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琪想掀桌了。
大晚上的,一個心理醫生還能接什麼急診不成?
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坐著,怎麼也該往那種關係上猜測才對吧?
呸呸!她在想什麼呢!
她自己先在心裡啐了幾口。真要和醫生是那種關係不是被氣死就是被憋死,她才不願做那種自虐的事!
在傅易被劉琪瞪得莫名其妙時,醫生對她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聯繫你。」
這就是答應了?
劉琪心裡一喜,也不顧他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好,連忙點頭:「我知道了,那我等你電話!」說完,又瞪了傅易一眼便歡喜地離去。
傅易抓了抓頭:「我打攪你們了?」他總算想到這一點了。
闕不歸笑了笑:「沒什麼大事。今天有時間來找我玩?」他領著他到一旁的小酒吧裡坐下,順手調起酒來。
傅易歎了口氣,看著他手指如飛,變著花樣地玩著調酒技術,忍不住苦笑:「玩?那場火查不出原因,我就永遠和這個字遠離了。」
醫生將一杯顏色分明,由紅黃藍綠紫幾種色彩組成,光看就覺得無比享受的酒放到他面前:「我以為你還在調查那件彩票案,怎麼火災的事也輪到你了?」至於是哪場火,能勞駕傅易去調查的又怎麼可能是傾國傾城以外的火災?
傅易端起酒杯,才不管什麼情調就一口灌了下去,喝完還意猶未盡地咂咂嘴:「你就喜歡弄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在我看還沒有大杯冰啤過癮。」接著話意一轉:「說到彩票案還真得謝謝你的主意。」
「哦?」醫生笑了笑,從小冰箱裡掏出幾瓶冰鎮的啤酒放到他面前:「結果出來了?」
「你沒看報紙?」傅易手指往瓶蓋上一撥,就將蓋子給拔掉。連灌了好幾口,才叫了一聲爽道:「稍微嚇唬了一下那傢伙,他果然就聽話地跑去別家買彩票了。各種彩票買了個遍,也中了個遍,這下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就再沒法指責我們警察光吃飯不幹活了。」
會有這樣的結果,闕不歸並不奇怪。反正是暗夜魅影說出的答案,無論什麼彩票結果都不會差太多。
「那麼你說的火災又是怎麼回事?你們還管火場的調查?」醫生裝作不在意地隨口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傅易摸了摸口袋,剛想掏煙就想起面前的大款:「把你的好煙拿出來。」他笑嘻嘻地勾了勾手指。
闕不歸失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沒開封的丟給他。
傅易抽出一支煙,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還是你的煙好呀。一想到這一根夠我幾天的伙食費,真是渾身的汗毛都舒坦了。」
「你想要的話也很簡單吧?」醫生也點燃一支,瞇著眼吞雲吐霧。
傅易哼了一聲:「什麼煙能抽什麼煙不能抽,我可清楚得很!」以他在警局的地位,只要手底下稍微抬高點,趕著往他手裡塞錢的人實在太多了。可那種錢太缺德,他就算一輩子在這混煙抽也不會做那虧心的事。
「說到那場火,這次真是燒得一大群人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