠便是想要自由了,人生苦短,我也想過過被男人疼愛的日子。」烏蘭珠忽而對夏至傾道。

    夏至傾卻是一怔,她剛把烏蘭珠當做情敵,她便要抽身而去,另嫁他人了?可是,大王娶進來的女子,竟還可以隨意自去的嗎?

    見夏至傾不語,一臉的疑慮,烏蘭珠忙笑著解釋:「王后有所不知,天狼族人民風並不是漢人般不近人情,兄媳弟娶寡婦再嫁,都是很平常的事。」

    「此事還得我稟明大王后,由大王拿主意。」夏至傾穩了穩心神,輕聲說道。

    「那便有勞王后了。」烏蘭珠又是施了一禮,對著夏至傾盈盈笑著,「若大王同意烏蘭珠所求,只怕還需煩請大王幫烏蘭珠尋覓一個如意郎君才好。」

    夏至傾聽了,也便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那往後,烏蘭珠心中有煩憂或喜樂時,可以去叨擾王后嗎?說實話,烏蘭珠自來到這裡,一直都過著孤單的生活,甚是無趣呢。」

    r/>夏至傾便又點了點頭,如此大氣坦誠的女子,她又有何理由拒之千里呢?左右她在安國也是缺乏同樂的女伴呢。

    「那烏蘭珠先謝過王后,便不打擾王后姐妹相敘,烏蘭珠告退。」說完,烏蘭珠深深一施禮,便退了出去。

    「堂姐,烏蘭珠人很好的,待我走之後,你若無聊,可以找她一同說話玩耍,打發時光了。」至善對夏至傾道。

    夏至傾笑著點點頭,「我會的。」

    再說科科葛,自從他默認了耶龍億的指婚,便是認了自己的命,經過反覆思量,他決定去找至善面談一番,便在午後,打馬去了至善所在的氈房。

    至善不在,她那日跟夏至傾一道騎過馬,便對騎馬產生了興趣,午後便牽了馬,去草原裡撒歡了。

    科科葛騎馬出去尋找,不會兒便看見披著桃紅色披風的至善,在風裡奔跑著,他默默打馬靠近,直待至善見到他,他便靠近過去。

    至善見了科科葛,忙從馬上下來,因著見到科科葛的慌亂,她一腳踏空,從馬上掉了下去。

    科科葛見至善無事,也便沒有下馬去扶她,靜靜看著她,等她自己爬起來。

    至善在地上趴了一會兒,見科科葛並未下馬,也便自己起身了,她仰起頭看著科科葛,「看來你對我真的是哪怕半分情意都沒有的。」

    見至善這樣問,科科葛沒有言語,算是默認。

    至善也不再說話,低頭將自己身上的塵土拍淨,而後牽著馬離去。

    科科葛打馬跟上,目視前方,與至善保持著不遠不近的一米多的距離。

    二人便這樣默默走了一段,至善忽然回身對科科葛叉腰道:「你跟著我幹嘛?你不是討厭我嗎?不喜歡我嗎?那便離我遠點啊。」

    「你可願意嫁與我嗎?若姑娘願意,在下便派使者前去貴府提親。」科科葛不管至善的脾氣,兀自說道。

    這樣的氣氛之下,科科葛居然會這出這樣的話,至善忍不住被氣的笑了起來,「我為何要嫁與你這個冷血的人,我剛剛摔倒了你都無動於衷,若是換了堂姐,你也會如此冷漠嗎?從前不知道便算了,如此知道了,難道我會嫁一個喜歡我堂姐的男人嗎?我夏至善雖然沒心沒肺,卻還沒有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至善的一番話,令科科葛鬆了一口氣。

    「姑娘既不願,在下也不好強求,只求姑娘與科科葛一道演出戲吧,這幾日便與我故作親密,讓族人相信,你我二人情投意合便可。」科科葛的臉上永遠是一派冷峻。

    「為何?我為何要幫你演戲,我偏不。」至善跺著腳叫道。

    「這也是為了王后,姑娘的堂姐的聲名,若族人相信我鍾愛之人是姑娘你,族人便不會再謠傳一些無稽的蜚語,令王后憂心。」科科葛沉聲道。

    又是為了堂姐,他連自己的安危都沒有考慮,只想到堂姐的聲名,至善心裡一痛,卻也無法說不,堂姐於她是親人,她不能不顧及堂姐。

    「那做戲總要有個做戲的樣子,你下來,牽著我的手。」至善忽然想為難科科葛,便仰著小臉對科科葛道。

    科科葛略一思索,沒有猶豫,翻身下馬,牽住至善的小手。

    果然,為了堂姐,他真是什麼都肯做。至善這樣想著,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走著走著,鼻子一酸,終是忍不住潸然淚下——1263069880oo+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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