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噴笑了出來:「一直想不明白我怎麼會和你這傢伙混到一塊去。不過有個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不錯。」不只他想不明白,瞭解他們倆關係的人也都想不明白,分明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麼。
「朋友,是的。」醫生瞇著眼笑起來。
只是看著他亮得驚人的眼眸,也該知道他和傅易的意思絕對不是一種……
「那麼你所說查到的又是什麼?」
傅易將燃盡的香煙捻熄:「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了。我聽說你在那裡還有個顧問身份是不是?」說完他又曖昧又有些羨慕地眨眨眼:「唯一一個可以進出那裡的男人,你真是牛白到不行啊。」
他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向來很有信心,可再怎麼多的信心在老友身邊就全被丟到爪哇國去了。
說長相吧,現在都流行花美男,高富帥,他這樣粗獷的男人基本都是出場領個好人卡就可以再見了。說身材吧,他一身肌肉足夠去參加健美先生的,偏偏女人們更喜歡老闕這種質彬彬的類型,難道她們不懂衣冠禽獸一般都是指這樣的嗎?
醫生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欣然將他的不爽當成誇獎收了下來:「似乎確實是這樣。你是想向我問點什麼?」
談到案子,傅易的表情就變了,一雙野獸般精光閃閃的眼睛顯示出他絕對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你從什麼時候認識郁清澄的?」
醫生想了想:「大概是傾國傾城剛建好沒多久的事吧?那裡出了點事,正巧我有一位病人就在那裡做保養,就介紹了郁清澄來找我做咨詢。」
傅易對他不清不楚的話有些不滿,但也知道那些東西應該和他想瞭解的東西沒什麼關係。而且醫生和病患的談話是不能隨便透露的,他就是想逼問,以老友的為人也不會說出來。
「那應該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吧?」傅易算了算,又問:「在你和她認識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她不太對勁?」
「關於哪方面?」
「呃,任何方面!」
醫生突然輕笑:「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沒有女人緣了。」
傅易的眼瞪了起來:「你忽然瞎扯什麼呢!我很有女人緣好不好!」
「是嗎?」醫生微笑著,修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透明玻璃杯的邊緣來回撫摸:「女人就像一本名著小說,每次閱讀都能帶來不同的思索與美感,又有哪個男人保證能完全解讀女人的?」
傅易聽得嘴角抽了兩下:「我怎麼覺得你這種情聖似的話純粹是為了糊弄我的?」
野獸的直覺依然是很厲害呀。醫生在心裡感慨了一聲,臉上卻很無辜:「如果你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就會有很好的女人緣了。」
傅易剛想張嘴反駁,突然恍然地瞄了他一眼,肯定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把話題岔開!說吧,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又對我隱瞞了什麼?」
醫生在心裡嘖了一聲,這樣靠第六感就能走遍天下的人還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