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把手串找回來,聽起來似乎很困難,但對於闕不歸來說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按照清微所說,當初是洺晟泰那些人闖進墓地才把她給放了出來,而墓地裡能看得上眼的東西也全是被那些人給收刮了去。既然返回墓地的她只見到幾個小盜墓賊而沒有見到東西,可見手串應該是落到洺晟泰那些人的手裡了。
唯一的問題是,那些東西究竟是和棺材一起丟給中間商處理掉,還是留在誰的手裡?想要知道這點的話就必須做點調查才能確定。
而出乎闕不歸意料的是,清微只在他那裡住了兩天,叮囑了幾句讓他好好尋找就離開了。以她高傲的個性肯定不會告訴一個「下僕」自己會到什麼地方去,不過醫生掛念了許久才等到她出現,又怎麼可能任由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掌握中?他自然會使用一些不會破壞他「狩獵」心情,又無傷大的小手段默默注視著她的身影。
格格離開後,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小路。這兩天他一直看著自己「曾經」崇拜、仰慕的老大,像個奴才似的伺候著那位莫名其妙的大小姐,心裡別提有多窩火了。要不是覺得醫生可能有什麼計劃,他絕對會用自己所能使出最可怕的技能讓她「好看」!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的看法,並不是說醫生就真的做出什麼搖尾乞憐的動作了。如果硬要說的話,醫生在他重要的地下室把玩收藏品時,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態絕對和對待格格是一樣的。他是怎麼對待藏品的,就是怎麼對待清微,兩者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可小路不樂意呀,在他眼裡醫生的光輝太高大了,驟然見他對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非收藏品的女人那麼「親切」,就讓他心裡不爽了。
「老大,你到底要做什麼?那個女人把你當傭人一樣支使,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小路雙手抱著胸,跑到醫生的臥室興師問罪。
醫生此時正坐在可以曬到太陽的搖椅上,手中悠閒地捧著一杯茶。裊裊的熱氣由杯口擴散出來,化為清的茶香盈滿整個房間。
「為什麼要生氣?」他閉著雙眼,似乎在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刻。「而且她說得還有幾分道理,這麼曬著太陽確實很舒服。」
小路翻了個白眼,騰騰騰走到他身邊故意擋住照在他身上的陽光:「老大,你知道她有多討厭嗎?還讓我做這做那的,我反駁了幾句,她竟然說你的永遠的生命都是她賜予的!說你是她的僕人,而我是你的僕人,所以我也是她的僕人!搞什麼啊?她到底是哪裡鑽出來的?說這些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她說得倒也沒錯。」醫生並不奇怪小路說出來的話,畢竟他太在意清微了,沒理由會讓她離開自己的監視範圍。即使沒有出現在她周圍,也不會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對啊!我也覺得太荒謬了!」小路自顧自地說著,等反應過來醫生到底說了什麼後,頓時聲音拔高了好幾度:「什麼?你說她說的沒錯?難道你的生命真的是她賜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