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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太后點撥 文 / 一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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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頓了腳步,無可無不可的笑起來,只道:「今兒個不用你在承恩殿坐著了,和敬夫人有喜,朕去瞧一瞧她。」他話罷,轉頭闊步出了建章宮。

    孟春的夜晚,風聲很大,烈烈的吹著顧臨怡寬大的袖擺。被殿簷橫樑上垂下來的六角宮燈照映,投在地上的影子,彷彿鬼魅一般,將顧臨怡吞噬其中。

    她怔怔站在原地,彷彿並沒聽見皇帝剛剛說出口的話。看著明黃身影,最終消失在夜色中。眼睛火辣辣的酸痛,她撐著眼睛,問跟著的卉春道:「他,方才說什麼?」

    卉春咬唇,膽戰心驚的回道:「這,這。皇上方才好像說,說是和敬夫人又有了。」

    這一個又字,似是一把利劍,噗的一聲,直接插進顧臨怡的心口。絞的她心裡一股暖流,直衝到腦中,壓得整個人都喘不過氣。這樣呆愣了半晌,最終深吸一口氣,忽然笑了出來,「和敬夫人又懷上孩子,是喜事。」

    可卉春卻能明顯感覺到顧臨怡扶著她的手上,顫抖不已。她焦心的去看顧臨怡的神情,她卻只是淡淡的樣子,曼聲道:「卉春,替本宮備一份禮給和敬夫人送去。」她說著,極低的一歎,慢慢的走出了建章宮。

    二皇子週歲的生辰才過去,姜子君這邊又再結珠胎,端的是多子多福。

    霍延泓踏進傾香殿的時候,姜子君與宮人盡數沉浸在無邊的驚喜與心悅中,見皇帝來了,王振領著宮女太監,說了數句吉祥話。說的霍延泓也是開懷,笑道:「幾時的事兒?太醫怎麼說?」

    姜子君面上帶著稍有的羞澀喜氣,道:「是二月的事兒,才一個月。太醫說胎氣還安穩,頭三個月,要格外注意一些。」

    霍延泓挨近了姜子君坐下,笑道:「你這是第二胎,倒也比起之前能懂一些。必定極穩妥的。」霍延泓說著,忍不住笑道:「該把這個信兒給太后送去,聽見你有孕,許是就回來了。」

    姜子君自然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嗔怪道:「太后這才剛到九華山多久?皇上就這樣迫不及待,哪裡是為了我這一胎高興呢,怕是為了我這一胎懷的湊巧而高興吧!」

    霍延泓也不否認,只是笑道:「都高興,都高興!」

    姜子君斂容,正色的提醒霍延泓道:「青萼受著這麼大的委屈出宮,皇上且再歇一歇心思吧。等過了這難熬的日子,總有名正言順的時候。」

    霍延泓抬頭瞧著姜子君真切的眼神,默然拉了拉她的手。

    這便是霍延泓為何樂意往姜子君這多走的緣故,姜子君求得不多,也很容易滿足自樂。對雲千雪,又是真心相待的。她這般坦蕩而明媚的女子,時常會讓霍延泓感到珍惜,卻也偶爾心疼。

    心疼這樣好的人,何必陷入深宮,何必嫁給一個永遠不會傾心去愛她的丈夫。如此,他便也只能對姜子君更疼惜,更縱容一些。

    看過姜子君,霍延泓又命人將顏歡抱了來。仔細看了,親自哄睡了才想起二皇子。

    姜子君陪在他身邊,忍不住嗔怪道:「二皇子如今都滿月了,皇上也不賜個名字。總是二皇子、二皇子的叫,這父皇當的真偏心!」

    霍延泓忍不住笑起來,道:「皇子沒立時取名,也是盼著他平平安安。如今既過了生辰,倒是該細細選一個。男孩子的名字不比女孩子好起,你且容朕想一想。」

    霍延泓這番話倒是真的,皇家的孩子不好養。老話傳下來說宮裡陰氣重,皇子身上的陽氣弱壓不住,若是早早起了名字,怕被什麼髒東西鎖了去。大皇子夭折之後,霍延泓便在這上面越發謹慎注意。

    第二日,霍延泓便命人擬好,親自送到了姜子君的宮裡。

    霍延泓的兒子排輩正好是一個「君」字,大齊的皇子取名,最後一個字總喜歡從一個偏旁。

    或是水字旁,取其水能載舟,有容乃大的之意。又或是金、王、火旁,取其鏗鏘堅強之意。再或者,山、木、石字旁,都又挺拔俊秀的寓意。

    因著霍延泓是水字,便在火字為偏旁的字中,擇出了幾字,分別為,煥、熔、烒。

    姜子君初聽之下,便極喜歡第一個「煥」字,明媚一笑,道:「光明奪目曰煥,又道是煥然一新。君煥,霍君煥。」姜子君念叨著,又想起什麼,道:「霍君煥,霍顏歡。一聽就像是兄妹的名字。」

    霍延泓想起雲千雪,笑容曉得格外溫柔,道:「朕也極喜歡這個煥字,便應你的意思,就叫君煥。」

    姜子君立時讓人將君煥抱來,喜滋滋的喚道:「君煥,君煥!」君煥笑嘻嘻的在姜子君懷裡神拳踢腿,惹得姜子君越發笑不攏嘴,道:「臣妾不求別的,只盼著煥兒往後與這個名一樣,做個光明之人,行事磊落,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才好!」

    霍延泓聽著,笑起來,道:「這便是你與青萼的不同,你喜硬朗,她喜婉約。」

    這話聽得姜子君立時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她取名字是給帝姬取得。臣妾是給皇子取得名字,自然一個硬朗,一個婉約。等到她生個皇子,只怕比臣妾還要硬朗!」

    霍延泓心裡極是牽掛雲千雪,若有所思的歎道:「她婉約起來,極是溫柔婉轉。可若是硬朗起來,又太倔強一些。」

    姜子君只在一邊兒細細的聽著,不覺吃吃一笑,沒說什麼。

    且說太后與雲千雪一行人平安抵達九華寺,這一晃,便是數日過去了。

    br/>九華寺建在群山之上,是九華山最高的一峰。山中春景,早晚各異。黎明時瞧它,有一種肅殺的靜謐,寂然清冷。到了傍晚,卻又是另外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可謂是,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景致絕妙難言。

    雲千雪此時正坐在內院的石凳上,看著日暮西斜,歎道:「都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成日這樣清清靜靜的,這一日一日,無甚區別,彷彿都停下來了似的。你說今天可是昨天,明天又會不會是今天。」

    綠竹聽著雲千雪打起機鋒,含了笑道:「娘娘自從來了九華寺,人也跟著神神叨叨起來。奴婢倒是覺著這樣極好的。不似在宮裡,整日都雞飛狗跳的!」

    雲千雪默然含笑,還未說話,太后身邊的踏月來了,說是京中來了信兒,請她過去。雲千雪住著的院子與太后緊緊挨在一起,聽說是京中來信兒,也能想到必定又是霍延泓親自寫了書信,她忙起身去了。

    進門的時候,便見太后已經拆了信封。

    她穆穆的福身,道了聲萬安,便聽太后瞇目,等不及的笑言道:「說是和敬又有孕了。」

    雲千雪一聽,心間突然一抖,但很快,便被喜色所取代。她含笑進前,去接過太后手中的信,看著上面無比熟悉的字跡,寫著「和敬有孕一月」。算算日子,是她離宮之後的事兒。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表情變了又變。

    太后一向仔細,如何能瞧不見。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往後這樣的喜信兒,也許會一封接著一封的來。」

    雲千雪面上的表情,這才忍不住忽然塌下來,問太后道:「嘉妃、敦妃與舒昭儀也會嗎?」

    太后不以為意的笑起來,道:「只要她們還年輕,只要她們還承寵。便會,都是一樣的!」

    雲千雪咬唇,沉吟半晌,才勉強與太后說道:「若說臣妾沒什麼,那便是蒙騙太后了。縱然是聽見和敬夫人有孕,我心裡也是顫了那麼一下,說不出的不自在。可想一想,那人是和敬,便也真心的為她高興了!」

    太后抿唇,悠然笑起來,眉目恬淡而溫和。二人便似是尋常的母女,正坐在規格中閒話家常一般,無比閒適愜意,「將心比心,你日日與皇帝恩愛。看在旁人眼裡,就不只是心顫了那麼一下。便是刀鑿斧刻一般的萬箭穿心了!」

    雲千雪垂眸,道:「所以,為了圖自己心裡痛快,才有那麼多人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是一種,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你又是一種。有些人吶,這心裡酸疼了一輩子,也不敢怎麼樣,只一心巴望著皇帝能偶爾眷顧。可有的人,便是皇上多瞧你一眼,便是芒刺在背,想方設法的除去你。後宮裡,大體都是這兩種人。」太后緩緩的接了雲千雪這話,慢條斯理的說道。

    雲千雪忍不住心驚的問太后道:「那我是哪一種!」

    太后不覺笑出來,點了點雲千雪的手背,道:「不是哪一種,是你要做哪一種?」

    雲千雪似懂非懂的搖頭,「自是都不想做的!」

    太后朗然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把旁人的孩子,當做你自己的孩子一樣。把這後宮的諸妃,當做是可有可無的人。若有不順意的,便當是撫掉肩膀上落下來的一片塵。」

    雲千雪詫然的訥訥問道:「那若是旁人要害我呢?」

    太后道:「那便盡數不落的還回去,卻也記住,別趕盡殺絕,得饒人處且饒人。到時候,皇上自會保著你、護著你。」

    雲千雪卻迷茫脫口道:「可,臣妾要做喬木,不想依附在他身上。後宮那麼多的菟絲子,纏也要纏死了!」

    太后撐不住,面含深意的大笑起來,點撥道:「做喬木,更是如此!」

    =====二毛劇透的分割線=====

    二毛:擦,我以為是雪球懷上了。

    某秋:←_←你猜中了這開頭,沒有猜中這結尾。的

    二毛:~~~~(>_

    某秋:表這樣,和敬這是傻人有傻福。總難免擦槍走火!

    二毛:~~~~(>_

    某秋:←_←套煙,非逼我說出泓花是寂寞空虛冷的生理需要這樣的傷人理由嗎?

    二毛:魂淡!!!

    某秋:凸(=皿=)凸安了,以後小雪球還會再生的,一個接一個!

    二毛:←_←我好想發現了什麼!

    某秋:我擦(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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