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傾心下卻一暖,耶龍億終究是為著她一再讓了步,從非娶不可到如今試著尋找變通的法子,他也算是在盡力了,想著,她便臉色一柔,微微笑了一笑。
耶龍寧見了,捏了捏她的下巴,「竟好似許久不曾見你這樣溫柔的笑了。」
因了二人關係的緩和,午後,耶龍億便又帶了夏至傾去相思湖釣魚。
「上次我做的魚湯,你都沒喝,這次可要好好嘗嘗。」耶龍億在湖邊靜靜坐著,對夏至傾道。
夏至傾微微一笑,而後放眼這遼闊草原,秋季了,草色變黃,分外多了些蒼涼蕭瑟的意境,也愈加使人感覺惆悵。
「冬天就要來了,我在這草原卻彷彿待了一世般。」夏至傾歎道,而後雙手撫上小腹,那裡此時還幾乎是平坦的。
「那可能是和我在一起便有天荒地老的感覺吧。」耶龍億望著平靜的湖面笑道。
臉皮真厚!夏至傾卻還是被逗得微微一笑。
待釣上一條魚,耶龍億便收好漁具,帶著夏至傾回了捨。
晚上,耶龍億親自將自己熬出的魚湯端進臥房,眼看著夏至傾輕輕喝了一口,等著夏至傾對這魚湯的評價,竟是比第一次上戰場還要緊張般。
「好鮮美,我喜歡喝。」一口下肚,夏至傾甜甜笑道。
耶龍億這才鬆了口氣般,「那你多喝點,往後我常常為你做。」
夏至傾笑著點點頭,那一垂眼的瞬間整個人真是柔和得令耶龍億的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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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腳傷的緣故,夏至傾沐浴的時間便比平常要費些時候,耶龍億沖了涼,等得不耐,便進了沐浴房。夏至傾正坐在大大的木質浴盆裡,受傷的腳放在盆外,那腿修長白皙,一下便晃了耶龍億的眼睛。
古敏見了,立刻偷笑著退了出去。
「你如何進來了?」夏至傾小臉一紅,嗔道。
「你我夫妻有何不可?」耶龍億坐到一旁,只目光色瞇瞇地盯著夏至傾看著。
「不許看。」夏至傾用手掬了水灑向耶龍億。
眼見著自己衣裳濕了一片,耶龍億眸色一深,促狹道:「傾兒,你是要和我一起洗?」
說著,耶龍億便是褪了自己的外衫,露出結實的肌肉好看的上身,夏至傾瞄了一眼,居然隱隱看得到他的人魚線,忙扭過目光道:「你又耍無賴。」
耶龍億的大手便摸進木盆裡,放在她胸前那柔軟處,輕聲道:「那你喜歡我無賴嗎?」
夏至傾也不說話,又掬了水灑過去。
耶龍億便用大手扣了夏至傾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吻上去,吸吮著她柔軟清香的舌,直吻到夏至傾氣息都不暢了,他才鬆開她的嘴巴。
「讓你再調皮。」耶龍億一副得逞的樣子,繼而,又氣息粗重地在夏至傾耳邊道:「傾兒,昨晚我讓你幫我……」
夏至傾的小臉便又紅了起來,她的小手推在耶龍億結實的胸膛上,「耶龍億,你好沒羞恥。」
話雖如此,夏至傾到底心疼耶龍億的強忍,便又羞又生疏地按著耶龍億的指點做了,她的一雙小手搭在耶龍億的腰上,緊張得手心蓄滿了汗。
秋涼的夜裡,裸著身的耶龍億,卻也是渾身燥熱,汗珠順著他後背上那只凶狠的狼頭上緩緩流了下來。
這別有一番滋味的歡愉,真令他欲罷不能。
一直回了臥房,夏至傾都在抱怨耶龍億,「我腮幫子好麻。」
耶龍億便一遍遍吻著夏至傾的小嘴作為歉意的表達,一想到她剛剛張著小嘴努力又可愛的模樣,他的心便忍不住快要融化了。
在榻上,耶龍億摟著夏至傾,「只有我獨自享樂,是不是很自私?」
「無妨,」夏至傾閉上眼睛,「我只捨不得你忍得那麼難過而已,睡吧,我好累。」
耶龍億便不再言語,待夏至傾覺察出來,他已經埋頭在她的雙腿間,將溫熱的舌頭抵入她的身體裡。
「耶,龍億,你,要做什麼?」夏至傾只覺得整個人都飄浮起來了一般,竟是連話都無法好好說了。
耶龍億也不答話,一隻大手揉在她的胸上,更加溫柔地討好著自己的女人,他要讓她也感受這份*蝕骨的快樂。
夏至傾的雙手溫柔地撫摸著耶龍億的頭,一浪高過一浪的歡愉終是將她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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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耶龍億已經去了軍營,想起昨晚和耶龍億幾番歡好,夏至傾只覺得臉頰紅紅的,愣怔了許久,才喚了古敏扶自己去洗漱。
待耶龍億回來,夏至傾的小臉便唰地紅了。
耶龍億見了,自然知道傾兒為何臉紅,不禁大手撫上她的小臉,疼惜道:「這麼久的夫妻了,我的傾兒還這麼容易害羞。」
夏至傾聽了,只覺得臉頰更熱了。
「一會兒用過早餐,帶我去漢人城裡逛逛吧,來這裡這麼久,都從未去過。」夏至傾轉移了話題。
「好。」耶龍億柔聲道。
當耶龍億和夏至傾同騎一匹馬出現在漢人城的街道上,漢人見了便紛紛恭敬地施禮,不僅在族人間,在漢人間,耶龍億也擁有這
這至高無上的威望,這些漢人都知道,全是仰仗耶龍億的寬待,他們才生活的平靜安和。
而別的部落,漢人的地位就跟豬狗差不多。
而且眼見著,他們敬重的統軍大人又有了一個漢女的寵妾,便更知道,他們漢人往後在僰弩部的日子會更好過。
這些漢人大多都是手藝人,這也是當初耶龍億為何大力維護他們的原因,這些手藝人帶給僰弩部的是更多先進的技藝和思想,這大大改善了僰弩部從前的落後與閉塞,也使得僰弩部快速地發展成天狼族七大部落裡最為強盛的部落。
這一切,都得益於耶龍億的先見之明與雄才偉略。
待大婚之後,天狼族只剩下四部,形成了一個以僰弩部為突出優勢的局面,最有可能的便是其他三部聯手與僰弩部對抗,即便如此,也無勝算。
也就是說,大婚之後,天狼族的統一便在望了,這也是耶龍億不能悔婚的最大成因。
而現下最大的問題在於,便是烏蘭珠與耶龍寧暗生情愫,卻不知烏蘭珠的阿爸哈奇爾能否同意將新郎從耶龍億變成耶龍寧,因為他一向知道,哈奇爾看重的是耶龍億在天狼族裡的前程。
所以他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靜待發展吧。
夏至傾在漢人城裡重新購置了絲線與布匹,「我要重新為你繡副柳葉圖。」她對耶龍億道。
耶龍億微微笑,低聲道:「若我不慎又招惹了你,可莫再要拿這些繡品撒氣了。」
那間絲線鋪子的老闆無論如何都不肯收耶龍億遞過去的銀兩,耶龍億便笑道:「別的也便罷了,這是她第一次為我刺繡,斷沒有白拿的道理。」
老闆便也勉為其難地收了銀兩,又多拿了幾塊布料遞給夏至傾,「姑娘若有任何需要,盡可言語。」
夏至傾忙道了謝。
在漢人城裡逛了一圈,在這個漢人和天狼族人融洽相處的地界,夏至傾反倒感慨了起來,「為何你們天狼族不許與異族通婚,眼前的景象倒是甚為和諧呢。」
「總有一日,我會將這規矩破了,我便是要帶頭第一個娶個異族女子為妻。」耶龍億的大手撫上夏至傾的小腹道,「到時我們的孩兒也可一同參加我們的大婚了。」
在耶龍億帶夏至傾快逛完漢人城時,卻不想與多戈不期而遇。
這個多戈,在漢人城裡有間賣雜貨的鋪子,都是他從幽州城裡倒騰進來的稀罕貨,僰弩部的貴族階級倒是十分捧場,往往以在多戈的鋪子裡買了某個物件為榮光,多戈也因此發著不小的財。
但令多戈不滿的是,他的鋪子是要繳租的,不是交給別人,正是耶龍億。
事實上,僰弩部的每個人都要繳稅的,耶龍億用這些銀兩來發軍餉,維護軍營的正常運作。
多戈雖然不滿,也不能怎樣,因為來收租的是耶龍億手下的親兵,那真是一個不講情面,哪怕耽擱一個時辰,鋪子便要被封的。
此時見了耶龍億,多戈便想起自己背上的傷,自己的幽州城受的辱,這許多年來繳的租(雖然租金並未落入耶龍億私人口袋,但在多戈眼裡,卻還是悉數被耶龍億把持著)……樁樁件件都是新仇舊恨,竟連他一直惦念的夏至傾都不顧著看了,便對耶龍億道:「這又不是收租的日子,你來作甚?」
耶龍億這才看了看多戈身後的招牌,自己正走在這位堂兄的店舖前,便也淡淡道:「路過而已,堂兄倒不必如此驚慌。」
言畢,耶龍億便拉著馬繩,慢慢從多戈的面前打馬而過。
多戈討了個無趣,恨恨地看著耶龍億的背影,夏至傾的衣裙在耶龍億的身前飄著,直看得他嫉恨交加,只恨不能立刻找個漢女來蹂躪一番,以洩心頭之火。
多戈氣呼呼地從漢人城回到自己的大帳,路過阿爸漢女侍妾的氈房時,卻忽然生出了歪主意,這個漢人侍妾雖不及夏至傾貌美年輕,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平素裡看著更是個撩人的蕩婦,嘗個新鮮卻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