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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耶龍寧戰亡,耶龍億夫婦勞燕分飛 文 / 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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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不如去請那夏濟仁夏大夫,民間都尊稱他為神醫,想必夫人的病也只有他能解了。」有郎中建議道。

    又是夏濟仁。

    耶龍億擰著眉不語,他偏不信,滿城的郎中居然沒有一個可以解了此毒的。

    但一一試過去,卻無一人知此症狀是何病兆。

    耶龍億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的心痛,揮手退了所有人下去,自己呆呆看著傾兒,心如刀割。

    自傾兒陣痛那日開始,短短幾日,耶龍億也憔悴消瘦了許多,他顧不得用餐睡覺,連勳兒都是抽空見見,抱抱,多數時候都是守著傾兒,只期望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自己。

    但現在,他知道傾兒無法自己醒來,她的生命握在她阿爸和自己的手裡,這兩個世間最愛她的兩個男人,卻也是世間最水火不容的兩個人,誰都不想退讓一步。

    耶龍億在傾兒的床榻邊又生生坐了一夜。一夜蒼老。已經是第四天了,傾兒這幾日除了喝了湯藥與糖水,便是絲毫未進食,健康的人怕是都受不了如此折騰,何況她還是個剛剛生產完的產婦?若不及時補虧,只怕日後會落下諸多病根吧。

    想要傾兒活下來,便只得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而去,他千算萬算,都料不到夏濟仁居然會使出如此決絕的法子。

    也罷,目前最要緊的便是讓傾兒趕快醒來,好好將養身子,他耶龍億能搶她一次,便也能搶她第二次。

    想到這裡,耶龍億便起身,準備去濟仁醫館找夏濟仁告降。

    出了別院,卻不想碰上科科葛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從僰弩部趕來的親兵,一身的風塵僕僕,滿臉的焦急,見了耶龍億便是單膝拜倒:「大人,請您速速回僰弩部,十萬火急。」

    首領的命令。耶龍億一皺眉,問道:「發生何事?」

    「統軍大婚,前去達勒部迎親時,遭遇其餘三部聯合突襲,統軍……戰亡了,」親兵說到此,悲痛地低下了頭,「現下,三部聯合正在進攻僰弩部,軍營群龍無首亂成一團,首領遣我前來,務必請大人您回去主持大局。」

    耶龍億聽罷,只覺得腦子裡一聲巨響,耶龍寧戰亡?

    是了,十餘日前確是耶龍寧大婚的日子,因傾兒即將臨盆,他倒是忽略了,原本他也未曾料到,耶龍寧會如此大意,竟忘記防患於未然,令一樁好事生生變得慘烈。

    科科葛忙看向耶龍億,不由得替統軍悲痛起來,這邊夏至傾依然未醒,那邊耶龍寧戰亡,僰弩部危在旦夕,不管他顧著那一邊,都是生命裡重要的缺失。

    多日未曾好好安歇的耶龍億,眼睛佈滿血絲,此時則更加心力交瘁的模樣,他在原地靜靜站了會兒,對科科葛緩緩道:「一會兒,你去濟仁醫館,跟傾兒的阿爸說,讓他,接,傾兒回去。」

    科科葛愣住了,他太知道統軍大人如何深愛著夏至傾,但此時,他居然要放手了?

    「若是他要帶傾兒去康平城,你也務必在暗中護著,確保傾兒一路安全,明白了嗎?」耶龍億又吩咐道。

    科科葛忙領命。

    而後,耶龍億大步去到正堂,見了韓伯輔,將勳兒托付府中。

    這一系列的變故令韓伯輔也措手不及,他能做的便是盡自己所能,好生照拂勳兒。

    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耶龍億又返回了別院,將當初傾兒做的荷包,一個放到自己身上,一個放到傾兒身上,荷包裡面有是他和傾兒編織在一起的頭髮。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與傾兒初次**時的誓言: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傾兒,此刻僰弩部有難,我不得不回,待我平定紛亂,定會去康平城尋你。」耶龍億附在傾兒耳邊,輕聲說道。

    而後,他在夏至傾的額上輕輕一吻,抬起頭來時,一滴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跌碎在夏至傾的臉上。

    自耶龍億懂事後,他只哭過兩次,一次在阿爸去世時,這一次便是與傾兒分離時。

    但他沒有多耽擱,起身深深復又看了一眼傾兒,便大踏步走出門去,沒有回頭。

    *******

    耶龍億留下六位親兵供科科葛調遣,其他的都一併隨他馬不停蹄地往僰弩部奔去。

    科科葛也沒有片刻耽擱,急忙趕往濟仁醫館。

    在濟仁醫館外,科科葛第一個見到的居然是夏至善,她彷彿在門前徘徊了很久了,見了科科葛便撲上來了,「怎麼是你?那個男人呢?我堂姐怎樣啦?要不是你們不許我進門,我早就找去啦……」

    夏至善永遠改不掉的毛病便是問題從來都是一串一串的問,所以她通常得到的回應便是沉默。

    科科葛的目光幾乎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也好似沒有聽到夏至善的這些問題,下馬之後便是直奔夏濟仁診病的裡間而去。

    見了夏濟仁,出於他身份所在,科科葛仍是客氣地施禮道:「夏大夫,我們統軍大人說他願意讓您帶走夫人,請您即刻去救治,莫要耽擱。」

    這一把終是賭贏了,夏濟仁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也不再耽擱,立刻回身對夥計吩咐道:「備好馬車,隨我去接小姐回家。」

    夥計立刻領命下去張羅了。

    「回家,大伯,我們回哪個家?」夏至善在一旁焦急地打探,

    這些人總把她當小孩子,什麼事都不告訴她,搞得她總是很被動。

    「善兒,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接了你堂姐,便啟程回康平城。」夏濟仁說著便出了醫館,待夥計將馬車趕到街上,便跳上去,一同往韓府去了。

    科科葛默然跟在後面,暗中端詳著夏濟仁,若是解藥在他身上,他在想要不要搶了解藥,救了夏至傾,而後將她帶回僰弩部,這樣統軍也便不用在戰事之餘,還飽受分離之痛。

    但一直到了韓府,夏濟仁都沒有任何要救治夏至傾的動作,他只是沉默地將自己的女兒抱到馬車上,吩咐家丁趕車離去。

    科科葛的打算也只得作罷,眼見著從屋內被抱出來的夏至傾蒼白虛弱的像一道影子,科科葛只覺得胸口狠狠一窒。

    春燕眼睜睜見著夫人被人帶走,想到這一家三口從此卻分三地而居,真是覺得悲傷心痛,早已哭成了淚人。

    馬車接了夏至善後,沒有片刻耽擱,便出城去了。

    夏至善坐在馬車裡,這才見到自己一直昏迷著的堂姐,忍不住呼喚了兩聲,見堂姐絲毫沒有反應,心下便難過起來,鼻子一酸竟嗚嗚哭了起來。

    只有夏濟仁心下瞭然,傾兒雖然昏睡著,卻是不打緊的,人在昏睡時並不需消耗多少體力,故而每日餵食些糖水,調些營養進去,便是睡上個十日半月也不打緊。

    因此他也不急著給傾兒解藥,只等回到康平城,一切安穩了,再讓她醒來也不遲。

    耶龍億留下的六位親兵,科科葛留了四位在韓府以照應勳兒的安全,他只帶了兩位親兵出來,遠遠跟著夏家的馬車,暗自護著。

    夏至善哭累了便又開始感歎起來,她扯著脖子對夏濟仁喊:「大伯,您為何要拆散堂姐的那個男人啊,依我看那個男人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在鄭國也是數一數二的。」

    「小孩子家懂什麼,莫要過問這些事。」夏濟仁只冷著聲,淡淡回了句。

    「我如何不懂?依我看,那男人比您還要愛堂姐多點,您為了奪回堂姐竟不惜給她下毒。」夏至善撅著嘴,當她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她倒是對耶龍億抱著十分的同情。

    「善兒,」夏濟仁的聲音陡然一沉,「為人父母的心思你又如何能體會?你堂姐她被蠻夷強擄,受盡苦頭,我這樣做是救她於水火。」

    「那您有問過堂姐的意思嗎?若是堂姐愛慕那個男人,大伯您豈不是棒打鴛鴦?」夏至善仍舊是覺得大伯的做法實在是太武斷不近人情了。

    「以卑劣手段強搶的男人,又有何可令你堂姐愛慕?何況你堂姐已有婚約在身,豈可私自另嫁?」一提起耶龍億,夏濟仁的語氣自是不屑,他只奪回了傾兒,而未讓耶龍億受些懲罰,心裡依舊有些不暢。

    何況,傾兒居然還為他生了個孩兒,念及此,夏濟仁當真覺得自己沒有要耶龍億拿他的命來換傾兒的命,已是天大的仁慈,他到底還是給那孩兒留了一位爹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違背人性,我來日便定要嫁給自己所愛之人。」夏至善氣哼哼道。

    「小孩子家哪有看人的眼光,自然要父母幫著選擇,看你如此頑劣,待我跟你爹爹說,還是給你找個好人家早早嫁了罷。」夏濟仁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夏至善聽了,忙做了個鬼臉,低聲嘀咕道:「要我嫁我便嫁?我又不是沒有腿,可以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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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行了將近五日,才到了康平城。

    夏濟仁一行人進了夏府,便命人將府門緊閉。科科葛在夏府門前靜靜打量了一番,便帶著兩位親兵去投宿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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